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侍寢的奴才也有等級之分啊。
望著王爺依舊一臉迷茫的模樣,越澤小正太訕訕說道︰「王爺忘了嗎?當年風花雪月之際,王爺來訪琪長公主府邸,也是在那時候越澤第一次見到宛如仙子般的王爺。」
看著他一臉陶醉地回憶著往事,依可微微蹙眉,打斷道︰「也在那時候,本王把你討走了罷。」
越澤立馬拼命點頭稱是,眼中閃爍著欣喜,興奮道︰「是的。越澤本是琪長公主府邸的一名小廝,若不是王爺青睞,怎麼可能進入皇宮伴隨王爺左右。」
「琪長公主。」眉眼一凜,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琪長公主,不就是當初冷洛夜要我去尋求幫助的人嗎?
根據她以前惡補的那些史冊來看,先帝一輩的王室,在那場宮斗中幾乎皆死于非命,卻唯獨留下年紀最小,不問世事的琪長公主。
此人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淡泊名利,就算和雲銀蝶衣沒有絲毫瓜葛,卻並非一個普普通通的簡單人物。否則,怎麼可能讓一向心狠手辣的雲銀蝶衣手下留情?
此人是敵,是友?有待商榷!
「琪長公主是個大好人。雖不問朝事,卻非常體恤下民,經常救助窮困的百姓,深得我們雲銀百姓的愛戴。」越澤忽然開口說道,眼里滿是敬慕。
那張卡哇伊的小臉上綻放著異彩。
「不問朝事,卻體恤民情。是真的單純地體恤百姓呢,還是別有用心?」依可面帶邪笑,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越澤。
「琪長公主忠心愛國,怎會別……」越澤激動地反駁道,小臉上因激動變得更加紅潤。
「她會不會謀反,本王不知,但本王始終相信一句話‘人心叵測,世事難料’。好了,你可以走了。」依可淡然地說著,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越澤臉上頓時一片烏雲,抽泣道︰「王爺不要趕越澤走,越澤想終身伺候王爺。」
此話一出,頓時哭地一把鼻屎,一把淚,稚氣未月兌的臉上,滿是哀傷與悲涼。
「越澤只想伴王爺左右,只要能看著王爺,就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說著拉上依可的裙擺,懇求道,清澈的眼底沒有一絲的雜質。
「越澤你幾歲了?」依可突然轉移話題道。
越澤微一愣,掛滿淚水的眼楮,眨了眨。半晌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感覺王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
「你到底幾歲了?」依可突然加重語調,臉上顯出些許不耐。
「越澤今年14歲。」越澤抽抽鼻子,緩緩回道,看向依可的眼神中閃著敬怕之意。
「咳咳……」听聞此話,依可差點被口水嗆死。
天啊,雲銀晴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這種老牛吃女敕草的戲碼居然也發生了。
「王爺,你沒事吧?」看著王爺奇怪的神色,越澤一臉擔憂地上前詢道。
「沒事,沒事。」余光之中突然瞥見幾抹身影,便接著說道︰「既然你不想離宮,正好王妃還缺一個貼身侍衛,就由你來當吧。」
幾抹身影也在她話落的時候,赫然叩拜于地道︰「屬下參見王爺。」
越澤先是一愣,旋即,擦掉淚痕道︰「越澤遵命。」
「好了,都起來吧。小碧,東兒的事情都辦好了嗎?」依可緩緩起身問道。
「啟稟王爺,已經辦好了。」兩人異口同聲,拱手道。
「恩,東兒你等先行帶著越澤到冷霜殿伺候王妃,我和小碧隨後便到。」依可點頭,淡然說道。
「是,屬下遵命。」說著,幾人福了福身,退去。
待到他們走遠,小碧有些著急道︰「王爺,你真的中了幽曇眠。」
「可有解藥。」
「有,王爺的師姐——月憐星宮主號稱天下第一神醫,定能解此毒,不過她已經消失多年。還有,暗妃殿下的醫術雖高,不過卻不知能不能解此劇毒。」
「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不過,小碧,雲銀晴的內力應該很深厚吧?」依可臉上並未有過多表情,似乎並未因中毒而擾亂了思緒。
這具軀被禁錮的太多,承載的東西也太多,或許死是唯一的解月兌。
「是。晴兒乃是風城城主,武功自然不在話下。」看著一臉淡漠的依可,小碧不禁疑惑起來。
「好了,走吧,去冷霜殿看本王的未來王妃。」依可了然,隨即邁起輕松地步伐朝前走去。
身後頓時傳來一聲小碧的聲音︰「王爺,屬下還有一事不明。」
「何事?」依可沒有轉身,淡淡地問道。
「王爺為何娶冷妃殿下,又為何將西兒和越澤夫人遣去給他當差?您應該知道冷妃殿下的身份十分可疑,西兒心中有顧慮,越澤的身份也並不明確。」小碧直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一直都很聰明,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正因如此,才要將他們聚在一起。」依可偏過頭,對著小碧笑了笑。
轉身,繼續踏著輕松愉快的步伐,朝冷霜殿的方向走去。
而小碧卻呆愣其中,久久沒反應過來。心里徒增一股寒意,王爺的心思真是細密且深不可測。凡事成為她對手之人,想必只要有絲毫松懈,便可能是萬劫不復。
就像貓悠閑的抓老鼠一般,讓它跑,盡情地跑。待時機一到,便會突然撲上去,令它毫無還手之力,好像被她玩弄于手掌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