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睡得不太舒服,早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哥就醒來了,看見我大吃一驚,「圓圓你怎麼在這?」
我心想你還好意思說。
哥看了一眼周圍,捂著頭,「不會吧,難道昨天晚上我就在這睡了一夜?」
「……」
哥竟然還認真的冥思苦想了一會,然後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看了一眼我通紅的雙眼,「圓圓,回去睡覺了,你看你眼楮熬的。哥到中午叫你起來吃飯。」
我苦笑,「睡什麼覺,今天早上還有課呢。」
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圓圓,難道你不知道大學里有個詞叫逃課嗎?」
「嘎?!」
回到宿舍的時候琳琳她們都好奇地問,「圓圓,你昨個晚上去哪里了?」
我白了一眼這些八卦女,沒吭聲,爬上床倒頭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的時候,床頭手機在響,抓了一把撈起來接了電話,啞著嗓子「喂」了一聲竟然沒發出音來。
咳了兩聲才勉強發出音來,可是嗓子嘶啞破裂的不像自己的,我伸出一只手扶住額頭,有點頭痛——昨個夜里凍到了。
「余清鳶,你怎麼了?」
我饒是腦子不清醒這時候也全醒了,竟然是決楚——我本以為過年那件事後他再也不會理我了「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好像巴不得他再也別電話過來一樣,哭,果然腦袋不清醒時不能隨便說話。
他卻出乎意料的沒吭聲,也沒像上次一樣摔了電話。
過了一會,又問,「余清鳶,你嗓子怎麼了?」
我在心里默默嘆氣,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我凍到了,有點感冒,嗓子很難受,說不出話來。」
他仍是不吭聲。
我最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寧可他罵我一頓,為什麼答應每天給他短信卻說話不算數,為什麼一直不聯系他,為什麼過年的時候也不跟他說新年快樂,我寧願他罵我一頓也好過這樣子沉默。
敵不動只好我出擊,「怎麼了?有事嗎?」
他沉默了一會,而後悶悶得說,「沒事。」
我覺得奇怪,難道他也感冒發燒了?
「掛了,」決楚說完要掛電話,而後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惡聲惡氣的對我說,「別忘記吃藥,你個病秧子!」
我听著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失笑,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愛。
可是有人在生病的時候這樣關心你,即使是惡聲惡氣的,心也會溫暖起來。
撂了電話爬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好像不太對,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邊的日期,哀嚎一聲!
今天是決楚的生日,每年的這天舅媽都會準備好豐盛的飯菜給他慶祝,我跟哥也會沾光,所以我對這個日子記得特別清楚。
誰知竟給忘了……
決楚還特意打電話來提醒我……
還是給忘了……
連忙打電話回去,他在那邊詫異,「怎麼了?」
「生日快樂!」
他愣了一下,「你竟然還記得。」
我邊咳嗽邊答,「記得記得,當然記得。」
他過了一會方才慢慢的說,「那你也一定記得,你總共有176天沒有給我發過短信了。」
我一呆,咳得更厲害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決楚听我在這邊咳得翻天覆地的,呆了一會,而後厭惡似的說,「他呢?你生病了他都不管你嗎?」
「不是,」我替哥辯解,「我剛起床。」
決楚在那邊冷笑,「你這大學生活還真夠逍遙。我每天六點鐘起床,你倒好,這都快十一點半了才起來。」
我琢磨著昨個晚上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支吾了兩聲沒說話。
他倒也沒追究下去。
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一點半了,不知道怎麼哥還沒打電話過來。
打電話過去,哥迷迷糊糊地答應,「我這就過來。」
我失笑,哥也是,竟然早上回去又補了一覺。
哥過來後我帶他去食堂吃燴面。
哥幫我端著燴面去找位置座,我接著等下一碗面。
賣燴面的大娘看哥走遠了,打趣我,「小姑娘,第一次見你帶男孩子來吃飯。你男朋友啊?小伙子長得很帥啊。」
我臉一紅,竟沒反駁,隨著大娘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哥的背景,他穿著白襯衫,牛仔褲,身上背著我的大書包,平平常常的打扮,可是映在人群里卻是耀眼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