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盯著鏡子里那張終于恢復正常的臉,驚嘆連連,「珍珠,還是你有辦法,你竟然會化妝……」
珍珠把手中的畫筆放下,稍稍打量著婧,微微一笑,「我不會化妝,只是公子的易容術很好,我跟著學了一點,現在只是稍微幫小姐弄了一下,用以遮擋一下眼下的浮腫。」
柳沐雲倒真的是什麼都會,婧暗忖。
婧走出去,外面陽光明媚,最適合去外面走動了,可惜在這皇宮之中,她最多也就是去個御花園走走。
真是浪費這麼好的一天。
正這樣想著,一名宮女過來,福身行禮,「娘娘,御衣局的人送衣服來了。」
御衣局,不正是安映如待的地方嗎?不知道會不會是她送過來的?這些日子,她尋思著要見見她,可每每派人去傳話,她都不願過來,過去御衣局找過她,她也始終沒有露面。
也許,她對于她,心里還是存在芥蒂的吧,盡管她什麼也沒做,可在別人的心里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前些天,西域那邊進貢一批布料,皇後雲清便命了御衣局個各宮的娘娘都做了一套衣裳。
婧觀那衣裳,衣料確實上乘,設計也大方得體,只是那顏色卻是橘紅色,並不是她喜歡的顏色,衣裳,她還是喜歡稍微輕淡一點的。
面前送來衣服的人,也並不是安映如。
婧叫人拿了些賞賜給那宮女,宮女眼里閃過一絲欣喜,磕頭謝恩。婧其實並沒有怎麼看清那宮女的面容,但她頭上佩戴的那只簪子卻是她所熟悉的。
她記得那是楊信送給安映如的東西,她一直非常珍視的,每天都要戴在頭上的。
那其實並不是怎麼貴重的一根簪子,只是意義非凡,現在楊信已死,安映如應該更加珍視這東西才對,怎麼簪子會出現在別人的頭上?
御衣局的宮女那了賞賜,福身剛想退下去,婧叫住了她,「你頭上的簪子可是你的?」
那宮女輕踫了踫那根簪子,「娘娘是說這個嗎?它是我們御衣局的人今早送的。」
婧問道,「送你簪子的人可是叫安映如?」
「娘娘怎麼知道?」那宮女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好了,你先下去吧。」珍珠看出婧陷入沉思,便把那宮女打發走。
「小姐是不是覺得安主子出了什麼意外?」安映如早已不是什麼主子,其實她現在的身份比不上珍珠,但是珍珠還是習慣這麼叫她。
婧垂眸尋思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也許是她想見我一面,剛剛那宮女也說了,她是今天早上才把簪子送給她的,那她可能就是知道那宮女要送衣裳過來給我,她知道我必然認得那簪子,所以以此來向我傳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