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七屏著呼吸,連氣都不敢出,怕驚擾了眼前的人,諾諾的說著「瑾七。」
說完,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補充道︰「你可以喚我七七。」
雲蠻額頭頂著額頭,抿嘴輕笑,話語好像有一種茉莉,蠱惑著她,讓她認真去傾听︰「我是雲蠻。」
雲蠻。瑾七在心中默念,卻不想月兌口而出︰「阿蠻。」
雲蠻一怔,五百年前,她的記憶在消失,他看著她對他的厭惡,那時候心痛的要死,此刻,听到那久違的一聲阿蠻,他心痛的想讓自己活得更久,哪怕用另一種方式。
「是,阿蠻,只屬于七七的阿蠻。」既然你不能只屬于我的七七,那麼讓我做只屬于你的阿蠻。
「那我們以後是朋友了嗎?」瑾七小心翼翼的問著。她從來不曾這樣忐忑過。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刺痛了雲蠻的心。
「當然是啊。我都說了是你的阿蠻了。」雲蠻將她摟進懷里,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深情的,珍惜的,珍愛的。以各種各樣的語氣喚著同一個名字。
瑾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疑惑自己除了雲天竟然還抱著另一個男人。縱使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即將成為別人妻子的她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去接觸這個男人,想擁抱他,不想听到他聲音里的苦澀。
阿蠻,阿蠻……
這幾日瑾七總是想想著辦法跑出去,怎奈天帝拍了太白緊緊跟著她。
「阿蠻,現在在做什麼呢?」瑾七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想著。
後天她就要大婚了,可是她現在竟然思念成災,無比的想念那個雲蠻。
那日她是求上來探望她的五姐幫忙隱瞞,去天涯海角看彼岸花的,可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她換了另一條路去,不想竟然遇見那個人。
那天她沒有去天涯海角去看花,她知道雲天會幫她打理。她跟著那個僅才剛認識的雲蠻去了他居住的山洞。
那個地方好像天後的瑤池,美的讓人流連忘返。
那個男人用寬厚細長的手掌牽著她看盡洞內奇觀,以至于過了時間也不知道,這才被天帝發現,禁足于此。
「太白爺爺,你人啊去哪個我去天涯海角看看花去吧。」瑾七起身過去扯著太白的衣袖撒嬌道。
太白瞟了她一眼,堅決的搖頭︰「不行。」這丫頭鬼點子可多了,他可不願再被天帝罰了,這次怎麼說都要看著她。
「太白爺爺。」瑾七一次不成,再接再厲。
太白看了看她,無奈的說道︰「不是我不讓你出去,而是天帝不讓你出去。」說著,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算了,算了。」瑾七擺擺手,她也不好意思為難老人家,她也知道太白為了她,已多次被罰了。
看來今天是出不去了。瑾七垂頭喪氣的往里走,身後的太白于心不忍,于是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去吧,就此一次。」
聞言,瑾七高興的跳起來,撲上前,給了太白一個熊抱,轉身急急忙忙的離開。
太白看她那匆忙的樣子,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總是見不得這個丫頭不開心。
瑾七駕著雲,決定先去天涯海角看彼岸花,再去洞中看雲蠻。
瑾七下了雲,好奇的看著那一層層厚實的結界,雲天干嘛要用結界啊?
她一步步往里走去,細碎的呻、聲從里面傳出,偶爾夾雜著粗重的喘氣聲。
這是什麼聲音?、未經人事的瑾七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沿著小路,好奇的往里走。
花叢中,那熟悉的男子正赤、著身子伏在一具白皙的身子上,律動著,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前幾日還有人用那些羞人畫冊拿給她看。
「雲天。「她在身後大叫了一聲,臉色蒼白,淚如雨下,心一點點在刺痛。身子一步步往後退,為什麼這個男人會背叛她?不是說這種事只有夫妻能做嗎?那麼他們是夫妻嗎》若他們是夫妻,那她是什麼?
瑾七現在很亂,亂的腦子里一陣模糊,太多朦朧的場景在腦海中閃過,抓不住,看不清。她只覺得自己看不清了,看不清那個男子站起身的震驚,看不清那男子身後的女子的嘲笑,她什麼都看不清,她只覺得自己心很痛,痛到不呼吸,痛到自己可以清晰的听見破碎的聲音。
她問自己,你那麼愛雲天嗎?愛到心碎?答案是否定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碎成這個樣子。
阿蠻,阿蠻,她轉過身跌跌撞撞的要去找雲蠻,她現在很想見他,她想在沉睡之前去見見那個讓自己心痛的男子。
雲天震驚了,他明明看見身下的女子是瑾七,為何會是一個與瑾七相似的女子。他轉頭看著那個赤、身、果、體的女子,一手掐上她的脖子︰「你是誰?」
「嫣兒。」花精憋紅了臉說道,雙手努力去掙開雲天的鉗制。
是的,雲天放下了手,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嫣兒是他給她取得,給她取得時候腦海里是瑾七那嫣然一笑的樣子,故給這個與瑾七七分像的女子取名叫嫣兒。
可是他為何會與這個女子行這夫妻之禮。他雖然也與許多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王與寵姬,相當于為他暖床的奴婢。不像現在這般無名無份。
自從明白自己對瑾七的心意,他將那些寵姬全殺了,只為許她一世獨寵,可是今日……
他突然抬頭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笑著笑著竟然笑出淚來。
想到那女子離開的樣子,他明白,他們之間,結束了。
她曾經說過︰「雲天,七七很小氣,只許你只愛我一人,你的心你的身,只屬于七七,只能貼近七七,若是有一天,我發現你違背了,我會離開你。從此陌路。」
現在發現,她說的那段話是那麼的殘忍,那麼的決絕,她的愛很干淨,容不得別人一絲玷污,他終是負了她,負了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