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坐在一邊正喝水,突聞花朵朵的一句話,差點沒嗆住, 的咳嗽了半天,時不時的俊臉泛起一層莫名的紅霞。
「怎麼了?」花朵朵側過身拍了拍他的脊背,在兩個五歲小屁孩面前大秀恩愛丫。
季川回過身扒拉掉她的手,「花朵朵,你腦袋里天天裝的都是些什麼思想,你居然想到了讓洛休給許願當備胎?」
「嗯,怎麼了?你難道擔心我哥會不同意?」花朵朵反問,之後又自問自答,「安啦,他肯定會同意的,上次他偷偷放話給我,說想和樸美琪分手了,只可惜話沒等說出口就被她岔開了,等下次見面肯定會說清楚的……」
「什麼?夏洛休要和樸美琪分手?」季川大駭,「真的假的?媲」
花朵朵凜然的看著他,忽而冷笑,「你那麼雞凍干什麼?難不成他們分手了,和你有關系嗎?」
「當,當然沒有關系了……」季川迅速辯駁,為表自己的清白,他又迅速撈過旁邊茶幾桌上的報紙,隨手翻看了起來,「別多想,他們分不分手和我有什麼關系?只不過……感覺挺突然的罷了!」
「切,那有什麼好突然的?狐狸和人的愛情,是永遠沒辦法走到一起的,這是更古不變的定律,撐死了也只有電視劇里才會演狐狸精和人的荒唐故事,垃圾死了!」
花朵朵說著,隨手拿了袋薯片,盤腿坐在沙發上嘎 的吃了起來。
季川瞬時愣了下,接著反應過來,他不禁乍舌的看著她,驚訝的嘆息,「該怎麼說你好呢?你可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怎麼了?反正我是誓死都站在我姐這邊的,一場戀愛下來,不管怎樣都要逮住一個才行啊,不然就真落得個雞飛蛋打的結局了,好歹我也要動員我姐,就算不為了她自己著想,也要為了孩子想啊!」
聞言,仔仔探頭過來,鼓著嘴巴看著花朵朵,「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小姨,扯上我干嘛?」
「臭小子,這事兒能和你沒關系嗎?難道你忘了你太爺爺和你說過什麼了?」
一時著急,花朵朵口無遮攔,把話給漏了出來,季川頓時恍然大悟,凜冽的黑眸惡狠狠的瞪著花朵朵,「我就納悶啊,你不是一直都和洛休唱反調的嗎?這次怎麼會這麼幫他,原來是因為有爺爺……」
「對啊,就是爺爺讓我幫忙撮合許願和夏洛休的,可這不是為了孩子嗎?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的上是結發夫妻了,能在一起當然好了嘛!」花朵朵心虛的猛站起身,扯著嗓子朝季川吼。
季川陰著臉,陰鷙的眸子不瞪則厲,花朵朵屏住呼吸,皎潔的雙眼骨碌一轉,轉身挪到了一邊坐下。
忌憚著有兩個孩子在場,季川不和她一般計較,等會兒孩子走了再去收拾她!
「仔仔,太晚了,我要走了!」甜甜起身要走。
「可現在剛兩點啊!」仔仔有點舍不得她走。
甜甜拉著他的手,咧著小嘴微微一笑,「媽咪還在家等我呢,仔仔,我們明天幼兒園見吧!」
「那好。」
季川陪著仔仔出門送客,目送著甜甜離開,仔仔看著她的背影,目光久久收不回來。
「好了,知道你喜歡她,進去吧,明天你去幼兒園還能見到她的!」季川拉他回來。
關上了門,仔仔身子貼著門板,重重的吐了口氣,「唉……」
「呦,小家伙長吁短嘆的,怎麼了?」他好奇的蹲問,「有甜甜那麼漂亮的小女朋友,你還嘆息個什麼勁呀?」
「舅舅,你是有所不知啊,甜甜她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是她……身材和小姨一樣,平平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仔仔撅起了鼻子,一副非常生氣的模樣。
季川感覺好笑,輕笑出聲,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仔仔的鼻子,「小鬼,你剛多大啊?還知道選擇女人時要注意身材?」
仔仔撇嘴甩開他的手,一副懶得理他的表情就要走。
卻被季川一把給拉了過來,他攬著仔仔的脖子,俯在他耳邊低喃,「小鬼,跟你說吧,這大小其實沒關系,關鍵還在形狀,只要形狀好,大小以後都可以用手塑造,女人這東西啊,除了臉長得不一樣之外,其余的地方大體上幾乎都差不多,只要眼楮一閉,就……」
「季川,你又在灌輸孩子什麼呢?」
季川的話沒等說完,就被花朵朵听去了,她威正厲色,挽著袖子朝他們一大一小倆男人走來,「剛才你們倆
說什麼來著?什麼大小沒關系,關鍵還在手的塑造,是這樣嗎?」
花朵朵聲音低沉又恐怖,嚇得仔仔連連搖頭,裝出一副清純可人的樣子,膛著澄澈的雙眸,用孩童般純潔的內心感化著她,「我還是小孩呢,什麼都不懂,舅舅,你可別總想荼毒我,不然我告許願去了!」
仔仔這小家伙說著,轉身抱著腦袋就跑,身後傳來季川的哀嚎,「你這小子,太沒義氣了!」
「義氣是說給朋友听的,你是我舅舅,我們之間不講那麼庸俗的東西!」仔仔翹著腿坐在樓梯上,交叉雙臂等著看好戲。
花朵朵一手擒住季川的脖子,瘦小的身子幾乎是騎在了他背上,扯著季川的領帶,怒吼,「剛才你還說什麼了?听說好像是這女人除了臉以外,別的地方都差不多?只要眼楮一閉,就怎樣啊?」
「沒怎樣,你听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季川百口莫辯,任憑花朵朵在他身上一陣狂風暴雨,打鬧個不停。
叮咚……叮咚……
正在這時,玄關的門鈴突然響了。
仔仔跑過去開門,正好避開此處的戰場。
打開門,樸美琪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孑然一人的站在門外,她低頭看著仔仔,笑了笑道︰「你是小仔仔吧?那個你夏叔叔他在家嗎?」
「夏叔叔?」仔仔絞盡腦汁,最近這段時間他習慣許願不在的時候喊夏洛休爹地,突然提到‘夏叔叔’三字他有點發懵。
「對啊,怎麼了?你夏叔叔他不在嗎?」樸美琪忽然有種很壞的預感。
仔仔反映過來,接著點了點頭,「你猜對了,夏叔叔和我媽咪去看杏花阿婆了,估計要等明後天才能回來呢!」
「啊?」樸美琪一愣,瞬間神色大亂。
從小區里出來,樸美琪就一直不斷的給夏洛休打電話,手機里一直提示著所撥打的電話不再服務區。
電話那段傳來冰冷的提示音,她的心突然一陣絞痛,怎麼會這樣?她辛辛苦苦營造起來的感情,居然還是抵不過他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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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港的一個小漁村。
「哇哦,這房子刷的可真好,這麼一走進來,感覺好像皇宮噢!」許願系這個圍裙,挎著一桶豬食從外面回來。
「什麼時候學的嘴巴倒挺貧呢!」夏洛休捏著鼻子靠近她,鄙夷的掃了眼那桶豬食,呲鼻冷笑,「這里是原始社會嗎?都什麼時候了還養豬……」
「養豬怎麼了?養豬以後可以殺了它,吃它的肉!」許願犀利的眼眸一閃,露出詭異的獰笑。
夏洛休深感一陣惡寒,「這里的末班船是幾點?」
「末班船……」許願拉起了長聲,眸光忽閃個不停,猶豫的吞吐起來,「這個末班船應該沒有了吧!」
「什麼?」
「五點半是末班船,錯過了就要等明天了……」她小聲詭辯。
夏洛休勃然大怒,暴躁的盯著她,「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當時也沒問啊!」許願抬頭瞄了他一眼,接著急忙岔開話題,「哇,這牆刷的實在太棒了,簡直和專業的沒什麼區別嘛!洛休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你又在敷衍我!」他算看了解她脾氣秉性了,也罷,不回去就不回去,反正公司的事晚一天處理也耽誤不了什麼,「這附近哪有大點的酒店?」
他闊步走到衣架旁,準備換衣服去酒店開間房。
「酒店啊……」
她又有些支吾,夏洛休凜然,「該不會酒店也沒用?」
許願坦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她眼珠一轉,又道︰「但沒關系啊,晚上就住在這里唄,反正這有房子這麼大,肯定能住下……」
不等夏洛休再說什麼,許願又繞開話題,訕笑著道︰「不如晚上我們吃烤地瓜啊?像你這種大老板一定很少吃這種東西吧?」
「喂,我都干了一天的活了,晚上你就只給我吃烤地瓜那種東西嗎?」他赫然反問,佯裝著不滿。
許願吞了吞口水,「地瓜也挺好吃的啊,不然吃什麼?」
「哇哦,小兩口又在打情罵俏了?」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杏花婆婆背著雙手走了進來,「你們倆啊,一整天膩在一起,感情好的我在旁邊看著都羨慕呢!」
「呃,阿婆,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其實……」
許願臉頰漲紅,不等解釋就被阿婆給攔下了,「別解釋了,阿婆都知道的,年輕人在一起談個戀愛什麼的,很正常,我又不是老封建,沒事沒事……」
「好吧!」許願尷尬的瞄了夏洛休一眼,見他也不急著解釋,仿佛被阿婆誤認為是自己男朋友還挺高興,真是搞不懂他。
她挽著阿婆的胳膊,試探的問,「阿婆,您一個人住在這里,多寂寞啊?不如試著再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