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報紙,果不其然的滿是昨日婚禮的報道。難听的話不至于出現,但暗諷的字句實屬不少。紀薇琳隨意的看了眼,便丟到了一旁。打開電視,只要和娛樂沾邊的台,都有昨天的報道。
韋以桀那似乎安靜的有些過分,下榻的酒店門口圍堵了無數的記者,卻沒人得其道,順利采訪到他。紀薇琳冷哼了一聲,美國的那些記者從他當教授起就封他一個泥鰍的稱號,何況這些初次接觸他的中國記者,想采訪那個禍水男,道行不夠,一邊伺候去丫。
而紀薇琳住的別墅門口一樣聚集了大量的記者。呆著吧,狗仔們……宋御宸早就在事發的當天隨宋家二老一起回去了,而宋熙銘從來都不會住在那個別墅里。那些個狗仔等半天,也是白費力氣。
至于公司那邊,紀薇琳更不用擔心。有關她的風言風語從不曾少過,那些個人比她還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所謂的傳言和八卦。
既然如此,那就享受這個假期,睡覺吧。
而在波士頓的韋家大宅卻顯得不那麼平靜。這則新聞不僅在上海泛濫,也傳遍了美國。韋以桀的那一句,她是我老婆,把言曉悠也推上了風口浪尖媲。
她的手攥的緊緊的,指甲不免的嵌到了肉里。紅色的印記烙的生疼而不自知。手里的報紙已經被她扯出了裂痕。但完美的妝容覆蓋的面龐上卻還要讓自己顯得從容自若。她才是韋太太,而非紀薇琳是。
無論站在何時,何地,再也不可能有人可以奪走她韋太太的寶座。忍下沖動,想定機票飛到中國宣誓自己的主權,去質問韋以桀。
這樣的念想還來不及多細想,手機便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欣喜浮上了臉龐,是韋以桀的電話。
「桀……」言曉悠的語氣溫柔,卻也帶了點委屈,但她卻聰明的不提任何報道上的事情。
韋以桀在電話的那端沉默了會。猛然的來到中國,是因為看見紀薇琳要結婚的消息。這一刻,他卻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言曉悠。昨天之事,今天他也看了報道,包括美國當地。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言曉悠什麼都不知。
「等我忙完,就會回去。?中國的分公司才剛開始。」韋以桀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他也不提及昨日之日。
「好。」
「落依的情況怎麼樣?」韋以桀轉移了話題,問著落依的情況。
言曉悠原本的擔心被韋以桀的這一番話全然打散。仔細的和韋以桀說起了落依在醫院里的情況,電話結束的時候,她告訴韋以桀,落依很想爸爸。
韋以桀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告訴落依,我也很想她。」
任言曉悠在電話里撒嬌後,韋以桀才掛了電話。隨意的把電話丟在桌面上,他站在落地窗外看著上海的景色。這里是紀薇琳成長的地方。
如此張狂不羈的他,何時把自己逼到了如此的田地。對言曉悠母女,他無從下手。對紀薇琳他則有著更多矛盾的情緒,即愧疚,又帶了點怨。怨她可以在離開自己後立刻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並替他生下了孩子。
所以,在美國,當他看見這則新聞的時候,那種不經過大腦沉思的沖動,讓他立刻定了機票飛到了中國。就連阻止紀薇琳和宋熙銘結婚的事情,也全然沒有經過思考,就這麼出現在了婚禮的現場。
甚至不考慮時間,場合,也不曾考慮過他現今的身份。他只有一個念頭一個想法,必須讓紀薇琳回到自己的身邊。
思緒一片混亂時,書房的門被敲開,看著自從紀薇琳離開以後,便投入韋氏一直擔任自己特助的李澤律,眼神詢問著他。來到中國,下意識的只帶了李澤律。
「總裁,後天晚上是程老的生日宴,你要去嗎?據我所知,宋熙銘會帶著她出現。」李澤律很自覺的匯報了全部的情況,靜等韋以桀發話。
韋以桀看了眼李澤律,並沒馬上回答。李澤律顯然有些意外,他以為韋以桀那種迫不及待回國的情況看來,至少這種事情回答的應該爽快不是?
昨天顯然也有些意外,在李澤律看來,那種多年未見,就算沒***燒個激情,好歹也會互相挑釁一番,怎麼這車到了酒店門口,卻只看見紀薇琳離開,而不見韋以桀有任何動作?
他無奈的聳聳肩,這兩人從來都讓人霧里看花花更濃,完全分不清。
「回復程老。我會到場。」韋以桀許久才給了答復,「你和我一起去。」他突然不懷好意的看著李澤律。
要死做特助的勢必要陪著老板一起死不是嗎?哪里能留特助一個人獨活。李澤律听到韋以桀這麼說,嘴角微微抽搐。他不想被紀薇琳打死啊……那個潑辣的女人。李澤律自從幫紀薇琳離開波士頓以後,就已經從對她的那種迷戀里中走了出來。
又不是活膩了……怎麼還去惹那個女人。若讓紀薇琳知道,之後他還賣了她這麼多事情……不免的,李澤律打了一個冷顫。以紀薇琳的聰明,他和韋以桀同時出現,用腳指頭都能猜的到……
「總裁……能不能申請不去啊……」李澤律琢磨了會,還是開了口。
「不批。」韋以桀直接判了李澤律死刑。
給他一塊豆腐去撞牆吧……為什麼這輩子會遇見這兩個人。中了紀薇琳的美人計,緊接著就被韋以桀威脅,替他做牛做馬……老天,不待這麼玩自己的吧。
紀薇琳,我們很快便會再見。
而在酒店內的紀薇琳真的就這麼睡了醒,叫個客房服務後再繼續睡覺。昏昏沉沉的過了兩天,一直到宋熙銘打來電話,她才驚呼這混日子的時間真的好過。吃吃睡睡也就這麼過去了。
等紀薇琳完全清醒的時候,宋熙銘已經在房間內出現了。看著還一臉迷糊的紀薇琳,不免在心里感嘆,這人好命的時候真的會氣死人。他在外面被記者圍的寸步難行,她倒好,在酒店的套房內睡的昏天暗地。
紀薇琳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換好外出的便服,帶個寬大的墨鏡,干脆挽上宋熙銘的手,一起走出了套房。末了還不忘調侃他幾句︰「我說,你家親愛的不會真殺了我吧。」
「他不會,我比較想。親愛的孩子媽,這個答案你滿意否?」宋熙銘說的咬牙切齒。
做人boss,估計再也沒有像他這樣做的這麼窩囊的。
兩人這次沒從後門離開,倒是大方的從酒店的正門出入。面對記者時,紀薇琳依然是那副燦爛的笑容,仿佛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絲毫影響不到她此刻的心情。記者看見好不容易出現的正主,有些錯愕……
他們辛苦的在門口守株待兔,結果正主卻在酒店內蒙頭大睡。若不是跟著宋熙銘一路來到這,他們還真的沒地方找紀薇琳的本尊。
但,眼前這對唱的有是哪一出?男人看見女人公然有別的男人出來挑釁,不是至少都該露一點不滿麼?為什麼眼前的這對和平日看起來並無兩樣?
記者們面面相覷,一直到他們上了車,在場的人才驚呼過來,該問的問題一個也沒問。而紀薇琳和宋熙銘卻大搖大擺的從他們的視線下離開了!
宋熙銘任紀薇琳挽著,出現在熟悉的造型店。店內的人看見八卦的主角出現的時候也有些驚愕。但職業的素養卻讓他們很快的恢復自若的表情。這些人,都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起的,有八卦的閑心,還不如認真的做手上的事情。
一如往常,紀薇琳獨立的選著衣服,而後交給造型。宋熙銘則在沙發上翻閱財經雜志,絲毫不會顯露出一絲的不耐。
三小時後,過分明艷照人的紀薇琳出現在宋熙銘的面前,宋熙銘微微皺了皺眉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外人看來,宋熙銘只是在評價紀薇琳的衣服,紀薇琳則清楚的知道,宋熙銘想問的是︰「你這樣會不會太招搖?」
紅黑相間的短款裹胸緊身禮服,紅色是主打,黑色則是修飾,腳上踩一雙十厘米的黑色高根,黑色系的首飾……宋熙銘給紀薇琳想了一個再貼切不過的形容詞︰狐狸。
「走吧。」紀薇琳順從的走到了宋熙銘的身邊。
宋熙銘的手自然的摟著紀薇琳的腰,兩人一起離開了造型沙龍。留後一串的非議。
「宋總和紀薇琳不像是受到什麼影響啊!」
「紀薇琳的手段不得不承認,厲害啊!姑且不論她和那個韋以桀怎麼回事,單憑她在婚禮現場被人鬧這麼一出,還不被宋總拋棄,就得佩服她的手段。」
……
回到車內的宋熙銘快速的把手從紀薇琳的腰間撤回。紀薇琳則不以為意的打開了隨車的筆記本電腦,查閱她不在公司這段時間的工作進度。
這才是宋熙銘和紀薇琳私下不調侃對方的時候相處的狀態,各做各,各忙各。今天在外那一場演足了的戲碼,雖不至于讓人忘記婚禮當天發生什麼,卻也足夠平息部分非議。
紀薇琳深信一點,若比賤,你則要比他更賤。「宋總,紀經理,已經到了希爾頓酒店。」司機提醒著兩人,目的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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