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盤旋在海面上空,參謀長透過視頻對她說,陸唯一同志,這次任務能不能順利完成,就靠你了。
陸唯一扭頭看下去,透過玻璃窗,底下的輪船上,人頭密集像是螞蟻。她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點頭,眼中堅定和猶疑交疊,「放心吧參謀長,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我代表西九龍特種兵組以及香江沿岸的所有老百姓對你表示感謝!」視頻中,一身戎裝的參謀長鄭重地向她行了軍禮。
92式微型手槍、便攜式激光眩目槍、微型攝像機、探測器。
總指揮一絲不苟地檢查完畢她身上所有的裝備,嚴肅地再三確認,「陸唯一同志,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你可以選擇不去。」
「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她搖頭,明眸淡然,語氣竟是掩不住的淒涼。
「我和他之間,總得有個了斷。」
總指揮點頭,拿出通話儀,接通。
「林指揮官,別來無恙。」儀器里的聲音,磁性慵懶,漫不經心,像是在和熟識的老友聊天氣。
「顧天佑,請你立即離開中國的海域!」
「呵呵……」低低的笑聲,呼出的氣息吹拂著話筒,像是海嘯,「我也不想駛進中國領海,都是國際刑警逼的。有本事你就開槍啊,你不敢。」
他說得很篤定,淡淡的挪揄。
他們的確不敢。他的船上藏有大批的毒氣彈,只要開炮打翻船只,毒氣泄漏進海水,附近近千里的海域都會受到污染。
派出去的突擊隊往往還沒登上他的船,就已經被擊潰在半空中,隕落在海里,染成一片恣意的紅。
林指揮官壓抑著滿腔怒火,和氣地說,「顧天佑,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你要怎樣才肯離開?」
「讓我的船過去,我不會為難你們。若是你們要為難我,不用你們開火,我自己就來引爆!」語氣驟然加重。
林指揮官連忙說,「我們派談判員下來與你談判,看準X3007號機,請不要開火!」
通話儀被掛斷,傳來一陣茲茲的電流聲。
「陸唯一同志,請盡快找準毒氣彈的位置,我會派突襲隊尾隨保護你!」林指揮官打開艙門,行了軍禮。
陸唯一點點頭,雙手握緊腰上的繩子,踏了出去。
直升機降落在輪船的甲板上。她踩著十寸高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不遠處,背對著她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陸唯一忍不住輕輕一顫,即使相隔多年,再次見到他,她還是有油然而生的懼怕。
正了正臉色,摘掉墨鏡,走過去。
「哥哥……」
顧天佑猛地回過頭,眼中最初的驚愕還沒來得及收回,已經下意識露出了怨恨和嫌惡。
就有這麼恨她嗎……陸唯一扯扯嘴角,想要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低下頭,目光落在高跟鞋上,這雙做工精致的小牛皮鞋,是他當年在結婚那天親手為她穿上的,那時候的他,笑容深情而溫柔,「唯一,知道為什麼我要送你這雙鞋嗎?這雙鞋的中文名字,帶她回來。以後若是我們不小心走失了,它會帶你回到我身邊。」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注意到她腳上的鞋,怔了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目光清冽諷刺,「你毀了我的一切,還想要回到我身邊?陸唯一,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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