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夠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有一種愛情叫做無緣,雖然我們天天相見,然卻注定了今生要與愛擦肩。
夏雨蝶和西門海濤在煙雨湖分別之後,那時候天已近黃昏了,雨蝶迎著慢慢墜下的紅日邁著輕盈的腳步回到了煙雨樓,然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繡樓,現在距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因而雨蝶就拿起了自己未繡完的荷包坐在窗戶邊上吹著涼風在聚精會神的繡荷包。
「哎呀;我看看,這是給誰繡的。」還沒有等雨蝶反應過來,然突然出現的芙蓉卻一把把雨蝶手里的荷包給奪了過去。
芙蓉把那荷包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然後重新把荷包還給了雨蝶;「恩,是不是繡給西門大少爺的?」
雨蝶見芙蓉又在胡說八道了就故意裝出非常生氣的樣子來,她的小嘴一撅,不高興道;「你胡說什麼啊,人家只是閑來無事繡著玩兒的嘛,結果就讓你說成那,真是的。」
芙蓉見雨蝶生氣了,她就忙吧自己剛剛端進來放在旁邊桌子上的一盤切好的西瓜端了過來;「哎呀;人家只是和你開開玩笑嘛,結果你就惱了,你可別學那個冷如瑾,經不起半點兒玩笑,」雨蝶看著面前那一塊塊紅紅的西瓜就忍不住口水直流,然後伸手拿起了一塊兒西瓜咬了一口咀嚼起來。
「其實如瑾沒有你說的那樣,她只是有點兒嚴肅罷了,你和她相處久了就知道其實她這個人蠻好的。」雨蝶一邊吃一邊說。
芙蓉搖了搖頭,說;「你得了吧,她那人也就你能夠和她相處好了。你是不是剛和西門大少爺約會回來啊?」芙蓉一提到西門海濤語氣里就帶著幾許的醋味兒。
「你胡說什麼啊,什麼約會啊,我只是陪西門大哥在湖邊走了走,我們那麼久沒見面了,好不容易見一次面自然有很多話想說了,」雨蝶似乎是在特意的辯解自己和西門海濤之間的關系,然她並不知道芙蓉一直在暗戀西門海濤,然她還是不希望別人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的。
芙蓉一笑,說;「你就不用解釋了,其實我覺得你和西門大少爺交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你們一起長大,而且他對你那麼好,再說你們兩個在一起真的蠻般配的。」芙蓉嘴上說的好听,然心里卻是恨得要命,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西門海濤和夏雨蝶在一起,然她卻在雨蝶面前故意這麼說,為的就是想試探試探雨蝶對西門海濤到底的什麼態度。
夏雨蝶聞听芙蓉之言,忙吧頭搖晃的和撥浪鼓似的,然而小臉兒也羞的通紅;「你別胡說了,我一直把西門大哥當哥哥看的,他不是我的緣分。」
「那誰是你的緣分啊?」芙蓉听到雨蝶這句話心里多少有點兒安慰,然她並不確定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在芙蓉的眼里雨蝶的一些單純就是裝出來的,芙蓉對于雨蝶一直是心懷接地的。
雨蝶把手里的西瓜皮順著窗戶扔了出去,然後轉回頭又拿了一塊壓了一大口,說;「我也不知道誰是我的緣分,但西門大哥絕對不是,西門大哥就是我的一個兄長而已。」雨蝶一臉的城市之表情,她在芙蓉面前一直都是城市的,京城會把自己的內心袒露的徹徹底底。
「那你的緣分是不是那個窮秀才?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度過少爺啊?」芙蓉的話里話外都帶著那麼一點兒酸酸的味道,她是真的真的非常嫉妒夏雨蝶,不光自己心愛的西門海濤和雨蝶親近,然一個在她看來狗屁不是的窮秀才陳文釗也特別的親近雨蝶,更可氣的就是那個武林生化,讓天下少女為之瘋狂的度過劍辰也為雨蝶傾倒,芙蓉怎麼能不氣惱?這一切的榮光都屬于她夏雨蝶一個人的,而自己什麼也沒有,每天自己都要去伺候不同的客人,然只要夏雨蝶在自己就被遮擋在樹蔭之下,根本見不得天光,一切的榮耀都會與自己失之交臂,這麼多年了芙蓉一直都妒恨夏雨蝶,可是自己又沒有辦法,畢竟雨蝶的母親是煙雨樓的老板,而自己只是當年被父母賣了的棄女而已。
夏雨蝶听芙蓉提到陳文釗和度過劍辰,然她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主要是提到了陳文釗,因為自己心早已住下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陳文釗,然這是自己心底深處最柔軟的秘密,她覺得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如果這件事情讓自己的母親和姨娘知道了,那自己可真就次不了兜著走了,她要等,等陳文釗進京趕考,然後他金榜題名的時候在告訴眾人自己和陳文釗的關系,那個時候無論母親還是姨娘都不可能在反對了,她相信自己的陽光,更相信陳文釗不會讓自己失望的,一想到陳文釗她的心就暖暖的,她以為自己這輩子真的要和他話別了,可是自己還是度過了這次的劫難,人說緣分天注定,看來自己和文釗的緣分還沒有盡,那麼自己就應該好好把握這來之不易的緣分。
芙蓉見雨蝶的頭垂的低低的,而且臉羞的通紅通紅的她就想自己一定言中了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啊?到底陳文釗是你的緣分還是獨孤少爺是你的緣分啊?」芙蓉輕輕的拍了拍雨蝶的肩膀,雨蝶不知道該則麼說,干脆就來了一句誰都不是,月下老人還沒有給我牽紅線,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啊。
芙蓉剛想在說什麼,紫鵑邁大步走了進來;
「芙蓉姐。你快走吧,媽媽到處找你,昨兒你陪的那個王大老爺今兒又來了,指著名字要你去陪。」
芙蓉一听那個王大老爺又來了,眼楮立刻就冒出了亮光,因為這個王大老爺特別的有錢,是本地的一個舉人,而且出手特別的大方,人看上去也不那麼的惡心,因而芙蓉覺得這個客人還不錯,和這樣一個斯文的而且出手對方的人在一塊兒還是不錯的。
芙蓉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雨蝶;那我先過去了,」
雨蝶點了點頭說你去吧。
芙蓉就急急匆匆的邁步走出了雨蝶的房間,然後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天漸漸的黑下來了,煙雨樓里早已是燈火闌珊,也慢慢的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