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相宜面露難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猶豫了下︰「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相公名喚潘玉,我是懷山村里的人,其它的一概不知了。」
「不可能。」男子的神情變得激動︰「你怎麼會忘了我呢,你不可能會忘了我的,我是你的逸郎啊,逸郎。」
「啊?」李相宜不由得一陣惡寒,逸郎,這兩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叫得這麼親熱。
「你說過你會嫁給我的,你會陪我一輩子,跟著那個窮秀才你不過是為了報恩,如今你三年恩滿,你說好和我離開的。」男子突然上前緊緊的抓住了李相宜的手︰「你一定是在怪我,所以故意撒謊對不對,一定是這樣。」
「你干什麼。」李相宜雖然很同情面前的男子,但是他突然沖上來抓住她的手實在令人難堪,在這個食古不化的年代,他這樣做實在是有失風化了一些。
看著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李相宜不由得後退了兩步拿起一旁的燒火棍;「你別再過來啊,我告訴你,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一定會一棍子打下去的。」
「雲兒。」自稱逸郎的男子露出了哀徹的神色︰「別再鬧了,我錯了,我一定會休了那個女人娶你做正妻的,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全忘了,你別防礙我做生意。」李相宜將燒火棍擋在身前。
「雲兒。」男子眼角有泛起的晶瑩,他似不甘心的看著李相宜,想上前,卻看到她的抗拒,不由得露出絕望的神情︰「好,你既不認我,我走,我走便是,你別要後悔。」
是在威脅她嗎,不會吧。
李相宜用力的呼了口氣,這里的男人,美則美矣,怎麼一個個都貌似腦殘。
李相宜看著他步履蹣跚著離去,心底突然泛起一絲莫名的疼。
難道,原主真的和他有不可告人的關系。開玩笑,她是潘玉的妻子,與其它男人私相授受,那可是要浸豬籠的,李相宜不敢再多看,將視線轉回了魚湯上。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槐樹在陽光底下發出碧瑩瑩的光芒,李相宜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離火堆太近,身上有些熱。
不遠處的茶居二樓雅座,錦衣華服的少年拈著青瓷杯。
碧綠的湯茶襯著翻旋的茶葉,清冽的香味在空氣里漫延。
他慢慢的嗅,並不飲啜,只是好奇的看向李相宜︰「那個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看她的樣子,似說的確屬實情。」林三道︰「屬下已派人去懷山村打听,這沈眉雲的確是在幾個天摔下了山澗,摔壞了腦子,把什麼都忘記了,醒來後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吟詩刺繡,撫琴弄畫,只懂得打魚熬湯,且言行舉止粗鄙不堪。」
林三見主子似有興趣听下去,繼續道︰「方才她斗那惡霸,屬下看得真切,的確是懂得一些防身之道,屬下小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听人說這是因為腦子里的筋給摔斷了,所以才會造成性格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