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懶懶的照進房間里,他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靜靜的吸著煙,煙在他修長瘦削的指間里慢慢的燃燒,他彈了彈,吸上一口,再把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兒,如此反復,直到煙快要燃到它即將結束的長度,他狠狠的將要摁滅,又重新點上一支。
不知吸了多少支,他猛地站起身,緩緩的向床的方向走去,坐在床沿邊,看著床上那個睡得安熟的女子,良久,他伸出冰涼的手指,觸到她臉蛋的肌/膚上,一根手指,二根手指,三根手指,這時,女子倏在睜開雙眸,吃驚的坐起來,喘著粗氣道︰「你老是神出鬼沒的,每一次出現都能把我嚇得半死。」
「有嗎?」男子勾勾唇,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女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男子笑道︰「想你了,來看看不行嗎?」
女子輕笑一聲,「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不必撿些好听的話來討好我,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又有什麼事?」
「你幾年沒回家了?」
「八年了吧。」在婚禮上將他拋棄逃離後,她回過一次,給哥哥五千萬,讓他照顧好爸爸媽媽,然後她就走了,再也沒有回去過,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去過。
男子深深的看著她,輕輕地道︰「你爸病了,想見你最後一面。」
慕悠然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不敢置信的重復道︰「我爸病了?」
男子點點頭,「前幾天到你家鄉那邊出差,看到報紙上登著這則消息,我派人去查實了一下,你爸肺癌晚期,這是回去的機票,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說著,男子從上衣口袋里把機票遞到慕悠然手上,慕悠然蹙眉道︰「只有一張?」
「你想帶那兩個小鬼回去?」男子沉聲問道。
「我走了誰來照顧他們?」慕悠然反問道。
男子冷然地道︰「你想帶著他們回去自投羅網那就隨便你了。」
慕悠然不解的看著他,黑暗中他碧綠的眼眸如一汪深沉的海水,望不到底。微蹙的眉目正昭告著他此刻心中的惱火,那如刀削般完美堅毅的五官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她猶如身在冰窟中,渾身刺骨的冰冷!她移開視線,低低地道︰「他還在找我?」
男子哼道︰「他在守株待兔。」
慕悠然輕蔑一笑,「守株待兔?我就是那只兔子?」八年了,都過去八年了,那個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逃,從這個國家到那個國家,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她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他對她的恨意,沒想到他竟然跑到她的家鄉去守株待兔,惹上了他,就注定她這輩子都無法有好日子過嗎?
男子沒有回話,在床/上躺了下來,慕悠然一骨碌的從床/上站起來,驚叫道︰「你要干什麼?」
「睡覺。」男子沒好氣的回道,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自顧自的睡起來。
慕悠然哭笑不得,想把他踢下床嘛,這招以前試過,結果人家一個翻身把她給絆到了床下;吵他不讓他安睡嘛,看他的樣子很是疲憊,況且這八年來他也幫了自己不少忙,做人不能太過份了!好吧,他既然睡她的床,那她就讓給他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