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勉強撐起的笑容,依可不是沒看到,只是不想點破,她和辰逸之間還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膜,一道跨不過的坷.
推推辰逸的胸膛,微笑抬頭凝望著他,開玩笑似的說道︰「好了,放手。」
辰逸扯扯嘴角,听話的松開了手。
幾步外的素羅一個健步沖到他們中間,橫跨而立,捏著鼻子朝著依可說道︰「你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
依可挑了挑眉,有種想扁她的沖動,這丫頭,怎麼如此不討人喜歡。不過低頭一想,有事還得問個清楚,探個究竟。
「對對對,很臭。所以呢,現在本王要沐浴更衣,你們倆個到邊上去,敢偷看就死定了。」依可朝著素羅握了握拳,威脅道。
「在這?」素羅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依可,要說自己已經算是雲銀最開放的女人了,沒想到雲銀晴比自己還要開放,敢露天沐浴。
「怎樣,你有意見。」依可聳了聳肩,不可一世的望著素羅,那銳利的眼神分明在說︰你丫的,再敢多說半句話,就要你好看。
素羅訕訕的吐了吐舌頭,拉著辰逸的手臂就要到離溪邊有些距離樹蔭下去。
辰逸有些猶豫的望了望她︰「我們先去那里,有事情叫我。」
「好的。」依可朝著他們微笑道。
待他們走遠,依可竟像變臉似的,猛地轉身,審視著東兒四人,清冷銳利的眼神在她們身上深沉的打量著。
東兒等人有些詫異和畏懼的望著自家主子,大惑不解。
依可緩緩渡到溪邊,視線始終注視著涓涓而過的溪水,良久,不發一言。
小碧打破沉寂,拱手道︰「王爺有何吩咐?」
依可沒有轉頭,而是一坐在溪流中凸起的石塊上,將腳放入溪流中,踩著鵝卵石,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望著溪上倒影的臉頰,臉上的血痕不知道在何時已然消退。
而後了然,不自覺的撫上嘴唇回想著冷洛夜的吻,眼中有些不易察覺的竊喜,想不到他的吻技竟是如此熟練。
身後屹立的小碧打破沉寂道︰「王爺有何吩咐?」
撫著唇的手微微一頓,彎身撿起一塊鵝卵石,在手中擺弄著,輕聲道︰「西兒和那位叫小戚的女子想必淵源不淺吧。」
「砰」的西兒單膝跪地,拱手道︰「西兒絕對沒有背叛王爺。」
依可沒有轉頭,仍舊擺弄著手中的鵝卵石,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一旁的東兒開口道︰「王爺,小戚雖然是西兒的同胞妹妹,但是……」
依可擺了擺手,說道︰「西兒,本王不會為難你,只是想告訴,你可以選擇離去,也可以選擇繼續效忠本王。」
西兒毫不猶豫道︰「西兒有生之年除了效忠王爺再無二心。」
「即使你知道,有朝一日你會手刃自己的親妹妹,亦是執意跟隨本王嗎?」
「是,西兒勢死追隨王爺。」句句堅韌有力,沒有絲毫猶豫。
依可笑了笑,轉身望著她們說道︰「好了,西兒起來吧,你的事就告一段落,本王現在想知道關于冷洛夜的身份。」
「啟稟王爺,冷洛夜是被遺棄冷霜殿的冷妃殿下,從屬下搜集的情報所知,冷妃殿下是一名絲綢富商的兒子,自小體弱多病。根據雲銀的秀子條規,但凡到了16歲的還未有婚約的貴族富商之子,都得入宮進行篩選,成為皇上的嬪妃。」頓了頓。
「冷妃殿下,一經進宮,就被皇上所傾慕,立刻封了妃級的身份,但在第一次侍寢就被嚇得暈厥,而後又因長相俊美得罪司徒貴妃,在一次家宴上,司徒貴妃有心為難他,設下陷阱讓冷妃殿下當眾頂撞皇上。皇上本來對他侍寢的暈厥頗有惱怒,惱羞成怒之下將他貶到冷霜殿。」
依可听完但笑不語,良久望著幾人道︰「你們覺得就這麼簡單嗎?」
「不,雖然感覺奇怪,但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東兒回答道。
其余三人皆點點頭,除了小碧一臉沉思。
「小碧,你怎麼看?」依可問道。
「此人絕非等閑之輩,非友即敵。」小碧一語擊中。
依可將手中的石塊擲得老遠道︰「不過,現在他還不是敵人。」
「王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現在銀風都城和皇宮已經亂做一團,許多不利王爺的傳聞正傳的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