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天下只為你 再次與你相見

作者 ︰ 雲蒙居士

()三月是一年里最美的月份,暖陽,柔風,花開,鳥鳴。

展覽的天空沒有一絲的塵埃,雖然有些藍的憂郁,然而心情好了卻不覺得藍色是憂郁的。

夏雨蝶和紫鵑走在熙熙融融的大街上,穿過陌生的人群,眼楮在四處掃著,尋找心目中的目標。

「紫鵑;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人影兒啊,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啊。」夏雨蝶停下了腳步,轉過臉看著紫鵑。

紫鵑忙吧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哎呀我的大小姐啊,人家干嗎捉弄你啊,我確實看到了那個人嘛,還沒有到那個地方,你別著急嘛。」

雨蝶見紫鵑說的那麼認真,看表情也知道對方說的一定是真的,雨蝶也就繼續相信了,不管怎麼樣紫鵑都要去找一找,尋一尋,找到了最好,如果找不到,或者是紫鵑認錯了,那就當是出來散散心了。

「那好吧,我們繼續走吧。」雨蝶隨著紫鵑說的路線繼續朝前走著。

今天正逢大集,因而街上特別的熱鬧,叫買的叫賣的比比皆是,大人孩子,三個一群,兩個一伙兒的,平日里寬闊的大街,而在今天突然變的狹窄了,一不小心就能夠踩到人的腳面子,或者和人擦肩。雨蝶緊緊的抓著紫鵑的手,生怕被力氣大的人把自己給擠倒了。

雨蝶就這樣跟隨著紫鵑一直往前走,往前走,穿過幾條熱鬧的街道,來到了一條相對僻靜的大街上,人比剛才經過的那幾條街道上的人要少了些許,因而這條大街有些安靜,有些冷清。

大街的西北角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已是三月,然未見有梧桐花飄落,然樹葉已經抽出了新鮮枝,長出了新的葉子,那新綠的葉子是那樣的清新可愛。梧桐樹下有一個長方形的尸石台子,石台子上擺滿了字帖,還有一個笸籮,笸籮里有三三兩兩的小錢,台子的後面坐著一個人,此人一身青衣,梳了一個蓬松飄逸的書生太,看往臉上看此人大約在二十歲上下,面若溫玉,眉若遠山,目如清泉,鼻直口方,然卻顴骨高起,臉色有些微微的暗黃,似乎有些營養不良,雖然有些寒酸,然卻看上去是那樣的飄灑月兌俗。

夏雨蝶簡直相信自己的眼楮,那天那個蜷縮在牆角落魄的男人,此刻居然形如一位深山走出來的隱士,此刻的他和那天的他完全是兩個人,雖然還是哪一件青衣,然卻干淨整潔了,雖然如那天一樣消瘦,可是此刻的他卻還是有著那種飽滿的美。

男人也看到了夏雨蝶,夏雨蝶今天一身粉色衣裙,發髻高挽,更加顯現出她高挑的神采,並沒有多少珠寶首飾來點綴,顯得她更加的清新月兌俗,雨蝶雖然風華絕代,然卻是麗而不俗,美而不妖,形如芙蓉出水,又如冰山之巔的雪蓮

兩個人的眼神居然不知不覺間交織纏繞在了一起,剎那間火光亂飛,彼此的心跳陡然間加速了些許,然卻依然不願意把自己的眼神移動開來,兩個人的眼神就這樣纏繞著,這一相望仿佛勝卻了人世間的萬語千言,這一相望仿佛超越了人世間最美的語言,最動人的詩篇。

許久許久,雨蝶才慢慢的把眼楮收回,她朝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了貝齒兩行

「你的字怎麼賣?」雨蝶隨意的拿起了一張字帖,上面寫著三個字︰「意難忘」那字跡形如筆走龍蛇,然卻飄逸如風,有時候通過看一個人的字就能夠看出這個人的為人或者性情,雨蝶覺得對方應該是一個詩人一般的人物,

「一文錢一張,夏小姐如果喜歡盡管拿去好了。」對方回答,聲音溫暖如風,那語氣仿佛是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說話一般的親切。

雨蝶把那張字帖拿在手里,她看了一眼對方,卻發現對方依然在看著字跡。

「你的字寫的真好,能夠看到你尋找到了謀生的出路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雨蝶真誠的說,

男人微微一笑,眼眸里流轉著一絲霧氣,那霧氣溫暖的可以融化寒冬的冰雪。

「如果不是雨蝶姑娘的搭救也許我陳文釗早就餓死街頭了,我一直日夜名妓姑娘大恩大德,今生今世我必會償還姑娘這份恩情的,沒有想到今兒能夠遇到小姐,我用小姐送的銀子租住了一間茅舍,白天出來賣字,晚上就用心讀書,希望能夠在秋天金榜題名好報答姑娘的恩情,」陳文釗一臉的真誠,然他看雨蝶的眼神帶著無限的感激,在文昭的心目中對方就是自己的恩人,在他眼里的夏雨蝶高貴的形如天上的女神。

雨蝶見文昭左一個感謝,又一個報恩的,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雨蝶撲哧一笑,說;「陳公子太客氣了,誰都有果男的時候,雨蝶相信如果公子遇到了那種情形也一定會和雨蝶一樣出手相助的,公子不要把這件事情當成一種負擔,雨蝶能夠看到公子振作雨蝶是打心眼兒里為公子感到高興,今天能夠在這兒遇到公子雨蝶也覺得非常高興,希望我們有機會還能夠相見,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雨蝶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兒家,然卻把內心探路的徹底。

陳文釗早就在他人的口中听聞了夏雨蝶是何許人也,原來她就是風華絕代的第一美人,雖然出身青樓,然卻出淤泥而不染,陳文釗對夏雨蝶除了感激之外還有敬重,文昭從雨蝶的身上看到了那句自古俠女出風塵的真正含義。

雨蝶從陳文釗的小攤子上找尋了幾張自己喜歡的字帖,陳文釗的字帖都是三個字三個字,雨蝶要下了意難忘,情難忘,,今生緣,還有鳳求凰,總共四張。

雨蝶沒有直接拿走卻還是讓紫鵑把錢放在了陳文釗的笸籮里

「雨蝶姑娘你這是作甚?我說了這字帖是送給你的。」陳文釗說著就把笸籮里的銀錢拿了出來,然後欲要塞給雨蝶,雨蝶忙擺擺手說;「公子的心意雨蝶懂,不過公子現在還不寬裕,雨蝶不能那樣,公子如果在和雨蝶推辭,那雨蝶可真惱了,那就當我們不曾認識過。」雨蝶朝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陳文釗見夏雨蝶如此的決絕,他只好把銀錢放回了遠處,說;「那好吧,一切就依著雨蝶姑娘。我最近才知曉原來雨蝶姑娘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文昭能夠和小姐相遇是文昭的榮幸啊。」

夏雨蝶其實是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然對方還是知道了,不知道為何雨蝶總覺得自己有些卑微,畢竟自己出身青樓,提到青樓女人有誰去發自內心的贊美。

雨蝶無奈的笑了笑,說;「我急速煙雨樓的夏雨蝶,」雨蝶不想說太多,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提到自己的身份雨蝶就會不自覺的自卑起來,無論是在何人面前都是如此。

雨蝶心比天高然卻命下賤,上天給予了她絕代無雙的容貌然卻讓她出身青樓,上帝給了她無限才情,然卻讓她終究淪為了男人觀賞的花瓶,這是雨蝶最大的悲哀。

陳文釗從雨蝶落寞的神情里讀出了什麼,他安慰道;「雨蝶姑娘應該是哀嘆自己的出身吧,其實無需如此,做人只要問心無愧就好,還有不要輕易的輸給命運,要相信人定勝天,小姐聰慧過人,而且心地善良,文昭相信好人有好報,總有一天小姐能夠實現自己真正的夢想。」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看破雨蝶的內心,然這個見過兩次面的落魄男人居然能夠說出雨蝶內心的話語,雨蝶的心扉仿佛被一下子打開一樣,她多麼希望有人能了解自己,可是一直不曾找尋到,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被自己搭救下的落魄書生居然能夠點破自己內心,雨蝶不曉得自己該哀還是幸。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陳公子我們後會有期。」夏雨蝶說完就轉過身去,那華麗的轉身形如一道美麗的彩虹,光彩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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