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天幕把寂寞一點一點的拉開,燈光在溫暖也無法把寂寞驅趕。
獨孤劍辰靜靜的坐在燈光之下,昏黃的燈光映襯之下他的面孔絕美異常,寂寞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吞噬了整個的他,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流淌出來的是如松的憂郁,緊握一支空酒杯,這空空的酒杯就形如他的心,空的只剩下了相思,相恨不知潮有心,而相思方覺海非深,這個時候讀過劍辰才真正的體會到。如果沒有刺骨的愛戀,哪里會有刻骨的相思?如果沒有刺骨的愛戀,哪里會有不顧一切的追隨?如果沒有刺骨的愛戀,哪里會有包容一切的胸襟?如果沒有……夏雨蝶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驕傲的男人血液里流淌的熾熱愛戀,就好比劍辰永遠無從知曉雨蝶對陳文釗刺骨的愛是一樣的,他們的距離永遠都那麼遠,即使她在他的懷里,他們的距離依舊遙遠,他在靠近,可是她卻在逃離,他明知道抱著她她依然寂寞,可是自己卻無法放手讓她在別人的懷里快樂,過去不能夠,而現在更不能夠了,因為能夠給她快樂的懷抱里已經住進了別人,她的懷抱已經不在了,那麼自己的懷抱卻是永遠為她敞開的。獨孤劍辰也無數次的問自己這樣愛到底值不值,愛上一個夏雨蝶這樣的女人到底值不值?明知道不值得,可是卻依然在深深的愛著,不是當局者永遠不會明了劍辰那份刻骨的愛戀。
一陣輕輕的叩門聲打破了周遭死一般的沉寂;「少爺;我是流蘇,我可也進來嗎?」
「進來吧。」劍辰面無表情對門外的人道。
房門輕輕的被推開了,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走了進來,隨著帶進來了幾許的寒氣,房門馬上就被關上了,屋子里恢復了最初的溫暖和沉寂。獨孤劍辰和流蘇住進了這家客棧,然後就直接包下了所有的房間,獨孤劍辰不喜歡和各種人群居住在同一個客棧里面,他覺得那樣會丟身份,不管怎麼說這獨孤劍辰畢竟是瑯琊王世子,未來的瑯琊王,自然特別注重自己的身份了,怎麼可能輕易的屈尊而和身份下賤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種驕傲是他與生俱來的。
流蘇來到了劍辰的對面垂手站立,她的旁邊就是一把椅子,然而劍辰沒有吩咐她坐她不敢坐,「流蘇你坐下吧。」這個時候流蘇才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少爺;我剛才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冷如瑾。」流蘇一本正經道。
劍辰听罷大驚;「你確定是冷如瑾?」
流蘇點點頭說我非常確定,而且我看到她是從我們斜對面的客棧出來的,我一路尾隨她,發現她到了一家藥鋪,後來我調查了她是去抓安胎藥的,原來我們和雨蝶居然這麼的近。
獨孤劍辰冷峻的臉上綻放出了幾許的喜色來,他追隨了這麼多天總算是有了她的消息,沒有想到她居然就近在咫尺。
「好,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獨孤劍辰依稀保持著那份冷峻。
流蘇搖搖頭,說我沒別的什麼事情了,對了少爺你打算去見雨蝶嗎?」這——「獨孤劍辰陷入了沉思里,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見她,他知道雨蝶這個時候是最狼狽的,她一定不想讓自己看到,她已經夠難受的了,自己真的不想在為她平添困擾了,可是不去和她相見,自己真的真的好惦念她啊,打知道她為了那個男人被母親趕出家門,懷著孩子去京城那一刻開始自己的心就始終為她懸著,揪著,所以自己才帶著流蘇趕往京城,從不喜歡撒謊的他居然跟獨孤家的人還有父親瑯琊王慕容成說自己去京城拜會寧國忠,鐘離寶倫等老朋友,自己哪里是去拜會他們啊,而自己就是為了去追夏雨蝶,自己一定要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他知道雨蝶去京城只是去收入的,那麼自己就越是要出現在她的身邊,而且自己也清楚這西門海濤也一定會去的,那麼這個時候自己更得去了,有時候在一個人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就越是需要一份支撐,從而她會依賴上這一份支撐,無論是西門海濤還是獨孤劍辰都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都會奮不顧身的追隨夏雨蝶而來。他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在雨蝶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能夠讓雨蝶永遠不再受到傷害,雖然明知道她還不會接受自己,但是獨孤劍辰認為天下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征服整個武林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流蘇見獨孤劍辰好半天沒有說話,她也能夠明白劍辰心中的為難;」少爺;我想還是到了京城之後在于雨蝶相見吧,一路上雨蝶有冷如瑾保護,我想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獨孤劍辰點點頭;「也好,一切到了京城之後再說,我總感覺雨蝶可能會出事。」
「此話怎講?」流蘇一臉疑問。
劍辰道;「雨蝶畢竟不是之前的雨蝶了,因為我的關系她才和江湖有了瓜葛,特別是下三門的人,我覺得南宮絕他們應該不會就此罷手的,知覺告訴我他們會在雨蝶入京的路上出現。」獨孤劍辰還是了解黑道中人的,他們都是一個個嫉惡如仇之人,南宮絕斷了一根手指頭,他一直把怨恨放在雨蝶身上,雖然是獨孤劍辰砍斷的手指頭,可是他們惹不起獨孤家,故而就把一切的怨恨放在了毫無力量的夏雨蝶身上,這次夏雨蝶去京城對于下三門的南宮絕等人而言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流蘇贊同獨孤劍辰的敏銳;「少爺說的是,看來我們應該追隨雨蝶他們一起入京,如果遇不到危險最好,如果遇到了危險我們再出手,我想無論是冷如瑾還是西門海濤未必是南宮絕等人的對手,萬一這上官丹青手下的人也不甘寂寞,那可就麻煩了。」
「就是這個意思,好了,流蘇我這兒沒事兒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