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周身一片黑暗,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要攬過身旁那個嬌弱倔強的女子,不料,手腕根本無法挪動半分,動一下,陣陣勒痛就傳遍全身,還有雙腳,也被勒得緊緊的,「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生氣的大吼起來︰「慕悠然,慕悠然……」
慕悠然穿著涼薄的睡裙,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出來,「啪」的打開一盞台燈,狐疑的看著他道︰「那麼快就醒了?才九點,離天亮還早著呢,再多睡會吧。」
岳恆毅憤怒的瞪著她吼道︰「該死的,你綁著我干什麼?」
「以防你圖謀不軌。」她坐到床沿邊,離他很近,一股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她用力的甩甩未干的發絲,滴滴水珠調皮肆無忌憚的在空中起舞,還有些俏氣的蹦跳到他的臉上。面上潮濕一片,晶瑩的液體順著他臉部堅毅的線條滑落到唇邊,他想用手擦去,這才想起自己的手腳根本無法動彈。
「喂,你要干什麼?」他沉聲問道。
「懲罰你。」她轉過頭笑著對他道。
「也不帶這樣子懲罰的?說,我做錯了什麼,干嘛要懲罰我,嗯?」他一副無辜的表情,眼巴巴的看著她。
她瞟了他一眼,高傲的抬起臉來不悅地道︰「自己想去。」說完,起身跑進了浴室里。
「哎……」他沖著她的背影叫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某人價值億金的大腦開始冥思苦想起來,等看到她以牛仔褲T恤衫簡單青春的打扮走出來,眉毛不由一挑,問道︰「要出門?」
點頭,應道︰「肚子餓了,出去吃點東西,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打包帶回來。」
「你就不能先把我放開?」一副郁悶又充滿期待的表情。
「這樣不挺好的嘛?累了那麼久,該好好休息了。」竊笑,轉過身欲要離去。
「慕悠然……」
回過頭來,笑嘻嘻地道︰「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你輕輕叫一聲就可以了,我耳朵又沒聾,不用帶吼的。」
「你到底想干什麼?」岳恆毅的氣焰竄得更高,用殺人的目光瞪著她,慕悠然聳聳肩,還是那句話,「懲罰。自己想去。」
「提示。」
「三個字。」走過來,坐到床沿邊,俯身看著他。
「慕悠然……」
「听到了,拜托別叫了。」不耐煩的應道。玩心一起,雙手使勁的在他的俊臉上捏揉起來。
岳恆毅不悅的蹙著眉,「把我當什麼了?」郁悶的問道。
「你說呢?」得寸進尺的繼續揉搓,瘦削的臉蛋,沒有肉感,不好玩,捏得手指都疼了!長嘆一聲,把他的胸膛當枕頭,仰著臉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來得是那麼的虛幻,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放/縱自己,肆無忌憚,而他,不但不生氣,還如此的寵溺,她真是受寵若驚,把自己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上,這樣的相處方式讓她很放松。
享受片刻的寧靜,他猶豫了下,輕輕地道︰「對不起。」這個,應該對了吧?手腳被綁著,真他媽的不自在,還做什麼都不能做!
慕悠然為之一愣,而後露出甜甜的微笑,轉過頭來,在他臉頰叭叭的啃幾把,「還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蔫。」
正高興的等著她幫自己解開繩索,卻見她又站起了身要離去,岳恆毅恨得咬牙切齒,雙手雙腳同時起動,搖得床吱呀吱呀作響,慕悠然毫不理會,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頭也不回,手握在門柄上,將要拉開門。岳恆毅靈機一動,使出了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殺手 ,「親愛的,別走,我愛你。」
「早這麼說就沒事了。」笑容如花般綻放,轉過身往回走,到他面前,斂起了微笑,狠狠的剜了他一記,松開綁,坐在床尾略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
他揉揉發疼的手腕,笑容從心底發出,原來她要的是「我愛你」這三個字啊!這倔強的小丫頭,明說就得了唄,還搞出嚴刑逼供的把戲出來,得,這筆帳他也要跟她好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