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可緩緩抬起頭,凝視著眼前這位美艷的男子,心不禁軟軟的,可隨即又被心底莫名的傷感所抵觸,相互矛盾。
他真正愛的人是雲銀晴,並非她,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些,心里便覺悶悶的,放佛有一塊大石堵在胸口。
「晴兒,在想些什麼?」辰逸望著眉頭微蹙的依可問道。
「沒什麼……」依可輕輕一笑,掩飾住所有情緒,剛想從他懷里抽出身來,不料他卻摟得更緊,沒有絲毫松手之意。
「喂!人妖男,放手。」依可用力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她忽然感覺到,在冷宮周圍藏匿著某些不可知地力量,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不放。」辰逸無賴道。
「喂!南宮辰逸,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河水你就泛濫,你還抱上癮了,快放手!」依可不爽地瞪著對面地男人,你想被人當猴看,老娘可沒那心情。
「呃?晴兒,你說的都些什麼話。」辰逸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似乎完全沒听懂她地所言所語。
依可奸笑,總算說了句您听不懂的話。
沉寂了良久,辰逸突然松開依可,笑道︰「原來晴兒在害羞。」
依可無語,對著他很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隨即,想到重點,朝不遠處的小碧挑了挑眉,眼底有著幾絲笑意,滿臉的自信。
辰逸在旁看著,不明所以,卻並不做聲。
小碧被她看得有些發麻,趕忙拱手詢問︰「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吩咐自然是有……」依可說著,轉臉看向南宮辰逸,接著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小碧,跟我回屋內換身衣服。」說著便朝宮殿內走去。
誰知,手腕卻突然被辰逸拉住,溫柔道︰「記得先上藥。」
依可看來一眼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小子溫柔起來還是滿討人喜歡的。
腳剛欲跨過門檻,忽而轉頭對著南宮辰逸道︰「不準走哦。」
辰逸輕笑,眼中帶著些許寵溺之色,望著她點點頭。
依可這才放心的走進殿內,小碧對郡王辰逸微微頷首,便跟著走進去。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牡丹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放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床邊立著一個體積龐大的大櫃子,奢華卻又不張揚,倒是有股幽香之氣。
「想通了?」依可拉開櫃子,望著眼前的景象微微吃驚。隨即又恢復平靜,問道。
只見櫃子內擺放著各色各樣的絲綢衣裙,袍子。不由身手撫模了幾下,質感很是柔軟。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且衣服全是小碧她們拿過來,並未注意到這些。今日一看,才知她竟有如此多的衣服,有錢人果然奢侈,某女卻全然忘了是自己要求華麗。
「是,我信你。雖然這些事情听起來很荒謬,但只要你在晴的身上一天,你就是我的主子。」小碧堅定地說道。
「小碧,我們重新認識一次吧。」依可轉身微笑地看著她,友好的伸出手來︰「我叫凌依可。」
小碧吃驚的望著她那張純真的笑臉,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有些恐懼,很想看透,確又始終看不透,她真的是個善變的女子,完全讓人看不透。
依可見她遲疑,伸出另一支手拉起小碧的手與之相握,微笑道︰「從今天起,我們就要並肩作戰了。所以你必須相信我,而我也不希望對你有太多的戒備。」
小碧凝視她好一會,方才緩緩舉起左手說道︰「我,上官碧落指天明誓,有生之日定要保護主子周全,若違此誓必遭天譴。」
「小碧,人生來便不是他人的附屬品,你也有權過自己地生活,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要輕易許給任何人,包括你的主子。」依可坦言道。
小碧听著她的話,沒有絲毫言語,卻是笑了。笑得那樣蒼白,那樣無力,認真而嚴謹的凝視著依可,不放她任何表情。
依可坦然地回視她,說道︰「不用再探究了,你看不透我的。」就連她自己也看不透自己,更何況是別人。
小碧忽然對著依可單膝跪下,叩首,誠懇道︰「凌姑娘,對不起,我為以往對你的懷疑道歉。」
依可笑了笑,扶起她,說道︰「人之常情,不必說抱歉,你還是叫我王爺吧,否則讓別人听到就不好了。」
「是,屬下遵命。」小碧拱手道。
旋即,掏出一個藥瓶,為依可上藥。
依可只覺手上涼涼的,細看之下,剛才的血痂已經淡的看不出絲毫痕跡。
愣了許久,才問道︰「這個蝦米東東?」
小碧停頓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這是雨露,專治刀傷,天下之間僅有數幾十瓶。」
「這麼好,給我看看。」依可驚喜,伸手拿過小瓷瓶,看了看便將它收回袖中,如此好的東西當然要好好保存。
小碧望著依可,好半天才回過身來,雖然她知道現在地王爺喜怒無常,但還是難以馬上適應。
「對了,小碧,去幫我找一套輕便樸素的衣服,我要出宮。」依可看著她,道。
「出宮?王爺,您現身在冷宮,怎能隨意出宮!」小碧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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