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走廊上。
夜風從拉開的鋁合金門窗中撲在臉上。
半仰的頭顱迎向夜空。稀疏而零星的星辰,微弱的星光若有若無地閃現,好像心底某種感覺,漸閃漸滅。
繚繞的青煙從指間細長的香煙一頭徐徐上升。灰色的煙蒂猛然閃出一段紅色的火光,隨著悠長地一嘆,又暗滅在灰色的煙燼里。
被青煙籠住的堅毅的線條,此刻顯得柔軟而模糊。
他彈了彈煙嘴,看似縴長的香煙立刻短了一截。
「咳咳!」
夏七七捂住嘴,拉開了房門。
「麻煩你……」
在醫院里抽煙已經是道德缺陷了,何況還把她這樣一個聞著煙味就大腦短路的人大半夜地從床上燻起來。
「你怎麼在這里?咳咳!」
她睜著朦朧的雙眼,澄澈的眼眸還閃爍著好奇。
他的思緒,突然飄到了十三歲那年的夏天。
那個時候的他剛進入青春期,一舉一動都是最青春的叛逆。
也是那個時候,他學會抽起了人生的第一支香煙。
他記得夜晚的別墅區一個富人家邊的薔薇花叢里,馥郁的花香掩蓋了濃濃的煙草味兒,卻還是逃不過陳寶兒的鼻子。
她生氣地把他從花叢里揪起來的模樣嬌俏可愛,正如眼前人。
可是如今他曾以為的他的唯一,她現在完完全全可以好不吝嗇地奉送給任何一個男人。她的溫柔,她的嬌媚,她的俏麗,甚至可能……
不,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他也會被這香煙嗆住,嗆得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大半夜的在醫院里抽煙,你還真是沒有半點公德心。」
夏七七隨手摘下他嘴角的香煙扔向窗外。
李敏浩頓了頓,扭頭冷冽地看向她。
「怎麼……」
還不服氣了?
夏七七覺得自己這樣做完完全全是為了給李敏浩積陰德的說,可是他的眼神也太奇怪了點。
「你還想——唔!」
原來能讓她大腦短路的不止是香煙的刺激,還有李敏浩突然而來的親吻。
近乎是逼迫。
他左手扣住她的後腦,腳步前進將她逼回了病房里,右手已經關上了房門。
她驚嚇地緊閉牙關,雙手推向他的胸口。
可失去了思索力的李敏浩,此時此刻只想著佔有。手無縛雞之力的雙手抵在他胸口便跟撓癢似的。他伸手扣住她的臉頰,直到她吃痛地開啟酸痛的牙關,帶著煙味的舌尖便粗魯地攻城掠地。
後背是冰冷的牆角,胸口緊貼熾熱的胸口。
夏七七突然猜測,他白天里跑出去定是受了什麼有關于陳寶兒的刺激——他每次都是這樣!
她的心里哄然冒出一股無名的火來。
「你要干嘛!」
使出所有的力,她才掙月兌他的束縛,近乎逃跑一樣像病房深處奔去,只求離他越遠越好。
他沒有回答她,沉默中的喘氣是無聲的壓迫。
「你離我遠點兒!」
她操起床上的枕頭向他扔去,倉惶逃跑間白日燙傷的腳絆到床腳。她吃痛地跌倒在地上,撐起身來的時候,他已經伏身壓了上來。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