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琦諾不禁在心里罵自己,微惱道︰「怯,說不定上輩子我們是仇人呢,這輩子我來報仇了。」
「報仇?是啊,以怨報德。」卓郁澤笑道,眼里有著看不透的寵溺。
臉埋在他胸膛,悶悶地說道︰「怯,那你早死了。」
「我的命太硬,連老天都不收。」
「……那是老天在可憐你。」她咬牙切齒。
「我有什麼可憐的,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多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有一絲寞落的,但太濃重的炫耀味道還是惹到了顧琦諾。
「都說三十而立,老天可憐你沒立。」她涼涼的說著,嘴角劃出一抹奸笑。
「這不就是常說的,每個人都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上,又什麼都不會帶走的離開。」
「那是當然啊,死了還能帶走什麼?」顧琦諾這話簡直就是想氣死人。
卓郁澤咬牙道︰「你就不能不頂撞我?!」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無所謂的回答︰「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我現在是病人,能不討論死的問題麼?」卓郁澤真相把她給刨了。
「是你先提的,我只是順了你的話罷了。」顧琦諾依然不屈不饒。
「可我是病人,你都不會想想啊。」
「真是個小孩子。」顧琦諾月兌口而出,像是對小孩子撒嬌的無奈感嘆。
兩人卻都沒有覺得這樣的話有哪里不對,顧琦諾只是覺得他真可愛,完全是別人見不到的另一面,像小孩子似的。
卓郁澤卻覺得這樣的說話方式也挺好的,最起碼她不會再對自己冷淡的幾近沉默,不由的開口說道︰「原來你的嘴巴這麼毒辣。」
這個完全不對心的回答,顯然已成了他的說話方式。在與人相處時總是會有幾分警惕,而他也自然而然的把這種感覺轉嫁到了她身上。
「哼,跟你說話簡直對牛彈琴。」顧琦諾猛地從身上起來,這次格外小心,才沒再次摔倒。
突然空的懷抱讓卓郁澤立刻清醒,說道︰「你走吧,我沒事了。」
「什麼人嘛,利用完就丟。」顧琦諾自語說著時,完全沒想過他的傷是因為誰?
想想他一個大活人在這里又不會發生什麼事,隨即白了卓郁澤一眼,丟下一句「拜拜」就離開。
身後的人只是輕閉了眼。
外面陽光明媚,顧琦諾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昏睡了一夜,肚子咕咕的叫著,準備找家飯館,可是轉念一想,又半回頭側看了眼醫院。
她要給他弄點吃的麼?
眼珠一轉,晶亮的黑瞳閃亮著狡黠,不是說被蛇咬過後食欲不振,甚至嘔吐麼?那還吃什麼?!
伸個懶腰,對著太陽擺個笑臉,輕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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