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未從幸福感中抽離,便被割了狠狠一刀,她痛的心直抽搐。
原來,他一點都不記得。
「都已經是床上老手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顧婉如,你比我想象的還要下賤。」什麼清純舒雅,什麼溫柔賢惠,這個女人得有多會偽裝才能連他老爸老媽都騙過,鐵了心的要這個媳婦。
泄憤般生硬的抽出她體內,漠冷下床。
比他想象的還要下賤?她在他心中一直就是下賤的麼?滴血的心像被灑上一把海鹽,到了嘴邊的解釋在蒼白的唇瓣間消匿。
「風逸冷,為什麼這樣對我?」唇齒間發出破碎的音節,坐起來追向他冷漠的背影,即便毫無遮蓋的身體難堪而狼狽,對他,她也不想放棄僅剩的希望。
「都已經如願以償的霸佔了我的婚姻,你還想要什麼?」轉身,正望見她左臉那條刀疤,青紫泛紅,從臉蛋直蔓延至下巴,仿佛一條破碎的分割線。
濃黑的眉微皺,一絲冰冷沁入心頭,「顧婉如,永遠別妄想得到我的愛。」
他所愛的女人,表里如一的清純靜雅,絕不像她顧婉如,而今,這個女人竟然連本該屬于他和她的美好婚姻也毀掉了。
憑什麼?
就憑她從初中開始就自作多情的糾纏?就憑她多事的因他留下這道難看的疤?既然這樣低三下四……「那就等著繼續承受羞辱吧。」
木然愣住,腦海里只有蒼白的現實,連赤.果的冷都感覺不到。
他不愛她,她從來都知道,還以為只要嫁給他,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當這句話從他口中親自說出,她才明白,他的心是這樣遙不可及。
遙遠的就像她總活在夢里,而他卻在現實,就算自己暗戀了十三年,甘願為之傾其所有竟也換不到他哪怕一丁點的愛。
……
閉著眼,意識是清醒的,放任枕邊的鬧鈴呼天喊地。臉頰旁幾縷濕發,觸及那道早已愈合的傷疤,卻似有種火辣辣的痛感。
「叩、叩。」敲門聲柔和的有些不適應房間里的氛圍。
「婉如,別賴床了,早飯都準備好了。」慈祥的聲音夾了幾分暖意,隱隱像是逝去多年的母愛。
是婆婆回來了,如果不是這樣,風逸冷也不會舍得回來的吧,想起昨夜他的冷漠,不期的酸楚便涌上心頭。
下了樓,他早已在餐桌前,安靜吃著早餐,坐在母親身邊的他是溫順的。
禮貌的打聲招呼,她坐在風逸冷左手邊,偷眼看他,英俊的臉上此時不見一點昨夜的冷。
「婉如,多吃點,補補身子。」磁性樂聲中,他拿一個剝好的雞蛋,遞到她面前。
恍然抬頭間,對視他深澈眼中淡意的溫柔,受寵若驚的幸福感驚濤狂瀾般在心頭翻涌。就算明知這是他在母親面前刻意的假裝,對于他的溫柔,就算是在夢中,她都沒有一點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