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青樂呵呵的笑了,「是。不過你不要擔心,並沒造成嚴重損失。小偷是廠里幾個不安分的工人,已經送到派出所。」
「噢,送到派出所會怎麼處理?」徐茉問。
「還不知道。大概輕者拘留罰款,重者判刑。」
徐茉听到判刑,心頭一緊,心說為了舅舅,豁出去了,面子值幾個錢?小心翼翼的問︰「里面是不是有個叫羅建國的?他是我舅舅,你---你們廠能不能網開一面,你和派出所說說放我老舅回家。我老舅是個老實人,只是一時糊涂---這麼大年紀了?」
黃柏青這才恍然大悟,徐茉來電話不是關心自己廠里有沒有損失,是想讓自己放了小偷,簡單說就是縱容犯罪。眉峰隆起,一臉不快,「我手頭有點事情,晚上你去東郊公寓等我,關于你老舅的事情我們面談,電話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沒容徐茉說話,黃柏青就極為不快的掛了電話。
晚上下班時,瑪麗拉著徐茉去吃羊肉串,徐茉心里放著老舅的事情七上八下,沒有心思大吃大喝,拒絕了瑪麗的誠懇相邀決定單刀赴黃柏青的東郊公寓之約。瑪麗泱泱的上了阿倫的二手自行車,坐在後面緊緊摟著阿倫比楊柳還細的小蠻腰。
徐茉忍不住取笑瑪麗︰「不是寧可寶馬里哭,也不在自行車後面笑嗎?怎麼現在坐的那麼開心?」
瑪麗也不急不火,笑呵呵說道︰「寶馬哪有我家二手自行車既節能環保,又空氣流通好。特別是等紅燈的時候,一排寶馬全齊刷刷停那兒,再看我家二手自行車,風馳電掣風起雲涌,沒影了,交警不管,電子眼不拍,徐茉,你可體會不到那超爽的感覺,倍兒棒!特別是中午堵車的時候,寶馬卡在後面干上火走不了,我家二手自行車像條魚兒一樣在車海中三游兩游,出來了。那感覺,超棒!特別是回頭再看那原地分毫未動的寶馬司機急得眼紅脖子粗的傻樣!呵呵,甭提多可愛了。」
「行行!」徐茉不耐煩的打斷瑪麗的雄韜偉略,眼前的瑪麗與前幾天還信誓旦旦非寶馬不嫁的拜金女判若兩人。「有句話,瑪麗你听說過嗎?」
「哪句?」
「寧信世上有鬼,不能信男人的嘴。」
「這話誰都知道,有什麼稀奇的。」
「我又自告奮勇的補了一句,寧信世上有鬼不能信男人的嘴;如果信了女人的嘴,滿世界跑的全是鬼!」
「徐茉!你什麼意思?」
徐茉得意的上了一輛出租車,朝瑪麗扮著可愛的鬼臉。
黃柏青陪規劃局局長在酒店喝了三巡,十點多的時候,想起約了徐茉的事情,掏出一沓鈔票扔給局長旁邊的兩位妙齡陪酒女,示意她們今晚一定把局長照顧好,自己拿起公文包匆匆離去。
白色浪漫的房間內並沒有亮著燈,黃柏青有些沮喪,掏出鑰匙擰開門,防盜門推開的剎那,一個東西倒進來,揉了揉迷離醉眼,是一個物體,不是,是人。低頭再看,這不是徐茉嗎?
徐茉身體原本靠在門上,不知不覺睡著了,黃柏青醉眼昏花,直想徐茉沒來自己要進去好好休息,門一開,靠在門上睡覺的徐茉順勢躺在房內地板上。
黃柏青望著蹲在地上不斷揉眼楮,還沒搞清狀況的徐茉想笑,忍住沒笑,冷冷的說了一句,「請吧?」
徐茉低眉順眼的跟著黃柏青來到客廳。黃柏青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的問︰「你舅舅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大歲數了還偷雞模狗,丟不丟人?」
黃柏青沒讓徐茉坐下,徐茉也不敢坐,人在屋檐下暫且低頭。「老糊涂了,家庭狀況不好,我舅媽身體不好,是個藥罐子,念在他初犯,撤消了對我舅舅的訴訟,可以嗎?」
「這個?」黃柏青威嚴的聲音充滿力量,「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一切要看案件調查結果。恕我無能為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