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星卷縮在南軒傲的懷中,不住的哭泣著,那身清冷氣質早已消失殆盡,只剩下悲哀,心痛。
這還是第一次,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為雲銀晴如此痛哭。
瞥了一眼剛剛辰逸所在的地方,早已不見人影。
嘴角不由地扯起嘲諷苦澀的笑容。
真相大白後,她和辰逸會怎麼樣?
耳畔不適時的響起溫柔美好的聲音,「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不躲?」
听著洛夜的話語,依可突然覺得好好笑,仰頭大笑,笑的很猖狂,充斥著絕望與悲愴,讓人一陣發涼。
「你不就想看我這個笨蛋到底能忍多久嗎?」
一語點明洛夜心中所想,他一瞬間的錯愕,旋即勾起了然。
他懂,就是因為彼此太相像了,所以才會像磁鐵一般吸引。
倆人的視線交匯,卻永遠也觸及不到彼此地內心,仿若有道隔閡,將他們彈開。
「來人,快傳御醫。」
听到南軒傲的一聲大喊,倆人這才把視線轉移到南軒傲他們身上。
原來月憐星暈厥過去了。
驚慌失措的南軒傲,還是自己第一次所見,月憐星在他心里的份量一定不比雲銀晴低,只可惜他身為局中人,自始至終也沒有看清楚。
所謂愛情,旁觀者看到最清晰.
就在此時,一聲傳呼,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太皇太後駕到,黎貴妃駕到。」
由黎貴妃攙扶著華發蒼顏的老人,緩緩走進內屋。
依可定眼直視那所謂的太皇太後,滿頭的銀發上簡單的插著幾支發釵和步搖,一身典雅卻不失高貴的宮裙,顯得大方而莊重,不似蕭太後那般雍容華貴,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尤其是那雙犀利的眼眸,即便老態橫生,卻始終銳利,似能穿透人心,透骨寒凜。
依可在打量太皇太後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依可。
依可不喜歡她的眼楮,像極了鷹在尋覓食物,典型地一只老謀深算的狐狸。
「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及皇家子嗣。」沙啞的聲音,透著毋庸置疑的威嚴霸氣。
清澈的雙眸一閃而過的驚嘆,這太皇太後的魄力不亞于南軒傲。
從未听聞南軒有此太皇太後,難不成是調查的不夠精確。
黎貴妃在一旁洋洋得意,望見依可依偎在雲逍王懷中,滿是詫異。旋即雙眸依舊迸發著嫉狠的眼神,嘴角亦是收不回的狡黠笑容。
依可不言,漠然地望著這位來路不明的太皇太後,這人絕對來歷非凡。
另一邊的南軒傲將暈厥的月憐星抱到床上,在這位太皇太後進來之時,也就淡淡的掃了一眼,並未感到驚訝。
而擁著自己的洛夜則著實顫抖了一下。
就在此時一位已過半百的御醫,急匆匆跑了進來。
一看這陣勢,估計也嚇壞了。
立馬要跪下磕頭,卻被南軒傲的喝住,「還不快滾過來看看皇後。」
老太醫被南軒傲如此一喊,七魂散了三魂,雙腳打悚的走進龍床,給皇後把脈。
過了片刻,一驚,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只是動了胎氣,又受了刺激才會暈厥,微臣開點安胎藥即可,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
「這屋內的麝香味極重,怕是有人對皇嗣心懷不軌。」
南軒傲劍眉微挑,喝道︰「胡言亂語,這是朕的寢宮,你是說朕對自己的骨肉心懷不軌。」
「皇上莫氣,太醫所說之人是這妖女。來人,搜。」太皇太後一聲令下,幾位嬤嬤像是原本就知道這麝香藏匿在哪里似的,不到片刻,便雙手奉與眾人面前。
依可冷哼了一聲,即便自己沒有出手傷了月憐星,這些人也定會安個罪名給她。
那老太醫也順水推舟道︰「這便是麝香。」
南軒傲一驚,眼神若有似無的掃過依可。
「啟稟太皇太後,這女子凶悍的狠,前幾日在麟龍殿與太後大打出手,今早更是揚言要我怎麼死都不知道,現在出手傷及皇後,只怕接下來就是我了。」黎貴妃哭啼道。
依可真想喊︰你可以在演假一點。
「皇上竟然如此縱容此女子,全然不顧祖宗家法。」太皇太後喝道。
听到這里,依可已然知曉這是局,一個置自己于死地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