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晴兒……」充斥無助與彷徨地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屋內。
聲源處,那一身紅衣的男子,膚白如雪,妖艷絕倫,美,卻摻雜了一些柔弱,眉眼間盡顯疲憊,目光自始至終注視著懷中暈厥的女子,漂亮地丹鳳眼中寫滿了惶恐與不安,仿若在這一刻,他的呼吸,血液全因她而就此凍結。
懷中的女子臉色煞白如紙,微弱地呼吸音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紅衣男子的內心。
恍惚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本佇立在門口的絕色佳人,突然有些踉蹌地沖了進來。
一把捧起地面上碎掉的玉佩,怔怔地凝視許久,弱小微薄地紅唇輕輕地顫抖著,似要說什麼卻久久不能言語,唯有那滴滴滾燙的淚珠,順著未干地淚痕滑落。
晨逸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一臉悲傷欲絕的女子身上,望著她手中正在褪去光芒地玉佩,臉色微變,囁嚅了一下唇角,詫異道︰「那是魂玉?」
聞言,絕色佳人冷冷一笑,清冷充血的雙眸直掃他懷中的女子,唇瓣亦扯起一抹譏誚的笑顏,冷言道︰「對,而且是夜的魂玉。」
晨逸臉色頓時一白,魂玉,摻雜著人血地玉佩,極具有人性,玉碎了,可見主人正面臨著生命危險。
驀然間想起晴兒的那句「那麼,我偶爾會想起他的」心中的不安越發的膨脹,晴兒斷不可能做的如此狠絕,那麼真的如此又會如何呢?
而也就在此時,懷中地女子似乎頂著巨大的痛苦,抿緊毫無血色的唇瓣,長卷地睫毛輕顫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眸,直視那雙清冷透著幾分恨意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冷洛夜會死嗎?」
「你在乎嗎?」月憐星不答反問道,眼中滿是痛苦,似乎從這個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開始,自己的內心就不斷接受著刺激,好似一顆本就不完整的心,被她硬生生地一刀一刀地割著,而自己卻毫無反擊之力。
依可為之一頓,傾世絕顏上染就一抹涼薄,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自嘲道︰「不在乎,所以我收回問題。」
晨逸和月憐星幾乎在同時間,因她的話而瞪大了眼,她真的這般狠絕嗎?
沉寂許久,一陣尖銳地笑聲驀然響起,月憐星捂著自己的胸口失控地狂笑,不知是不是因為笑的原因,淚珠再次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盈滿淚水地嬌容上滿是笑意,卻讓人感覺到更可悲。
「愛上你,是他的不幸!」語畢,月憐星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沖上前,掄起手,猛地朝依可扇去。
「啪」的很脆很響地一聲,五道鮮紅的手印瞬間在她臉上顯現。
晨逸一驚,扶起依可起身,退離月憐星好幾步,犀利蘊含殺意的眸光直射她,要是月憐星沒有身懷六甲,想必晨逸一定毫不猶豫的一掌襲過去。
依可倚靠著晨逸,借助著他而勉強的站立著,而那手印倒是給原本慘白的臉增添了幾分紅潤,只可惜只是一半,若有若無摩挲著右頰的紅腫,挑了挑眉,鳳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冷笑道「你真的覺得自己夠理解他嗎?有什麼資格斷言他愛我!」
「資格?我不認為比誰都聰明的你,會看不出夜于你究竟有沒有情。」月憐星頗有些激動的喊道。
依可頓時啞口無言,唇邊不由得浮起譏諷地笑容,是啊,只是不面對而已,她和洛夜只是誰都不肯邁出那一步,他們彼此都明白,那一步要付出的代價,是多麼的慘重。
洞悉一切的晨逸,眼中閃過多種復雜的情愫,擁著依可的手頹然落下,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晴兒心里的那個人永遠也不會是自己,嘴角勾起抹無奈地笑顏,不是說遠遠看就好了嗎?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卻又有了更多奢望。
似乎感覺到了晨逸地異樣,依可猛地抓住他落下的手,給予他一抹安心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