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濃,窗外萬籟俱寂,在慘白的台燈照射下,慕悠然手捧著一本書在靜靜的品著。那個男人,今夜應該不會回來了吧?這麼想著,就听到汽車駛進來的聲音,慕悠然放下書慌忙的關掉台燈鑽進被窩里去。
「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接著,她聞到了一股刺鼻劇烈的酒味,與酒味雜交在一起的還有各式女人身上噴灑的妖嬈魅惑性/感之香。
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花/花公子,而她,只不過是他眾情/婦中的一員。
「睡著了?」男人坐在床沿邊,低沉著嗓音問背對著他而睡的慕悠然。
慕悠然佯裝睡著的樣子一動也不動。
男人輕輕的推了推她,放緩語速,「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睡著,我喝了點酒,幫我去放下水,我想泡澡。」
慕悠然倏地睜開了雙眸,面無表情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浴室里去……
男人緊跟著她一起進去,合上浴室的門,男人把她的身體扳過來,輕笑著問道︰「生氣了?」
慕悠然撇開他的手,平聲道︰「我是誰啊,哪敢生你的氣?」
「呵呵……」男人搖搖頭,苦笑道︰「吃了什麼,火氣那麼大?」
跑哪鬼混去了,三更半夜才回來,還如此的正大光明理直氣壯,哼,是你眾女人中的一員又怎麼樣,我也是有尊嚴的。心里雖有些憤憤不平,但還是很有教養的沒有罵出口,水放好,正準備離去,男人月兌/著衣服,慵懶低沉的嗓音又傳過來︰「別走,在這候著。」
慕悠然的瞳孔之中又閃過絲絲的憤怒,她小心翼翼的掩藏,盡量不讓眼前的男人發覺,探索出她真實的心境。
浴室里冒著騰騰的霧氣,慕悠然目光冰涼,靜靜的候在一旁,面對岳恆毅,她不能選擇反抗,她只能用淡漠與沉默來保護自己!
「睡衣拿來。」思緒飄游間,岳恆毅帶著命令似語氣的嗓音又響起。
默然的把睡衣遞過去,對他健碩的身材視若無睹。
他輕笑一聲,邊穿衣腳步邊往外走,「過來幫我吹頭發。」
這一次,咬牙切齒,忍耐力極好的她最後還是克制住想暴找他的沖動,乖乖的過去幫他吹頭發。
頭發吹干之後,岳恆毅譏誚的瞟了一眼慕悠然,道︰「我累了。」
不用他明說,慕悠然立即轉身就走。
別墅是他的,別墅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在內。他說他累了,你必須出去不得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什麼也不說,你就得留下來听憑他的吩咐,無論他提什麼要求,你都不得違背。這是慕悠然跟了他生活一年多得出的總結。
在這之前,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回來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她一個人過得是多麼的開心。真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慕悠然在心里這麼想著。
冰冷的氣流在周身流竄,慕悠然蹙起了眉頭,這個男人,只要他不聲不響出現時,你就得小心了!
「這麼不待見我,嗯?」岳恆毅挑眉問道。
慕悠然冷笑道︰「你一向都有自知之明,不過識時務的行動力卻一點都沒有。」
岳恆毅用手勾住她的下巴,戲謔地笑道︰「是嗎?我就是這麼不識趣的人?還是你太識趣了,我有說讓你走了嗎?那麼自覺!」
慕悠然撇撇嘴,輕蔑地道︰「能走,求之不得。」
岳恆毅臉色一沉,逼到慕悠然面前,指月復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柔柔的畫著圈圈,「你以為我厭倦了你,你就可以走了嗎?」
這是暴風雨將要來臨時的征兆,以往這個時候,慕悠然就會默不吭聲不再繼續與他抬杠下去,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在他身邊呆一秒鐘對自己都是種折磨,她忍他忍了好久,感覺無法繼續再忍耐下去了!她撇開他的手,深吸一口氣,肅穆地問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我走?」
岳恆毅看著她一本正經的神色,邪邪的笑道︰「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我是永遠都不會放你走的。」
慕悠然無力地道︰「你那麼多女人,也不缺我一個。」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對他投懷送抱,他的緋聞充斥了各大報紙娛樂版的頭條,女星、模特、富家女……幾乎一天就換一個緋聞女友,這半個多月來,他更是與某富家女打得火熱,被他囚在身邊一年多,能讓他流連忘返半個多月都不厭倦的女人那個富家女還是第一個,她真希望那個富家女可以永遠纏住他,那樣的話,她就可以月兌離他的魔爪了!
岳恆毅壓抑心中的怒火,沉聲道︰「慕悠然,你給我听好了,你是我的,在我還沒厭倦你之前你永遠都別想逃離我身邊,不然,會出現什麼後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慕悠然一臉絕望之色,誰讓自己有個致命的把柄落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