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願意載我,就直接說啊,干什麼拖拖拉拉的,還故意找借口發脾氣!」許願沒弄懂夏洛休的心思,小嘴抱怨的嘟囔著,推門下車。
迎著凜冽的強風,許願倔強的逆風而行丫。
她一步步向前走著,嘴里抱怨的嘟囔著,「真是一個小氣的家伙,」
夏洛休恍然,原來昨晚他們根本就沒在一起,她去許美美那里住了,看來是他錯怪她了……
頓時,心里有種莫名的悔恨之情,他劍眉緊皺,尷尬的臉頰微紅,慢吞吞的開著車,跟在許願身後追著。
他打開車窗,夏洛休一臉誠懇,有些歉意的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上來吧!媲」
「不要!」許願正在氣頭上,她脾氣倔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賭氣的繼續向前走。
她邊走邊抬手揉揉額頭上撞出的大包,都疼死了,這個夏洛休,可真壞!
夏洛休範疇,繼續開車慢慢地追著她,斂著脾氣,小聲道︰「快點上來吧,這附近是沒有公交的……」
「那也不坐你的車!」她朝他大吼,小臉上滿是怒火,可聲音里卻很明顯的帶了哭腔。
夏洛休看著她這樣,心疼不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勸著她,道︰「快點上來吧,別再鬧了,我讓你坐了,還不行嗎?」
「那也不……」
‘坐’字還沒等出口,她因為走的太急了,腳下一不注意,整個人身子一傾斜,幸好發現的及時,才幸免崴腳的厄運降臨……
她心里長吁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許願不得不月兌了高跟鞋,光著兩只白女敕女敕的小腳丫,在柏油馬路上艱難行走。
夏洛休心疼的直皺眉,「喂,非要這樣嗎?快點上來吧,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聞听此言,許願猛地轉過頭,噙著淚水的雙眸,目光犀利的瞪著他,如個怨婦般,抱怨的朝他咆哮,「壞蛋,就是個大壞蛋!」
「什麼壞蛋?」他詫異,從來都沒有女人敢這麼稱呼他,許願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過是讓你載我一程,你就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夏洛休,你太欺負人了!算了,我再也不坐你的車了,快走吧!省的耽誤了你和樸小姐的約會!」許願氣咻咻的嘮叨著,心里胡思亂想。
夏洛休氣結,「怎麼又扯出美琪了?這關她什麼事?」
「是,是,當然不管她的事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就不該為了省幾個錢,坐你的車,不然就不會出這些事了,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她嘴上說著道歉,可聲音上卻沒有一點誠意,相反理直氣壯的,氣煞夏洛休。
他坐在車內,目光凌厲的看著他,「許願,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坐還是不坐?」
「不坐,不坐,你問一百遍也是不坐!」她更加生氣,大吼著對他。
夏洛休火冒三丈,一腳踩下了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般,飛馳而去。
許願看著他疾馳而走的背影,氣的直跺腳,「什麼人啊!也真是的,讓走就真的走了?道歉也一點都沒有誠心!」
她正說著,車子在前方突然停下了!
夏洛休靠在車座內,透過後照鏡掃了眼車後的許願,盯著遠處那道嬌小的人兒,他心里猛地一沉,畢竟是自己的孩兒他娘,賭氣的拌兩句嘴而已,還真能生她的氣?
車子又沿著原路倒退了回來,在許願身邊停下後,夏洛休也夏洛休也跟著下了車。
他一改常態,一臉誠摯的看著她,目光篤定的道︰「對不起,我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像你道歉。」
許願膛大了眼目,心里犯疑,他居然像她道歉,自己耳朵也沒出現幻听啊,難道又是听錯了?
「如果要走路去最近的公交站,最少也要兩個小時,這沿途沒什麼出租車的,就算你運氣好踫上了,打車回家也要花不少錢的!」他看著她,沉著聲一字一頓的耐心勸說著。
許願垂頭,陷入了一陣沉默。
以夏洛休對她的了解,涉及到錢財問題時,許願通常會算計的非常仔細。
他深吸口氣,仔細的掂量著她,明明是個小氣又愛錢的市井小女人,他以前可最討厭這類女人了,怎麼現在居然會為了她的一點事,就擔心的不得了!
許願耷拉著腦袋,眼珠左轉轉,右瞟瞟,心里怒氣未消,仍不怎麼想搭理他。
夏洛休好笑的唇角一撇,紳士的拉開了車門,微笑著遞了許願一個眼色,示意讓她上車。
她別扭的瞪了他一眼,從夏洛休身邊避開,轉而拉開了後車門,上了車。
看著她固執的樣子,夏洛休面色凜然,心里謂嘆口氣,這女人心啊,還真是海底針,讓人揣摩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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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願回到了闊別一天一夜的家里。
她剛一進屋,就看到了地板上隨處亂丟的食品包裝袋,還有吃完的果皮紙屑,遍地都是。
整個客廳里是一片狼藉,許願驚愕的看著這一切,她考慮著,要不要一狠心直接請個鐘點工來算了,不然沒有個小半天的時間,肯定不能把這‘豬窩’清理干淨!
她把手提包放在沙發上,之後上樓換件衣服就開始打掃屋子。
吸塵器‘嗡嗡’的聲音,把還在房間里睡懶覺的花朵朵吵醒了。
她兩手揉揉頭發,穿著季川的白襯衫,瘦小的身體在寬大衣衫的包裹下,只在空氣中著兩條縴細的小腿,穿著雙粉紅色的人字拖,出了房間。
看見許願在清理房間,她頓時精神奕奕,揮了揮手,「嗨,姐,你可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許願直起身,不禁皺眉,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這都幾點了,花朵朵,你又逃課了?」
「咿,才沒有呢,今天是周日,姐,你忘了?」花朵朵從樓上下來,披散著長發,盤腿坐在沙發上喝果汁。
許願猛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這兩天和夏洛休鬧別扭,居然把日期都忘了……
「姐啊,爺爺回來了,剛才李秘書給我打了電話,說下個周末是爺爺的生日,舉辦了生日宴會,邀請我們都去呢!」花朵朵翹著二郎腿的坐在沙發上,低頭涂指甲油。
「哦,那就去唄,上次上街我們不是買禮物了嗎?」許願神色多少怔了下,爺爺突然回來了,所以他才從郊區著急趕過來的,原來他不是去和樸美琪約會……
「那個,我問你個事唄?」花朵朵把指甲油放一邊,仰著頭清澈的大眼楮里閃滿璀璨的星光,一副八卦兮兮的看著許願,「美美姨知道你現在還每天和夏洛休住在一起嗎?」
「當然不知道了!」以許美美那個火爆的脾氣,如果知道了這事,肯定不會放過夏洛休的。
許美美做人的原則就是,凡是傷害她寶貝女兒的人,不管是誰,統統‘格殺勿論’一個也甭想活,尤其是夏洛休那類的男人,離了婚居然一分錢都沒給許願,許美美早就對他憋了一肚子火了。
花朵朵怏怏的點了下頭,「那到也是,不過爺爺那邊可是很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呢!」
「我們?指的是誰啊?」許願放下手里的吸塵器,直起身反問。
花朵朵低頭繼續擺弄指甲,邊涂甲油邊道︰「當然是你和我哥了,不是有句老話叫‘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嗎?’在怎麼樣他也是你第一個男人,你們之間還有個仔仔,如果能和好還是……」
「不可能的!」許願一句話攔住了花朵朵,直接拍滅了她心里所有的幻想,省的她還遐想非非的替她哥當說客。
接著,不等花朵朵再說話,許願就搶過話,說︰「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當初對我除了欺騙就是傷害,從五年前就已經是這樣了,根本不值得相信,更何況他……現在他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嗎?」
「哦,搜的斯內,說的很對啊,你現在也有男朋友了!」花朵朵醒過其悟,一時想的太過于簡單了,居然把陸擎軒和樸美琪給跑忘了,真是失敗!
她悔恨懊惱的咬著下唇,把甲油放到茶幾上,接著又說,「昨天你和大叔坐船去了郊區听音樂會,玩的怎樣?開心嗎?」
許願木訥的點了點頭,敷衍潦草的唇角一瞥,擠出個微笑,「還好了……」
「這就對嘛,姐啊,怎麼說你也是離過婚又生了孩子的女人了,你長得還那麼漂亮,又成熟又韻味,大叔肯定被你迷的是神魂顛倒呢!」花朵朵笑嘻嘻的,說話繞著圈子,似乎有什麼意思想要表達。
許願冷眼瞧了瞧她,低頭繼續收拾屋子,「你這丫頭,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了,我只是想說姐,你都一個人生活五年了,這麼長時間沒有男人,身體上和心理上肯定也早該空虛寂寞了,既然你和大叔也都相處了這麼久,你們……搬到一起住或者怎麼地的話,也都是可以考慮的啊,反正……你的春天是來了,你可要把握住哦!」
花朵朵眉飛色舞,神色幽幽的看著她。
言猶在耳,許願受驚了不少,她想象不到這話是從她的寶貝妹妹嘴里說出來的,「花朵朵,你……」
許願話沒等說完,花朵朵突然看見她額頭上青紫色淤青的撞上,尖叫道︰「哇,昨天晚上你們到底是有多激烈啊,連腦門上都弄上了……」
許願遲疑的模了模自己的腦門,突然想起了上午發生的事,急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昨天晚上我是和我媽……」
「好啦,解釋就是掩飾!」花朵朵截住她的話,看著一臉茫然的許願,她又眯著眼楮,笑的陽光燦爛的道︰「姐,你都這麼大了,就算和大叔發生點什麼,也沒關系啊,我們又不會說你,好了,別害羞了,額頭上還種了草莓,大叔還真夠狂放的!」
她雙肩一顫一顫的,捂著嘴笑個不停。
許願張了張嘴,似乎是百口莫辯,「朵朵,其實這……」
解釋的話都沒機會說出口,花朵朵樓上的臥室,傳出手機的鈴聲。
她仰頭看著樓上的房間,著急的道︰「姐,我去接個電話,等下過來幫你打掃房間!」
說著,花朵朵飛快的上樓,跑回房間。
……
花朵朵一個箭步沖進了臥室,翻身躺在床上,接起了電話,「喂,親耐的……」
「在干什麼呢?」電話那邊傳來季川低沉又性感的聲音,他坐在季氏集團頂樓寬大的總裁辦公室內,靠著皮質的老板椅,疲憊的一手輕揉眉心。
他以前每天游手好閑,除了泡吧就是玩女人,突然開始正經八百的接手父親的公司,管理家族企業時,季川才發現想塔下心來當個老板有多難多累!
從接手公司到現在,他已經連續近一個月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了,現在能多抽出點時間,讓他坐下來好好的放松放松喝杯茶,他都算謝天謝地了……
花朵朵趴在床上,看著桌子上還亮著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她剛瀏覽過的一個成人網站,心里心潮起伏,她眼珠骨碌一轉,計上心頭——
「噓,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要听我的,懂嗎?」花朵朵聲音嬌嗲,好像含了糖一般,聲音在季川耳邊回蕩,癢癢的,一種撩撥的感覺傳遍身體的每個角落,特別舒服。
「那你現在是要听我的嗎?」花朵朵聲音里帶著喘息聲,沉沉的,似乎即將要發生些什麼似的,勾的季川渾身燥熱,欲、望四起。
接著,沒等他說話,她又搶話,道︰「你只許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季川快速的點頭應下。
花朵朵抿唇一笑,抱著電話,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許願在樓下打掃房間時看了她一眼,奇怪的皺眉,她也沒多想,又繼續拖地打掃衛生。
「記住,今天你要好好听我的,我讓你做什麼,就乖乖的做什麼,知道了嗎?」她笑的撫媚無骨,聲音嫵媚多情。
季川狂吞口水,不自住的點了點頭,「嗯,可以!」
「這就對了,真乖,現在在干什麼?是休息嗎?」她這邊又問。
在听到季川那邊回了句‘是’之後,她又輕笑著,再道︰「哦,我現在可是在浴室里噢,你听有水聲對不對?我剛在浴缸里放滿了水,之後一點一點的,月兌去一件件的衣服,慢慢地躺進去……」
花朵朵一字一頓,聲音一字字緩緩的滑過季川的心房,他神色頓時一驚,睜開陰鷙的雙眸,喉結處有明顯的滾動,大噎口水。
「水,很暖和,一點一點的浸泡著我的身體,滑滑的,特別是……兩腿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水從這里流過……」
季川猛地站起身,他剛要開口,卻被花朵朵給攔住了,「噓噓……」
她手指貼著唇,聲音魅惑至極,「別說話,今天你要听我的,我會慢慢告訴你,我正在做什麼……」
他身形頓了下,心里砰砰的跳個不停。
「現在我的左手正拿著手機,而右手則是在慢慢地,一點點的沿著鎖骨,撫模著我的身體……啊!我的手指好像踫到了那里,你也想要了是嗎?」
在花朵朵一點點的引誘下,季川渾身燥熱難耐,欲、火、焚、身,情、欲沖破了頭腦的理智,他再次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來吧,你也把它掏出來吧!」
「用手握住它,就好像是我在用嘴含住了它,我會溫柔的,輕輕地撫模著它,張開口將它放進我的嘴里,一口吞到底,直達咽喉的末端……」
季川心跳加速,他捧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強遏制著自己,不按照花朵朵的指令去做,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辦公室里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
「啊,嗯啊啊……給我,川,快點,就是現在,我要……啊……」花朵朵一邊撩撥著浴缸里的毛巾,一邊對著電話嗲叫個不停。
頓時,季川臉色陰了下來,他暴怒的額上青筋直跳,生氣的對著電話怒道︰「你要是嗎?好啊,花朵朵,等著,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呃!」花朵朵呆住,反應過來後連忙解釋,「不是的,川,听我說……」
「別解釋了,你就在家等著吧!如果敢逃,你就死定了!」季川猛地站起身,抄起車鑰匙準備出去,「讓你大白天的浪、叫,勾、引我,花朵朵,今天我就讓知道這麼做的代價是什麼!等著啊……」
「喂,川,不是的,我……」
她還沒等解釋,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花朵朵听著‘嘟嘟’的忙音,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陣不安。
……
季川簡單的交代了下秘書,又取消了他下午的一切行程安排,之後撈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徑直下樓。
回到家時,他臉色陰的有些嚇人,許願站在客廳看著他,心里突突直蹦,這又是誰惹到他了?怎麼看樣子是生這麼大的氣呢?
「願願,你見到花朵朵那丫頭了嗎?」季川一看見許願,開口就詢問花朵朵。
許願蹙眉,朝著二樓的花朵朵的房間指了指,一句話也沒說。
季川會意,快步上樓。
他走到花朵朵的房門口,推了推,該死的,居然從里面反鎖上了!
季川氣的臉成了豬肝色,他赫然飛起一腳,房門‘ ’的聲被踹開了。
他黑著臉站在門口,看著房內驚恐的如只小白兔似的花朵朵,朝他伸手,道︰「過來,我帶你出去,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