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便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
「若我不答應呢?」
「無妨,那你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沈冬梅,並不是你母親,就算你們長的那麼像。」杜皓軒掛著淡淡的笑容,這笑容,是種諷刺。
「你覺得只因為這個就可以威脅的了我麼?」
原來,分手的兩人,不能做朋友,卻可以做個敵人。
只是,誰說過,分手的兩人,連敵人也不能做?
如果真是那樣,該有多好?
「那你以為我的籌碼很少麼?顧琦諾,你以為,那九年里,我對你的寵愛是什麼?又或者,前段時間,回到我身邊,為什麼我會對你那麼的敷衍。」
「你也別告訴我,你感受不到,你的表情,我都了若指掌,你不喜歡吃意大利面,我怎會不知道?」
這樣的杜皓軒,的確不是顧琦諾所認識的。
「杜皓軒,那九年,意味著什麼?我要听實話。」顧琦諾終究是問了這句話。
九年,不是一天,不是一個月,也不是一年,那代表著青春,代表著最單純的時光,更代表著,她的一生。
在杜皓軒的眼里,顧琦諾依然如九年那般,除了外表及個性,外表,越發讓人羨慕了,個性,卻越來越倔強了,說道︰「第一次遇到你,不是意外。」
這句,就已足夠,但杜皓軒,似乎真的絕情了,他說道︰「顧琦諾,當年,我查了很久,才找到你,進而接近你。」
「杜皓軒,你太殘忍了。」玻璃杯的水微晃著,像眼淚,透亮的真切。
「是,我只是想拿回我要的。」杜皓軒的手握緊杯子,曾熟悉的黑瞳,已滿是怨怒。
「你說,我听。」
她答應他便是了,卓郁澤跟杜皓軒之間,她還是會站在卓郁澤的身邊。
「好,你幫我把卓郁澤手里的所有權利轉移到我名下,包括他所住的房子。」
「所有?」顧琦諾不敢相信,問道︰「你知道大宅麼?」
杜皓軒在沉默,眼里有霧氣,沒有回答她。
「杜皓軒,給我一個讓我幫你的理由。」也最好能了斷了對這兩人的情。
已經邁入十月份了,天竟然還是燥熱,陽光似乎貪戀著不願離開,連樹葉都戀上了樹干,連微風都無所畏懼。
一條林蔭小道,還是那條,結婚證書誕生那天來的那條小路。
今天,是她一個人。
來這里,只是為了練習,從前就在學著練習,練習去愛,練習去想念,練習失去,甚至練習疼痛。
現在,又要開始練習,再次練習失去,練習疼痛,還有……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