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躺下,又閉上眼楮,「做了個噩夢,睡吧。」
蕭毅軒敏感的看著她,柔兒的反應有些奇怪呢!
等蕭毅軒再摟著她入睡後,她又睜開了眼,沒有意思熟睡過的痕跡,眼里的恨意已是凝結了的實體,十指狠狠地攥著手心.
一夜無眠,蕭毅軒走的時候,她還在閉著眼楮,看似在睡夢中。
可在蕭毅軒走後,她就立即清醒過來了,驅走了所有的宮人,一個人坐在床邊發愣,傾君的話一直徘徊在腦海里,他說的對,自己還真是對不起他呢。
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有一個想法浮現于腦海中。
天亮以後,陽光明媚,一天的時間,蕭毅軒都沒有回來,這也給了她足夠準備的時間。
太陽西落,她知道蕭毅軒快回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今天我和皇上單獨待一晚,不要來打攪我們。」
「可是……」宮人們為難著。
她板著臉,「怎麼?我說的話都不听是嗎?」
宮人們紛紛下跪,「奴婢(奴才)告退。」
「下去吧,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進來,知道嗎?」
「是。」
等宮人們退下之後,她就穩坐于桌前等候蕭毅軒,剛才太監來報,說是蕭毅軒會晚一點回來,這也好,正合了她的意思了。
月亮悄悄爬上天空,屋子里黑黑的,她也沒有點燈,蕭毅軒走進許柔宮的時候感覺好像是走進了一間無人的空屋子。
「柔兒?」
無人回答。
「柔兒?」
往桌前模索,想要點燈,蠟燭點燃的那一瞬間,有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直沖他的心髒,與此同時他打出一掌,卻在打到那人身上的時候硬生生地收回了功力,那把匕首就毫無阻礙的插進了他的胸膛。
直到兩人面對面,透過蠟燭的光,他看見對面人的臉上滿是冰冷。
「為什麼?」他痛心疾首,臉愈加蒼白,「為什麼?柔兒為什麼?」
將匕首狠狠插進他胸膛的人是許君顏!
「沒有為什麼!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撒開手,滿意地看著鮮血順著他的胸膛滴落。
他震驚的看著沒有一絲溫存的她,「你……你都記得了?」
「是!我要為傾君報仇。」
「呵……」他冷冷的笑,在听到她說這句話後,他的心全涼了,「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你又逃的了嗎?」
屋外,詭異的亮。
許君顏笑,笑里有著決然,「我沒想過要逃啊!我是要拖著你去死,我們一起死!殺了你,是為了報仇,我死,是我對不起傾君,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為他報仇,卻與仇人恩愛無休,甚至懷上孩子。我對不起他,等到了地府,我在向他說對不起。」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滑落。
蕭毅軒看看外面,又看看她。「你做了什麼?」僅僅這麼短的時間,外面已經火光滔天了,恐怕都來不及撲救了。
她還是笑,「火啊,你看不到嗎?」
大梁開始往下掉,腳下也不穩起來,蕭毅軒看著她,緊張萬分,「柔兒,你想殺我可以,但你怎麼可以傷害自己?我死,我死,你出去,快走!」
他還是護著她。
尋清方位,想把她帶出去,可是他又察覺到自己提不起內力,癱軟在地上不能動了。
房上的木頭往下掉著。
「柔兒,我後悔了,後悔了,你能不能好好保護自己,趕快走,我一個人死還不行嗎?把我的孩子生下來,那是我們的孩子。」
「你閉嘴!我不想生,我不想生,傾君會恨我,他會不要我的。」
主梁砸下來,正沖許君顏的地方,她明明可以躲開,卻不做出任何反應。
人如預期中倒地,緊緊閉上眼,卻沒有感覺到疼痛,睜開眼,蕭毅軒撐在她的上方,把她圈到身子底下,而那根燒著的大梁就壓在他背上,連帶著他身上的衣服都燒著了。
「你……」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他卻焦急的詢問身下的她「柔兒傷到了嗎?有沒有燙到?」
她鑽出他身下,像逃離傳染源一樣躲得遠遠的。
「噗——」見她爬出身下,效益選再也支撐不住,被大梁壓倒地上,一口鮮血噴出,胸前的血流的更快了,掙扎幾下,他發現自己動不得了。
「軒。」下意識的她呢喃出這個字。
他抬頭看她一眼,眼里有許多不明的情愫,「柔兒,柔兒,我我後悔了,可否原諒我?為我生下這個孩子,留下我唯一的孩子。」
濃煙滾滾,很快她就被強的不行了,「咳咳咳……」
「柔兒,,柔兒……」他動不得半分,恐怕今天就會喪命與此,可他不恨她,他後悔了,後悔曾經傷害了傾君。
看著心愛的女人昏迷過去,他卻無能為力,火勢越來越大,盡管宮人在外搶救,卻還是沒有什麼效果,他的意識也是越來越模糊了,漸漸的身上燒得疼痛也感不到了,意識也沒了,可他只想再抓住她的手,黃泉路上他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