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懷孕的關系,許君顏經常是早早的就睡下了,她的肚子大得出奇,南宮玄說了,她懷的可能是兩個!也可能是三個!
嘆著氣,閉上了眼,月光朦朧中帶著神秘,白天睡的挺多的,今天到了很晚都睡不著。
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她有听見,只是沒有睜眼,想必又是玄兒偷偷進來了,她想著嚇嚇他。
等了許久才覺得那人走到了床邊,並不像南宮玄一樣呈章魚狀摟抱她,她只察覺到一雙粗糙的大手游移在臉上,一下下,愛不釋手。
她的汗毛即時就炸了,忽的睜開眼,身子也向里面挪動了一下。
似是沒料想到她會醒,那人也是一愣,緊接著迅速起身逃往窗邊。
「啊————」她大叫著,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可是月光下,她還是看見了那一頭白發,再看著他匆匆逃離的身影,腿很不便。
那人再听見她的驚呼聲後,更是蹣跚不便的拖著一條腿移向窗邊,打開窗子踉踉蹌蹌的爬了出去。
「 」的一聲,那人應該是摔下去了,窗子雖然不高,可他的腿腳不便,還是摔了。
「娘子怎麼了?」南宮玄應聲而入,焦急不已。
「那邊有人。」她的手指向窗邊。
南宮玄很快的閃到窗邊,窗外邊,那人還來不及逃走,和南宮玄的眼光撞了個正著,並躲閃著別過頭去。
「玄兒是誰呀?」她總覺得那個白發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沒有。娘子,給他逃了,看來我得再安排幾個人來保護娘子。」說著話,手底下也關上了窗,再返回她身邊。
窗外的人松了口氣。歇在牆邊,月光下,他的一條腿上沁出鮮血,再流到地上……
一個月之後,許君顏懶懶的在陽光下享受著,手輕輕的撫著高高隆起的月復部,一臉安詳。
弓形圓門外有一雙眼眸痴迷的看著她,那頭白發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你不該來這里。」身後響起冷冷的聲調,白發男子轉過身,看著身後臉色不善的女圭女圭臉男人。
「我知道,可,……」
「你什麼?蕭毅軒,不要嚇到娘子,你現在這樣子能見她嗎?你是想嚇死她嗎?」南宮玄的女圭女圭臉上盡是冰冷,十分不友善的看著眼前的蕭毅軒。
下意識的,蕭毅軒模模自己的臉頰,臉上一塊塊的傷疤,那是大火留下的,那天南宮玄將他救出火海,可是,他毀了容,傷了經脈,武功全失,也白了發,同時腿更廢了一條,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我就想看看她,沒有其他要求。」蕭毅軒的眼光再次回到許君顏身上。
南宮玄臉上的疏離盡散,語氣淡淡「或許……只有他能化解你和娘子之間的仇恨,畢竟,我們都是一起的。」
蕭毅軒欣喜地看著他,「你會接受我?」
「沒有接不接受,只要娘子開心就好。」
喜悅的神情忽的又變得落寞,「不必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看著孩子出生?」他的眼里全是傷,他的心脈全都受損了,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南宮玄盡的最大的力了,他不奢望更多,只是希望老天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讓他能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
「他快醒了,有他的話,娘子會原諒你的,放心吧。」伸進懷里模索出一個小瓶子,「你先服著,能撐到他醒,只要娘子原諒你,你就能活。」
蕭毅軒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女圭女圭臉上是可惡的天真無邪,「秘密。」他古怪的眨眨眼,「你先去休息吧。」
「嗯。」再不舍得看了她一眼,他轉身回自己的小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