()而另一邊,顧清顏一回到顏水閣,便遣退了所有的奴僕,緩步
走至床頭,低下了腰,伸手按在了床上的一個角落,一下子,原本制造精致
的床頭慢慢的凹陷了下去,露出了裝滿炸藥包的一個暗層。
顧清顏輕笑,本來制造炸彈只是為了防身,而制造這個暗層只是
因為殊兒的一時無聊,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卻完全派上了用場,成
為自己和殊兒出逃的一個機會,把隨身攜帶的剩余炸藥放進了暗層,又把凹
陷恢復了原狀,才踱步到窗前,把原本緊閉的窗門打開,向寢室外走去。
沒等踏出顏水閣的大廳,便看到韓澤一臉陰沉的抱著韓延殊走
了進來,而懷里的韓延殊則是一臉的痛苦和扭曲。
心不禁漏了一拍,快速的閃出了大廳,下一秒,便到了韓澤的
身側,低頭查看韓延殊的身體。一個由于太急而顯露了身手,一個因為太憤
怒而忽視了剛才的身手,兩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韓延殊的身上。
「怎麼回事?殊兒他怎麼了?」難得的焦急聲述說著顧清顏的慌
亂和不安。
「沒事,只是不小心後背磕到了椅角上,我已經去派人請大夫
了,一會便會來,你先讓開。」快步的避開了顧清顏的身子,向著寢室走
去。
剛才怎麼回事?看到顧清顏那張帶著焦急和慌亂的臉,自己居然
會有微微的心疼?居然去安慰她?自己難道也跟著殊兒不適嗎?
「你、、」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顧清顏,在看到本來無力垂在韓
澤身後的小手的微微彎曲時,不由得愣了愣,隨後也不去追趕韓澤,而
是很盡職的站在了門口,等待著那位大夫的‘診病’,只是看向寢室的方向
時,眼里有著微微的笑意和寵愛。
輕輕地把韓延殊放在了床上,伸手捋開附在韓延殊眼楮上一縷細
發,韓澤眼里的急躁漸漸被心疼和愧疚所替代。
對不起,殊兒,是爹爹沒有保護好你,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沒讓韓澤等太久,顧清顏便恢復了一臉的冷淡領著氣喘吁吁的大
夫走進了寢室,向韓澤福了福身子,快步的走至床頭,兩手按在了‘昏迷
的’韓延殊的脈搏上,房間開始寂靜著,只听到眾人微急的呼吸聲。
良久,才放開了按在韓延殊的脈搏上的大手,轉身,低頭。
「大夫,怎麼樣了?殊兒他、、、」沒等韓澤問話,一旁的顧清
顏便率先問出了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