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軀登時怔住,俊美的臉微微扭曲。
「我不希望逸冷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天鳴,我們之間那些曾經不是愛,請別再糾纏我了,求你……」砰然關上門,不理會門外的呼聲,走回沙發旁,坐下。
真愛,在遇見風逸冷那天她才真正懂得,那種超出控制的悸動,是與風天鳴在一起的四年中從不曾有過的感覺。為了愛,為了逸冷,她願意做任何事。
「小蝶,為什麼?他能為你做到的事我一樣能做到?為什麼?為什麼?」寬闊的左手,泄氣的撫上冰冷的門板,又等許久,卻終究等不到她的回答。
終于嘆息一聲,小心的將鮮花放在門口,轉身,全身的肌肉緊繃,緊凝的鳳眸中迸著懾人寒意。
那個男人,風逸冷,搶走了他幸福的童年、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輝煌,現在,竟然連他心愛的女人也搶走!
……
讓昨日陰霾雖淚水在空氣中蒸干,打起精神,迎著希望的晨光,著裝干淨的嬌小身影從容的走進自己的咖啡店。
「啊,小如姐,你終于來了,有你一封快件,剛送來不久,我放在櫃台上了。」見了婉如,門口的張小然便笑道。
雖然婉如也算是個小老板,對待她們這幾個打工的卻一直都像姐妹一樣親切,從不給臉色、擺架子,小店的生意並不興隆,多數時候,除去工資和各種成本費,顧婉如拿到的錢甚至沒有她們幾個打工的多。
「哦,謝謝。」顧婉如笑笑,拿過快件,拆開層層精美的包裝,展開那幅一尺多長的畫,登時驚呆了。
這是一幅精美油畫,一襲白衣的嬌小女人站在河邊的綠柳下,如瀑的黑發和幾縷垂下的柳條依稀遮掩住她美麗臉龐,左臉上淺淺的疤痕,若隱若現,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
畫中的人,正是她自己。
落款處是熟悉的、飄逸的簽字和印章︰肖恩斯特作于英國亞倫維克
是他真跡。
自小就喜歡畫作,自三年前開始,她開始深深迷戀上了肖恩斯特——這個風靡全球,卻低調的從不在媒體中露面的隱君子的作品,做夢都想擁有一副他的親筆畫,這一天,夢竟成真,而且畫的主角竟是她自己。
驚訝、喜悅、興奮,清風般拂過受傷的心,如一劑良藥,驅走心寒。
「哇,好漂亮耶。」
「啊,是肖恩斯特大師啊,他是小如姐的朋友嗎?」
耳邊的艷羨聲將她的意識拉回現實,小心翼翼的卷起油畫,笑道,「別湊熱鬧了,都安心工作吧。」
愛不釋手的收好,看著店里三個小女生悠閑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微笑,她的小店就像她的家,在這里,能忘卻許多痛苦。
恍神間,忽然發現一個瘦削的身影推門走進了咖啡廳。
望見那頭黃發,顧婉如迅速記起了他——昨天騎摩托車險些撞了她的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