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皇上又有新寵,而這新寵不同與往日的妃嬪,此女子無名無分,卻大搖大擺的住在皇上的寢宮,一派女主人模樣,頤指氣使,囂張至極。
莊嚴肅穆的宣龍宮內,縷縷晨光灑在窗前女子的身上,庸散中帶著一股柔軟的美感。
倚靠在軟塌上的女子,那張動人心魄的小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娉婷而來的小宮女,心中不由的一陣冷笑。
這樣的戲碼每日總會上演一次,依可不耐煩的和她們玩著,收斂鋒利的尖牙,讓人誤以為她只不過是個恃寵而驕,愛慕虛榮的女子,為的就是等待一個時機。
那名青衣宮服的小宮女,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參湯。
「玄姑娘,這是皇上送來的參湯。」
「擱下吧。」依可望見她眼底的陰狠,冷冷開口道。
「姑娘,藥湯還是趁熱喝的好。」小宮女看似關切道。
依可不悅的眯起眼,眸光中充滿了怒意,憤然道︰「喝不喝是本姑娘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奴才來管。」
「是玉兒多嘴了,請姑娘恕罪。只是這是用上等的千年人參所炖的參湯,趁熱喝更滋補。」
「當真那麼名貴。」依可眼楮一下亮了起來。
叫玉兒的小宮女眼中是難掩的厭惡與不屑,但仍舊恭敬道︰「是的,姑娘,您就不要抹煞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依可故作喜態,樂滋滋的接過那碗參湯,湊近嘴角似在輕抿。
一瞥玉兒那滿是急切的目光,微挑眉,怒喝道︰「還待在這干什麼,該干嘛干嘛去。」
玉兒似不甘心的瞧了她一眼,福身退了出去。
小宮女一走,依可嘴角便牽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當真以為她是傻瓜嗎。
她豈會不知,在南軒後宮之中有很多人巴不得她快點死,這里的後宮紛爭比起雲銀有過之而不及,甚至更要凶猛上幾分。
因為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狠。
將手中的參湯丟在桌上,手腳並用的爬下軟塌,滿屋子轉悠起來,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一聲清脆且熟悉地聲音在耳畔響起,「晴兒,在找什麼?」
依可一怔,停下所有動作,抬眸朝著聲源處望去,是辰逸。
臉上頓時盛滿了喜悅之情。
自從上次黑屋後,南軒傲就將自己軟禁在他的宮殿里,連這宣龍宮的宮門口都沒出過的依可,自然也難以在見到辰逸。
只是幾日不見,辰逸的臉色明顯好了起來,再也不是那張煞白的嚇人的臉。
一樣還是那麼妖孽的美貌。
依可撲上去,正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驀然間似又想到什麼,不由的止住了所有動作。
如夢魘般的話語在耳畔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朕僅見過兩次就可斷言,你不是玄月。更何況南宮辰逸呢?」
辰逸知曉嗎?
望著他炙熱的目光,依可一陣恍惚。
想起慘敗那日他冰冷疏離的眼神,依可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
「晴兒在想什麼?」
趁著她沉思的片刻,辰逸已然到了她跟前,將她擁入懷中。
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宛若疼惜珍寶般。
嗅著辰逸身上淡淡的清香,有一股恍若薰衣草的香氣。
她秀眉微蹙,猛然間想到在麟龍殿,那個擁住昏迷她的人是誰?
是冷洛夜嗎,莫名的苦澀涌上心頭,到底他還是對手。
洛夜的身份她已然猜測到了,只是一直沒有捅破那最後一層紙而已。
「辰逸,我們走吧。」依可跳過辰逸的話題,說道。
「現在還不行。」辰逸悶悶的回應道,語氣中有些惆悵,他也想快點帶著依可離開這里,離開那個男人的視線之中。同樣身為男人,他知道,如果洛夜身上如若沒有那麼多包袱的話,他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甚至于他可以成為這整個世界的統治者。
「為什麼?」依可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