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新婚後的倆人飛到法國去度蜜月。
錢爸爸和錢媽媽本想回老家,卻是拗不過親家的執意挽留,于是便在歐家別墅住了下來。
錢媽媽想著老公在這陪老爺子下棋,自己不如去照顧大女兒,畢竟她大著肚子不方便,請來的保姆也年紀輕輕,不如自己細心周到,不料去了卻撲了一場空。
打電話才知道倆人度假去了,心里想不通這懷著孩子,身子重,哪適合到處走動呀,不放心的想要囑咐幾句,那頭卻掛了電話。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踏實,卻又不知道為啥。
這夜,錢媽媽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大閨女有心事,拍了拍老公︰「她爸,你有沒有發現這回雲有點不對勁,好像有心事?」
錢爸爸睡覺特別沉,被拍了好幾下才醒︰「老伴,你咋還沒睡著?」
「她爸,我今天去看雲,門鎖著,家里沒人,打電話問說是又度假去了,你說這懷著孩子,哪能到處跑呀,我沒說幾句,她就掛電話了。」錢媽媽無奈的說道。
「你咋不早說呢?孩子都好幾個月了,那自然得乖乖在家養著。」錢爸爸下午在陪歐振宇下棋,心里懊惱自己也是一沾棋,就啥事都忘了。
「都是我當年不小心,讓她走丟吃了苦頭,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哎,這孩子,命苦,現在想好好疼她,她一直生生疏疏的,我心里難受。」錢媽媽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住白依雲那段時間里,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大女兒的排斥和抗拒,有時候甚至發現大女兒恨恨的看著自己。
「她媽,你別想那麼多了,女兒是心頭肉,她也快當媽了,以後會慢慢理解的。」錢爸爸知道老伴心里苦,自己又何嘗不是。
好不容易失散多年的閨女找到了,卻發現听她喊自己一聲爸爸都難上加難,倒是女婿叫自己叫的還挺順溜的。
這夜,老兩口聊到很晚很晚。
兒子兒媳去度蜜月,歐家輝自然是暫時處理集團業務,想著以後能夠享享清福,眼下忙乎又算什麼,這可都是父親和自己辛苦打拼下好不容易才發展壯大起來的偌大家業,再想著接力棒又傳遞到兒子那里,不禁期待兒媳婦能夠早生貴子,自己和妻子也好有點事情做。
余寬拿著文件,敲了辦公室的門,得到準許,進去之後就看見老董事精神抖擻,喜上眉梢,是呀,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是給我文件麼?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歐家輝開口打趣,他注意到這個得力助手居然盯著自己走神,拿著文件也不遞給自己,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余寬尷尬的笑笑︰「董事長,這是您要的文件。」
詳細匯報了一下總部情況,余寬告辭離去。
走在樓道里為自己的一時失態唏噓不已。
手也不自覺的抹上自己的臉,她的唇瓣不經意間刷過的痕跡雖然已經洗去,卻是深深刻在心里。
每每想起那晚的悸動,總覺得她近在眼前,她淡淡的香氣也似乎一直縈繞身邊。
余寬搖搖腦袋,想自己最近是怎麼了,難道是死黨的早婚對自己刺激過大,才讓自己也有了結婚的念頭?
可是她還沒有畢業,怎麼也要等到明年她畢業了再說。可是自己的心……
想著老爸老媽的催促,再想想死黨的新人計劃,余寬很快讓自己清醒了一下,讓新人最短時間進入總部,適應並上手才是時下第一要務。
辦公室里,姚燕無所事事,閑來無聊,就點開了人人網,打發時間。
忽然又想到什麼,快速在鍵盤上敲打,按了發送,滿意的笑笑。
余寬晚上有和名揚的飯局,想了想,撥通電話。
「余特助,您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頭姚燕的聲音甜膩的讓人想吐,但是一時之間又沒有最佳人選,余寬簡單交代一句,便掛了電話。
難怪死黨對這個美麗女人不屑一顧,只一句就嗲的讓人骨頭發酥,看來真的得考拉考慮給她換個地方。
龍華酒店,余寬和姚燕準時出現在預留包間。
夏名揚和助理正在閑聊,看見來人,眼楮不由的眯了起來,原來是她。
寒暄客套之後,服務員上了餐,幾人邊吃邊聊。
姚燕不住的打量對面的男人,想不到名揚集團的老總居然這麼年輕,而且一張俊臉居然比明星還有範兒。
只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戾氣,穿著也很是另類,居然是淡粉色西裝,襯衣的領口還大敞著,露出他性感的胸肌。
整個人顯得妖嬈無比,比起自己心中的他,只覺得這個男人美艷的像個妖精,別有一番魅力。
只是這樣的男人應該很花心,喜歡的女人應該也是性感火辣之流,那麼她之前能夠出色拿下企劃案,應該是實力使然。因為在她看來,小家碧玉的錢前是入不了這位爺的眼的。
夏名揚早已習慣女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逗留,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是輕揚起嘴角︰「怎麼,姚秘書,對我感興趣?」
姚燕想不到他居然這麼輕佻,而且還故意在「興趣」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余寬也是注意到姚秘書的眼楮一直盯著名揚老總看,想不到人家發問了,她居然又故作矜持,干咳了一下,示意她開口。
「那也要看夏總對我感不感興趣。」姚燕嫣然一笑,柔媚出聲。
「呵呵,像姚秘書這樣的天生尤物,恐怕沒有人不感興趣吧。」夏名揚笑著說道,心里卻是想起那天她死抱著那個男人,被甩在地上,氣急懊惱的蹦跳著去找高跟鞋的樣子。
「謝謝夸獎。」姚燕很是享受他的夸贊,心里卻也懊惱那個男人為什麼將自己無視的那麼徹底。
飯局結束,余寬拿著簽好的協議,告辭離去。
想著姚燕一個女孩子,應該將她安全送回家,不料她並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她居然和夏總聊得火熱。
「余特助,你先回去吧,夏總會送我回家。」姚燕笑著開口。
余寬看向夏名揚,見他並不出聲否認,「我可是要毫發無損的看到她明天出現在辦公室里,有勞夏總了。」余寬說完先行離去。
夏名揚知道他的潛台詞,妖嬈一笑,也不解釋,反倒是體貼的將姚燕扶著進了車,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