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浴池,用白玉砌成,水面上撒滿了花瓣。
婧才剛月兌了衣服下水,就有一大堆的宮女上前要服侍她,她好說歹說才把那一堆宮女趕到外面,現在室內只剩下她和珍珠兩人。
看那群宮女走後,珍珠拿出來一件太監的衣服,「小姐,等一會我去外面引開那些侍衛和宮女,你換上這套衣服從後門離開,安主子在不遠處等著你。」
婧接過衣服,擔憂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珍珠淡笑著搖了搖頭,「只要小姐你能離開這里,珍珠到時候自然會想辦法離開的。」
婧點頭,她知道珍珠會武功,雖不高,但她的輕功卻非常好,保護自己應該不成問題。下午見完安映如回來後,她說她會在城外等著她,珍珠只輕笑不語。
珍珠身上是個謎,她知道珍珠會出現在她身邊,是因為她所言的那位公子之托,她曾試著問珍珠那位公子的事,珍珠卻不願多說,只說她能好好活著,其他的什麼的不重要。
「小姐,我先出去把他們引開。」
珍珠從浴池邊站起來,剛走了幾步,卻渾身無力,繼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珍珠——」婧驚叫,只覺得聞到一陣香味,緊接著她也倒在浴池邊。
這天夜里,天空中飄起了大雨。
李惠進來房間,她的婢女小夕便過來為她換下一身濕衣服,端上一杯姜茶時,由于匆忙,不小心灑到了李惠的手上。
小夕一驚,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李惠把姜茶放下,從腰間拿下帕子擦了擦手,她從地上把小夕扶起來,「這次你立了大功,我賞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處罰你呢。」
小夕頓悟,「這麼說,小姐,安主子被處死了嗎?」
李惠眼神歹毒,「她的狗命還留著——」她忽地嫵媚一笑,「被打了五十大板,貶到浣衣局去了,她那位情郎也被活活打死,她這一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這儲秀宮里,能對她李惠構成威脅的,也就安映如,蘇婧,紀敏了,如今她總算是除去了安映如這個心頭大患。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李惠拍了拍小夕的手,「這還得多得你,從安映如婢女那里套到了消息。」
接觸到李惠的目光,小夕馬上低下頭,「奴婢不敢邀功,奴婢也是略施小計,哪知那笨女人就把安主子的計劃全數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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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內,女牢房一處陰暗處,一名披頭散發,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斑斑的女子趴在地上。
她渾身都在顫抖著,不能動彈,只是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那眼楮透著異常怨恨的目光,她的嘴唇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著話,仔細一听,原來反復的都是同一個名字,「蘇婧——」
今日之仇,我一定要你加倍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