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一咬緊了牙,正在猶豫的時候,顧天佑卻背過了身子,陸唯一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的時候,卻只能看見一個英挺的背影。那一瞬,她不知道,剛才心中一閃而逝的究竟是失落,還是慶幸。
顧天佑沒有看見陸唯一的臉,可是水中的莫小惠卻看見了,她死死的盯著她的方向,許是有些心虛,竟然撐著身子往池子上爬,臉上的焦急卻只有一旁的圓圓注意到了。
陸唯一的手附上了顧天佑的背,目光卻落在一步步焦急往池外爬的莫小惠身上,那模樣,竟是一出鬧劇。陸唯一沒有笑,可是顧天佑卻笑了,他向前邁了兩步,走到雙手剛好搭在池邊的莫小惠面前,彎下腰,一張俊臉漸漸放大,面容卻是冷酷的。
「真是可愛的女人,現在的模樣倒是很惹人開心。哈哈……」顧天佑一陣大笑,可是那笑,卻讓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一陣顫抖。這樣的男人,比惡魔來得可怕。
莫小惠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陣,眼中搖搖欲墜的眼淚到底是沒有落下,只掃了陸唯一一眼,咬緊了牙狼狽的從池中爬了出來。渾身濕透的她,竟是有些不住的顫抖。
令陸唯一震驚的是,這時的雷小惠,臉上卻還擠出了笑。
雷小惠笑著,身子扭捏了幾下,面上的委屈卻再也看不見分毫,她搖擺著身段跪在顧天佑的面前,嬌滴滴的道,「小惠知錯了,原諒人家這一次好不好?」
門,明明是關著的,沒有風,可是那一刻陸唯一卻覺得好冷,心中猛的抽痛。看見狼狽的跪在地上的莫小惠,陸唯一以為,她該是高興的,為什麼要同情她呢?和這個男人有關系的女人,都令人討厭!
可是,受了這樣的委屈,卻道不出苦,甚至還沒有一點尊嚴的跪在一個男人腳下,這樣的她,讓陸唯一想起了自己。
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要讓她如何恨。
陸唯一愣在池邊,眸子中映出的是一個英挺的背影,她的臉色卻漸漸蒼白,腳下的步子移不動半分。她該上前去替他月兌衣服的,可是,這樣的男人,陸唯一抬起手,卻怎麼也無法再落到他的身上。
「快去啊。」圓圓看著陸唯一愣愣發神的模樣很是著急,扯著她的衣角小聲地催促道,那額頭上早已經替她驚出了晶瑩的汗水。
莫小惠的頭狠狠埋著,渾身水漬的她沒有抬頭看一眼,可是陸唯一知道,莫小惠不敢抬頭,是因為她眼中有淚,怕抬頭的瞬間,淚會忍不住落下。恍惚間,陸唯一以為跪在地上的女人是自己。
就那麼,可憐的跪著。
這樣的經歷,她不是沒有過,那時的她跪在書房門外,因為陸柔打破的花瓶賴在了她的頭上。那時的她,才十五歲,跪在地上,小小的臉高高的仰著,心中卻幼稚的想著,也許,會有那麼一個人站出來,說,花瓶不是唯一打破的,是小柔。
可是沒有,整個陸家,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
陸唯一永遠都忘不了,那種深深的無奈。
眼里的淚光閃過,等陸唯一從飄遠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听見的只剩下刺耳的尖叫。她看見水中,那個渾身濕透的男人,腦海中涌出一段模糊的畫面。就在剛才,她思緒飄遠的時候,她似乎用她的手推過一個英挺的背影。
陸唯一閉上眼,絕望,她是瘋了,否則,她怎麼會敢將這個惡魔,這個可怕的男人推入水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進展慢慢的,但是會越來越精彩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