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的落了下去,夜的序幕就這樣慢慢的拉開了。
獨孤劍辰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梧桐林,然後穿過小亭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梧桐苑。獨孤劍辰住了一座獨門獨院,因為周遭都是梧桐樹,故而就給這兒取了梧桐苑這個名字。梧桐樹是獨孤劍辰最喜歡的樹,故而獨孤莊園才是梧桐樹的一枝獨秀。
劍辰剛剛回到房間坐定,他的貼身丫鬟梧桐就緊跟著走了進來,梧桐是劍辰最信任的丫鬟,因而他們之間就沒有那麼多的復復雜禮數了,劍辰會把一切事務全權交給梧桐去處理。
「少爺;您讓我查打听的事情我已經打听出來了。」梧桐來到劍辰面前恭恭敬敬的說。
劍辰听罷微微的跳了一下眉頭;然後嘴唇微開,吐出了一個字;「講」
梧桐先是點點頭,然後道;「據手下人匯報夏金枝已經帶著她冷如瑾和西風烈回到了順風鏢局,準備和南宮鏢局談判,可是南宮鏢局已經放出狠話了,要想拿回他們的鏢必須帶著夏雨蝶去任由南宮絕發落,否則一切免談,而且冷如瑾還和南宮絕的弟子端木天交手,也受了傷,南宮絕動彈不得少爺您,所以就把一切的怨氣灑在了下小姐的身上。」
「真是豈有此理!」獨孤劍辰听罷大怒,用力的一拍面前的桌子,然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跟著一哆嗦,緊接著就落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瞬間碎片就散落了一地,獨孤劍辰頓時氣的血管同人,有種欲要把人給撕碎的沖動。
梧桐見劍辰大怒就忙安慰道;「少爺息怒,少爺息怒,這個時候得冷靜,難道少爺要出面幫順風鏢局把事情給擺平嗎?」梧桐的一句話到是讓劍辰慢慢的冷靜下來,他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你繼續給我關注,如果有了新的情況隨時來向我匯報,我目前不打算出手,除非她來求我,否則——」劍辰的話戛然而止,他的唇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下,現出一絲的得意來。
梧桐當然明白劍辰所說的這個她是誰了,她追隨劍辰這麼久了,怎麼可能不曉得主人的心事啊,可是她知道明月已經回來了,一切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她更知道家臣卻是已經為夏雨蝶而淪陷了。
「如果少爺沒有別的吩咐,那梧桐就先告退了。」
獨孤劍辰點了一下頭,梧桐就邁步走出了劍辰的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屋子里的光線瞬間湖南了下來,然卻還沒有到掌燈的時辰。獨孤劍辰望著那滿地的碎片,心也被一點一點的支離了,自己可以征服那麼多武功高強的人,然為什麼就不能夠征服她的心?自己居然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失敗,而且居然自己敗在了情場,敗在了一個窮困落魄的讀書人那兒,這對于自己而言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劍辰把拳頭攥的緊緊地,緊咬後槽牙自己一定要把她從那個人的手里搶回來,一定要!
獨孤劍辰走到琴旁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狠狠的一掃,發出了伊川強勁有力的音符,他在和自己打賭,打一個關于夏雨蝶的賭,他想也許過不了幾天自己就能夠和她在相見,左手是會相見,然右手是不會相見,他的心自始至終都是偏向左手邊的。因為他是那麼那麼的渴望能夠和她相見,然從這一刻開始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然等待卻是漫長的,如果有期限的等待那是又漫長又幸福的,如果沒有期限的等待則是又漫長又苦澀的。
……
夏金枝帶著冷如瑾回到了煙雨樓,因為這次的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而在這過程中冷如瑾還受了傷,夏金枝知道目前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了,第一就是拿著雨蝶去換鏢,那怎麼可以,自己寧願鏢局倒閉也不可能把雨蝶送到南宮絕的面前,而這第二條露就是去求獨孤山莊,無論是莊主獨孤川還是獨孤劍辰,他們父子只要有出面的,那麼事情就可以解決了,故此夏金枝才帶著冷如就回到了煙雨樓,然後打算第二天自己親自去獨孤山莊求見獨孤川。
「如瑾。你的傷怎麼樣啊?疼嗎?」雨蝶看到金枝正在給如瑾傷口上上藥就關切的問,然看到她的傷口那麼深,雨蝶嚇的閉上了眼楮。
冷如瑾強忍著疼痛,安慰雨蝶道;「沒有什麼,一點兒小傷而已,你不用為我擔心,俗話說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我這點兒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的。」冷如瑾咬緊牙關,然她的臉色卻蒼白如紙。
「如瑾;如果疼你就哭出來了吧,或者喊出來,不要憋在心里啊。」雨蝶心疼的看著一臉疼痛的冷如瑾,她知道自己說了也等于白說,在她的記憶里無論冷如瑾遇到多大的挫折她都不會輕易的落下眼淚的,她堅強的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冷如玉,然卻是硬如玉。
夏雨蝶看著冷如瑾疼痛的模樣和姨媽緊縮的雙眉,她心里難受極了,她知道姨媽寧願自己辛苦多年的鏢局倒閉也不會讓自己出面的,可是唯一的途徑就是去求獨孤山莊,那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自己就應該去解決。
「姨媽;如瑾,明天我去獨孤山莊去求獨孤劍辰,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大家受連累。」雨蝶幽幽的說。
夏金枝忙搖搖頭,「不可不可,雨蝶,還是我去吧,我和獨孤川是多年的朋友,我只要開口他一定會幫我們的,我希望你和獨孤劍辰之間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你已經虧欠他一次情分了,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太多的牽扯,你和他之間牽扯的越多你就越危險,雨蝶你不要在自責了,你如果自責我心里也會難受的。」夏金枝拿手愛憐的撫模了一下雨蝶的臉說。
夏雨蝶當然明白姨媽的意思了,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和劍辰保持一定的距離,自己已經虧欠他一次了,而且還因為那件事情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還有自己不能夠對不起陳文釗啊,自己既然心有所屬了,那麼就應該完完全全的屬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