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靜的只剩下空氣。
風吹起李相宜散亂的長發。
她看著林三將潘玉橫抱起,冷冷道︰「送他去醫館。」
「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林峰蹙眉。
「我說,送他去醫館。」李相宜冷冷看向林峰,眸光如刀鋒一樣刺得他心底悶悶生痛。
想起剛才她面若死灰眼帶絕望唇露冷笑對著眾人說出那一番話時,天知道他的心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很疼,一陣一陣的抽搐,看著她的清白就要毀于一旦,原本應是快慰和高興的,卻壓抑不住心底的憤怒,出手救下了她。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卻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到底是怎麼了?對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變得不像他自己。
看著她冰冷鄙夷的眼神,原本沒理由答應的,卻還是冷聲吩咐林三︰「照她的吩咐去做。」
「主子。」林三這一次終于惱怒︰「您難道忘了來此地的目的?」
「我說照她的吩咐去做。」林峰一聲怒吼。
林三低下頭,一咬牙,一皺眉︰「屬下遵命。」
「送我回客棧。」李相宜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要虛月兌,她真的不怕嗎,剛才那一刻,其實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潘玉醒來若真看到她受侮,料想定會生不如死,與其心神俱碎,不如兩個人就這樣痛痛快快干干淨淨的死去,也好過便宜了那些人。
只不過在死之前,她要拉個墊背的,手中握緊了發簪是準備送綠衣漢子上路的。
誰知道林峰突然出手救了她。
不過,縱然如此,她也不會對他心存半份感激,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始作俑者。
李相宜恨得冰峰冷冽。
只不過,她沒有和他抗掙的力量——
現在既然活下來了,她斷沒有再尋死的理由。
她要洗個澡,好好的洗掉那些男人留在她身上的令人作嘔的氣息。
閉上了眼楮,眼角干澀沒有一滴淚,剛才的眼淚已被風干,李相宜想,其實自己還是很能夠堅強的,至少沒有害怕得失去理智,至少在最後保持了冷靜。
屋子里水聲嘩啦啦的響,李相宜已經洗掉了十桶熱水,十桶冷水,兩盆花瓣,滑女敕的肌膚已被她搓得起了一層層月兌舀的皮,直到心里那種惡心的感覺在漸漸變得清澈的花瓣水中淡去,這才披起一旁林峰為她準備好的新衣,梳了個簡單的發型,有些微濕的長發貼在臉頰略感冰涼,李相宜顧不上這麼多,她想知道潘玉的情況。
潘玉就在隔壁的客房,請了醫館里接骨的老大夫正在替他醫治。
偶爾可以听見潘玉發出痛苦的哀號。
李相宜一陣陣的倒抽冷氣,站在門邊,用力的平復自己心底的酸澀,這才推門而入。
林峰也在屋內,正坐在桌旁一杯一杯的飲茶。
李相宜看也不看他一眼,視他若空氣,徑直擦身而過。
林峰抬頭,她眸光落向潘玉︰「他……怎樣?」
「這位小娘子還請放心,他雖有些骨折,卻並不礙事,上了藥綁好繃帶,不肖數月便可以復元,只不過,這皮外之傷,卻有些嚴重,怕是要落下疤痕。」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