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四人就走到學校門口。錢前立刻拉開了與某人的距離。惹來某人的冷眼。
另外兩個自然沒有這樣的顧慮,畢竟是公開的一對。
歐世軒很不爽,這個女人真是不是好歹。好像自己有多丟人一樣。
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過河拆橋的家伙。說完不顧某人的反對,徑自拉著她往學校走。倆人像是剛鬧別扭的情侶。
錢前的頭低的不能再低,簡直是鴕鳥一般的行走。
歐世軒的手腕不由的握緊。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終于躲開了眾人的頻頻注目,四人來到女生宿舍樓下。
錢前甩開他的胳膊就想走,不料某人就是不放手︰中午一起吃飯。
「午飯?老大,我剛剛吃的就是午飯,哪像你,豬一樣的吃了這頓想那頓。」錢前白了他一眼。
「真沒良心,那晚飯一起。」
「啊,不是吧,」,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居然有兩個男人要約自己吃飯。錢前著實郁悶了,「我晚飯在宿舍吃,不出來了。」
「什麼?在宿舍?你該不會又要吃方便面吧,小心吃成你木乃伊。」歐世軒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女人,約她吃個飯都這麼羅嗦。
「我就算天天吃,頓頓吃也不會變成木乃伊的。不過……
「不過什麼?」看她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歐世軒就知道她又在挖空心思想著怎麼罵自己了。
「算了,還是不說了,我怕打擊你。」
「別呀,你可別憋壞了,還是說出來吧。」歐世軒實在是好奇。
「就不告訴你。「錢前說完,趁機一下子跑到宿舍門口,回頭還不忘得意的沖他吐吐舌頭。
某人只悻悻而歸。偏偏死黨的心情很好,好的都哼起歌來。哎,這就是命。
錢前回到宿舍,立馬打開電腦。大禹集團說如果聘用的話今天就會收到郵件。迫不及待的進入郵箱。錢前一下子高興的跳了起來︰太棒了。太棒了。
英娜趕忙湊過來一看,「哇塞,錢前,我就知道你最棒。說,打算請我吃什麼?」
「討厭了,肥婆,這麼胖了還吃吃吃。」錢前嗔怒。
「你敢打擊我?死錢竄子。」英娜追著要揍錢前。
錢前忽然就哭喪著一張臉,頭也無力的靠在英娜肩頭,「學長要晚上一起吃飯,怎麼辦呢?」
「什麼?」英娜吃驚的喊道,「你不是早就拒絕他了嗎?難道你們一直藕斷絲連?」
錢前郁悶的嚷道︰真是的,沒有藕哪有絲呀。我根本就沒有聯絡他好不好。
「那你怎麼不直接告訴他你不想去?」英娜不明白了,錢前在這方面可使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不喜歡做的事情你打死她她也不去做的。只是這是怎麼了?
「根本就沒機會,他直接就掛了電話。」錢前想著當時電話一下子斷掉的情景。
「哈哈哈,太聰明了。可是你現在不是和歐世軒在交往嗎?那還怎麼好和學長一起吃飯呢?」英娜小心的提醒她,還有一個人要考慮呢。
「交往個頭呀,別提那根草。先幫我想想這個要怎麼解決。」錢前皺著眉頭,拖著腮幫子開始冥思苦想。
得趕緊買行李箱了,先把能寄回家的寄回家,需要的就寄到焦陽那里。在學校的話就不會遇見這些煩人的人和煩人的事了。
說起焦陽,還是錢前從小到大的玩伴。但是後來焦陽的父親不幸病故,母親是個啞巴,只好帶著她和姐姐改嫁到另外一個村子。
焦陽原本姓柳,後來隨了繼父的姓。姐姐柳旭則喊繼父一聲叔叔。焦陽的繼父為人忠厚老實。雖辛苦掙錢卻也堅持供焦陽上學。只是後來繼父有一次上山采礦石,不小心被石頭砸了下來。搶救無效,最終又剩下焦陽和母親相依為命。姐姐嫁了本村一個老實人。也能照顧一下母親,焦陽便出來打工了。
想著往事,錢前不由的嘆息了一聲。世事難料。打心眼里感謝操勞的父母給了自己上大學的機會。自己也總算是能夠慢慢獨立了。
英娜見錢前又紅了眼眶,細心的攬著她,輕拍她的肩膀,「傻瓜,想啥呢?」
錢前輕輕搖頭,頓了頓,微微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是公平的,就連陽光都是,只是內心仍然希望能夠讓每個人都多點幸福。」
英娜自然是知道錢前堅強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多愁善感的心。無聲的擁抱著她。
錢前總是能很快調整心態,一會就又恢復了淡淡的笑容。開始收拾整理東西。
英娜的父母都在國外,本打算大四去美國,但是現在有了王偉,最終決定留下來幫父親經營國內的生意。自然也沒有留在宿舍的必要,便也動身收拾。
東西看起來不多收拾起來才發現行李箱都裝不下。倆人只好又去超市買了箱子。
總算收拾妥當,倆人累得氣喘吁吁。
英娜說什麼也不叫快遞寄行李了,但是錢前就是天生的急性子,活不干完不踏實。硬是等到快遞的人過來把箱子運走了,只剩下一個便攜的笑行李箱,這才停下來休息。
莉莉昨天發短信說她要和男朋友生活在一起。東西已經全搬走了,那兩只麻雀的倒還在,只是現在宿舍也一下子冷清了不少,英娜和錢前兩人只剩下被褥。反正已經蓋了三年,自然也不會再帶走。
看著稍微有點凌亂有點空蕩的宿舍,倆人都有太多的感慨。
很多東西你都可以把握,唯一把握不住的是逝去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