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氣總是那麼悶熱,燥熱得就像是鋪天蓋地的向大地撒下一張炙熱的大網。熾熱、耀眼的陽光在此翻滾著,跳躍著。
這種天氣最好是留在家里,吹著涼爽的空調睡覺。可惜,天不從人願啊!
「刷」的一聲,窗簾被猛得拉開,瞬間耀眼的光芒照亮整間屋子。四周頓時晝亮起來,陽光所到之處無不一片狼藉,地上,床上,桌椅上只有數不清的零食,讓整間屋子彌漫著刺鼻的異味。
床上的可人兒,似乎感到不適,一下子縮進被子里。
「凌依可!」一陣朝天吼,聲音的發源出自一個有一張文靜秀麗的臉、柔順的黑發服服帖帖的披在兩肩、擁有十足淑女形象的美女,以至于根本看不出剛才的那一聲大吼是來自于她。
「干嘛?」處在懵睡狀態的依可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我……我失戀了!55555555555」瞬間淚霧迅速地籠罩了她的杏眼,有洪水泛濫之勢,一發不可收拾。淚眼摩挲的她好是惹人憐惜。
依可猛地掀開被子,短時間內似乎還不適應熾熱的光線,在反復睜眼,閉眼後這才得以適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位話說自己失戀的老姐打算坐到地上哭泣時,還不忘特意轉悠了幾下,找到一處干淨的地方後,這才放聲高歌。
「小姐,你就別折磨我的耳朵了!一年365天,你失戀個364天,每一次分手還不都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哭個什麼勁啊!」我的命怎麼那麼命苦啊,攤上怎麼一個姐姐!依可在心底大聲抱怨道︰跟她交往的男生沒有一個超過一天的,據說還有一個為了她差點跳樓,這些男生只能用一個詞——「強悍」來形容了。
依可長的一張卡哇伊的女圭女圭臉龐,十分俏皮可愛,如果無視她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的話,也算的上是一個小美女。此刻她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以幽怨、百味交雜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老姐。
「死丫頭,你那是什麼話啊!去給我買爆米花,慰藉我幼小的心靈!」老姐很不客氣的扔了一個枕頭砸過來。
「就你還幼小?不去!死都不去!要吃自己去買!」大熱天要我白皙的皮膚曬太陽,門都沒有。
「是嗎?」老姐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臉上的淚水不見了,換上一副魔女的架勢,最恐怖的是她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把雙截棍,不亦樂乎的甩了起來。
差點忘記一件至關重要的事,老姐是跆拳道黑帶。一臉哭相的她腦海里頓時閃過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慢悠悠的走到鏡子面前正準備梳妝打扮時,等不及的老姐一把抓住她,隨便塞給她一個帽子,墨鏡,扔出一個錢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其踢出大門。
處于懵懂狀態的某女就成了這般模樣︰身穿吊帶衣,七分褲,臉上更是夸張的戴著一副漆黑無比的墨鏡,頭部罩著引入注目的帽子,腳上踏著一雙烏漆抹黑的拖鞋,在地上拖呀拖的,整體看上去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邋遢不已。
「熱死了,死老姐,大熱天吃什麼破爆米花!詛咒你上火,中暑……」因為迫于老姐的「家庭暴力」,不得已大中午頂著太陽,步行上街買可恨的爆米花,依可不停的碎碎念著︰想我細皮女敕肉,潔白無瑕的皮膚竟然要飽受陽光的折磨!5555555555……不行!我得繼續咒罵這個死老姐︰「吃死你……撐死你……」就在她發牢騷中,終于讓她看的那個該死的爆米花攤了。
「老板,三包女乃油口味!」依可趾高氣揚的不耐煩道。
「小姐,不好意思,剛剛賣完,你再稍微等等吧。」爆米花攤的老板笑呵呵道,生怕客人飛了。
一台烏漆抹黑的機器印入眼簾︰「這就是爆米花機啊?真像個大炮!」她走進仔細觀摩研究著這個爆米花機的開口。
突然听見「砰」地一聲,她眼前一黑,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之中,世界開始旋轉,直到耳邊傳來最後的一句馬後炮︰「小姐小心,要爆了!」
頭是昏昏沉沉的痛,感覺就好像被什麼人打了一拳似的,疼痛如嗜骨般暗涌而來……
好不容易睜開沉重的眼皮,依可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弄懵了。
不知為何,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床上,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床上的並非她一人,還有幾個男性動物!
「王爺,小人們奉命來伺候您。」說完這幾位只穿一件薄衣裳的男子就朝她撲來。
「媽媽咪啊,這是什麼情況?救命啊!」依可連忙翻了一體,「砰」地一聲,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劇烈的疼痛焦灼著依可,令她逐漸失去了意識,很光榮的再一次昏迷過去。
我詛咒建這個床的工匠,這是依可昏迷前最後映入腦海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