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不明白,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為什麼還能這麼雲淡風輕。」
司徒無名一甩手把毛巾丟到樹上。「你拿得下來嗎?」
「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系?」
司徒無名退後幾步一陣助跑,輕輕一躍掠過枝頭把毛巾拿下來。
少宮主一陣錯愕︰「你的武功……」
「別擔心,我沒有恢復武功,不然你大可看看我的脈象,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能吃能喝能爬樹,你看我哪里像階下囚,我不過是因為在你府上借助一段日子,還真是打擾了,難道說你們對待客人非得要我每天悶悶不樂,待在房里不出來直到把自己憋死嗎,那種事情我司徒無名可干不出來,你應該也派人打听過我,我不是這種人。」
司徒無名說完就繼續跑步,無視一旁的金衣男人。
「司徒無名!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客人了!」
司徒無名一招手,大聲喊︰「忘了告訴你,我以前是跳高冠軍……」
男人臉上生氣,可是嘴角卻上揚了一抹奇怪的笑,剛接手的時候還以為是慕離雲凌騙他,給他一個男人,可是慕離雲凌道,信不信隨你。
本來以為她不過是女扮男裝,但是她沒用武功能跳那麼高,他開始有點懷疑了,這個家伙究竟是男是女?
司徒無名跑完步回到屋子里,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
近來,她非常喜歡沉思,換句話說,是無聊時用來打發時間的,以前的生活,除了訓練就是做任務,回到宿舍不是累的馬上就睡就是累的睡不著,根本無暇想別的事情,現在她的時間很多,多的想不到有多少。
還是記得幾天前在大殿上的慕離雲凌,她才發現,原來那是真正的他。
第一次來到北越給皇上治病,只是想拿到一個頭餃而已,本來對這個國家一點好感也沒有,可是,他長得和爸爸是一樣的,所以,她對這個國家有了不同以往的感情,她想看看,這個和爸爸長得一樣的男人的孩子是不是會比她優秀,然後她去當太傅,原來每個都不遜色于她,只不過,她是被逼的,那些孩子沒有人逼,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這樣的相似讓她覺得很奇怪,她和蘇香月長得一樣,唐嫣然和易容前的唐錦長得一樣,還有,小七和現代黑狼也許也一樣,不過是她從來沒見過黑狼的真面目。
腦子里總會出現一個聲音叫著︰無名,無名……
無名……
司徒無名……
那聲音是來自哪里,司徒無名總是覺得這聲音很清晰,卻又想不起來這究竟是誰在叫自己……
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無名……無名……」還是那熟悉的呼喚。司徒無名進入夢了,她很少做夢,但是一旦做夢,就非常真實。
司徒無名大叫︰「誰在叫我?」
周圍是方圓十好幾里的桃花,但是司徒無名聞不到一點香味。
從花叢中慢慢出來一個搖著輪椅的老人,輪椅,是現代的東西,司徒無名做夢還是會回到現代的。
老人花白的頭發,可是筋骨卻仍顯得強健,眼楮里總是透露出一絲睿智,那眼神,沒人會比司徒無名更清楚。
「師傅……」司徒無名大叫的想要撲上去,可是來到輪椅面前,她停下來。「這是夢……」
司徒無名用力捏自己手,果然不疼。「我就知道,原來這是夢,師傅,死神,只能是我的夢了。那就這麼做下去吧,我很少做夢……」
花白頭發的老人抓住司徒無名的手模模自己的頭發︰「無名,這是我第一次讓你模我頭發,你模到了,你還覺得這是夢嗎?」
司徒無名大驚︰「師傅……」還是捏捏自己的肩膀。「不對啊,不疼啊,這一定是夢。」可是夢里的師傅怎麼可能會讓司徒無名模他的頭發,司徒無名研究心理學的時候知道,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每個人的夢都是照著潛意識在睡夢中叫醒的那種深埋在心底最深的渴望,可是,司徒無名對死神的崇敬,她是怎麼夢到模到師傅的頭發的……
死神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既然你都可以穿越,為什麼我就不能進入你的夢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