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即就這麼在錦心院住了下來,每天穿著白衣,秉承不嚇死人死不休的信條繼續飄蕩,而花容原本就有些迷糊,現在被她糊弄的更加迷糊了,天天追前追後的喊著清即姐姐,好不親熱。
而我還在持續發呆中,那一夜晚上的黑衣人,我真的直覺他就是思無邪,可他為什麼能到錦心院來,外面明明那麼多的守衛……
還有這洛星寒,我那天是想叫他叫舒紆爍救我,也不知道他就這麼走了,這事到底怎麼樣了,唉……不管如何,能把我是被迫到宮里的信息帶出去給玉娘和舒紆爍也好啊,省的我還得糾結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誰有權勢我跟誰。
我就這麼愣愣的瞪著外面的雨沙沙的下著,打在樹葉上,再飛濺起來,一直就這麼看著。
一陣寒氣襲來,我打了個寒顫,原來是清即來了,我就這麼翹著二郎腿坐著,而她站在我的身邊,猶如一個櫃式空調,她白得幾乎就要剔透的手撫模過一片西瓜,遞了過來,這儼然就成了冰鎮西瓜了。
我看著她那張萬-年哀怨的臉,沒有了當年的靈動,也沒有了當年的孤傲,這張臉寫著四個字︰這是冰雕。
「清即,你從無邪島出來以後,都做了些什麼?」我問。其實我也沒想她會老實的回答我,我也就是無聊問問而已,純粹打發時間。
不料她卻悠然開口,說︰「我從無邪島出來,便四處流落,最後遇見了陸九兒,所以跟著進了宮。」
……她這麼坦誠的說,是不是意味著我還能多問一點呢?
本著得寸進尺的信念,我又開始問了︰「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邪攻,人越來越冷越來越白呢?」
「是的,無邪宮的寒月心法。」
「那為什麼陸九兒越長越小了,我現在看他也就是十一二的模樣?」
「那是因為寒月雙修,便會逆轉衰老。」
……好吧,這事真的挺玄幻,我表示不能理解,我決定換個話題。
「上次我們遇見,是在青樓,你和陸九兒去那里干嘛啊?你們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還逛青樓?」我繼續問。
「唐風,你問的太多了。」她盯著我說,眼神十分平靜,「你要知道,在這個王朝里,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是會死的。」
……好吧,我立馬閉嘴,專心欣賞起了雨打綠葉。
半晌,清即又開口說︰「唐風,有人要害你,所以,你要相信我。」
……不是吧你?我搶了你愛的男人還幾次三番的差點被你弄死你告訴我要我相信你?
我努力讓自己面色不抽搐,努力平靜的問︰「清即,你是敵人,還是朋友?」
她悠然起身,掀動衣裙帶起涼風陣陣,嘴角一勾,邪笑盎然︰「唐風,朋友的朋友便是朋友,敵人的敵人也是朋友,雖然我比誰都討厭你,但此時我是你的朋友。」
說罷,她頗有架勢的轉身離開,那趾高氣昂的模樣絕對不輸皇後陸四娘,我甚至月復黑的在心想,如果讓清即去勾-引浩王,哎呀媽呀,讓她和陸四娘宮斗,一定精彩賽過八點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