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樹林外面的幾名隨從,遠遠听到主子從樹林中傳來的慘烈叫聲,幾人慌慌張張的沖進樹林。
「六皇子,出……出什麼事了?」
即便幾人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場面,當他們看到樹林深處的情形時,一個個竟然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半天合不過來,下巴幾乎砸到地面上。
在一個滿雜草的泥潭中,他們驍勇善戰,智勇雙全的統帥疏明狂,此時正哭爹喊娘,狼狽不堪的將一雙胳膊輪得跟風火輪似的拼了命向前游去,一只長達數丈的鱷魚,一張布滿了匕首般鋒利尖牙血盆大口中還咬著一條從衣物上撕下來的布料,一路緊追其後。
水花四濺中,那張布滿尖牙的血盆大口每咬下一次,疏明狂就蹭的一聲向前躥出,隨即又落進水里。
「啊,我再也不要踫那個倒霉鬼啦,不要啊∼∼」
帶著哭腔的慘烈叫聲穿破整片樹林,直沖雲霄,只驚得一群候鳥驚慌而起,撲騰亂飛。
……
「報!弓箭手,火石手已經埋伏完畢,只等天狼入侵,立即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報!我軍已經成功將北襲的天狼大軍阻截在斬天峽外,只等二皇子一場令下,立即開戰!」
跨上全身銀白的戰馬,身著銀鎧的俊逸男子,一襲火紅的長袍,如同燃燒的火焰,在戰場上凜冽呼嘯的寒光中烈烈飛揚。
「斬天峽地處險要,飛鳥難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要死守此處,天狼大軍勢必不攻自敗!」
一擔穿上神聖的戰袍,平時玩世不恭的不羈男子立即變得冷峻凌厲,如同一把勢不可擋的利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就在此時,敵方陣營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有人在高台下架起柴火。一人動行僵硬,緩緩登上高台,隔著千軍萬馬,一臉得意的和龍胤煌對望。
認出那個登上高台,五官紅腫變形的男人,竟是敵軍統帥疏明狂,龍胤煌一臉不解︰這沒開打呢?這家伙的樣子,怎麼倒像被人揍變形了!
揚起利劍用力劃下,龍胤煌已經準備和敵軍生死決戰,卻在認出疏明狂身後,雙手雙足被綁在高台上仍然破口大罵的那抹瘦小人影時,握劍的手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挺拔的高大身形用力一晃,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那個倒霉鬼怎麼在他們手中,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頭,天狼陣營中。
馬蜂的毒素發作,疏明狂全身上下被自己抓得又紅又腫,難受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給揭下來。
用力瞪著梅開心,明明恨之入骨,偏偏又怕沾上霉氣,只能咬牙齒切的遠遠咒罵。
「臭丫頭,把我害成這樣,我就不信今天我治不了你!要是姓龍的不投降,我就放火燒死你!」
看著台下堆積如山的柴火,看樣子這家伙是發了狠要把自己變成燒烤,梅開心終于開始害怕了!
「嗚嗚,你這顆破蔬菜,姓什麼不好,偏偏姓輸!我看你就是一副欠打的輸相!」
居然這麼殘忍要放火把她活活燒死,本著打不死你罵死你的原則,梅開心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自己打不過龍胤煌就算了,居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法子,你要不要臉啊!那個家伙,他才不會再意我的生死!有本事,你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跟你單挑?怎麼,你不敢放開我啊?你連我這一個小丫頭都不敢單挑,你打什麼仗,回去幫你老婆帶孩子算了……」
疏明狂被罵得啞口無言,神情尷尬的向左右兩邊的待衛一瞥,索性不去理她,對著北溟的陣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