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廂,四個男人相繼坐到沙發上,蘇晴過來挨著舒染心坐在一起。
司儲天自始至終都板著一張臉,東灕手上夾著的煙源源不斷地飄灑出煙霧,眉宇之間總夾雜著憂慮,楚齊然也嚴肅了不少,霍君煜依舊如往常。
他們這是要談公事?那把她們兩個女人放在這里做什麼?擺設也太奇怪吧。
「單純的這件事情調查得已經差不多了,只憑金開明,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東灕彈了彈煙灰說。
「幕後黑主?」司儲天問道。
「他可是深藏不漏,一點線索也沒留下。」楚齊然接著說。
霍君煜開了一瓶酒,往桌上的酒杯里一一倒滿。「儲,你認為會是誰?」
「這麼些年了,你的仇家何時少過?」司儲天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舒染心在一旁很無奈,他們討論的話題與她沒有絲毫關系,說的什麼事情她也听不懂。更沒有什麼需要她服務幫忙的……耗在這里,還不如花時間好好悲傷一場,哭一場。畢竟有些委屈是要宣泄的。
蘇晴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他們講完了事情,就不會那麼壓抑了,嗯?」她是早已習慣的。
司儲天是四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自然也是經驗最豐富的。對于黑白兩道影響力都是甚深。手段堅決狠,似乎沒有軟肋,勢力自然一天天擴展,于是成了現在的局面。兄弟的那些惹了人的事兒,嚴重些的都是他在處理。最近也閑了很久了,偏偏金開明給他出了個題,還不簡單。
「黑道那邊除了儲不是還有個幫派麼?他們對你是不是有興趣?」東灕提道。
「是美國的白教?」楚齊然開始買弄了。「我美國的老師還為他們老大治過傷呢~」
「喲,挺驕傲呢……」東灕一臉嫌棄。
「你有幸見過他們老大?」霍君煜滿眼期待地望向他,故意給他難堪的。
「霍哥怎麼這麼說呢,見到我才是他的榮幸阿,是吧?」本來該出糗的,被他這麼一說就長面子了。
「閉上你的臭嘴,那白教有沒有嫌疑?」東灕將話題轉正,問向司儲天。
「白教一項都是獨來獨往的,說不定。」儼然頭目的口吻。
舒染心只覺得憤懣……然後電話響了。本來依照心情是不會接的,不過可以借此出去透下風,也無所謂。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了,尷尬不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匆匆起身躲到門外,吁了一口氣。就看著手機屏幕閃,沒有接的意思。
秦丹窩在床上傷心著。韓雅靜真不是個好東西!傷害了染心不說,還……還那麼做……
也不知道染心她去了哪里,帶著那麼可悲的情緒。
于是又打了電話。
「我狠狠哭了一整個冬天,把你留做昨天的紀念……」鈴聲一直響,這次通了,卻無人接听。
舒染心你真準備哭一個冬天嗎?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夠得受了……
手機震動停止了,舒染心又呆滯了。只有秦丹,能夠理智地為她想,體諒她。而對于韓雅靜口中的「下/賤」,她真的不想解釋。
就靜靜地待在門邊,不想進去。現在才發現世界很小,連一個留給她一個人安靜思考的地方都沒有。
算了吧,算了吧,順其自然,總會過去的。
包廂里。
「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背後的狠角色。」東灕的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