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總裁不接受采訪。」李澤律終于趕到了機場,擋去了記者的問話。
安撫好言曉悠後,他前腳才進家門,後腳就接到韋以桀的電話,說他們今晚的航班到上海,他氣都來不及喘,立刻驅車到機場,結果好死不死路上還能遇見車禍,在完全不可能堵車的點,堵到現在才到,你妹的……他踫見這兩個禍害能有多倒霉!
韋以桀護著紀薇琳朝外圍走去,紀薇琳倒停了下來,看著把他們圍的密實的記者開了口丫。
「各位,遐想多了點吧。我和韋總裁純粹出差之行,何必蓋上一個旅行的名義。旅行干嗎半夜三更趕回來?哦……各位估計可以想,哎呀,你們這是奸情被發現,所以才趕回來。若是如此,按照你們對我的了解,我想,我應該會更情願多呆一晚。誰都知道,我最討厭晚上的航班。但這樣的猜測,你們這不是要害韋總裁後院失火嗎?何況,我先前就說過了,宋氏和韋氏很可能存在合作關系,那我借調到韋氏做秘書也不算過分吧。難道各位覺得我沒有做秘書的能力?再者說,我紀薇琳何許人,在場的會不清楚?我會在乎閑言碎語嗎?不會。那既然如此,韋太太來上海,我需要發表什麼見解你們才覺得滿意呢?媲」
紀薇琳不算短的一段話,把記者堵了個啞口無言。讓李澤律在心里暗自拍手稱好。哇……他從來不知道紀薇琳犀利的時候可以犀利到這個地方。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能如此如火純青。黑的都硬給洗成白的了……厄,他好像想的過頭了點。
而韋以桀听到紀薇琳如此說的時候,卻攥緊了拳頭,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而紀薇琳卻顯得不以為意的朝前走了一步,記者們,自動的向後退了一步。
冷汗嗒嗒啊……和紀薇琳過招,似乎從來沒人可以輕易的擋住她犀利的口風,就算檔的住一下,再下個問題,又會繼續被她饒回去,然後牽著鼻子到處走。記者做到這份上,可悲……
「現在,麻煩各位讓一讓。韋總裁和李特助今晚還要回公司連夜開視頻會議,而我呢,功成身退,要回家帶孩子。」
記者們還真的給紀薇琳讓了路,她頭也不回的就朝前走著。媽的……顛倒黑白誰不會。但是,為什麼,她的心卻顯得如此的不舒服呢!像是發泄般的,她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一直到外面打上了車,她才拿手掩住自己的嘴,不知何時,那鼻頭已經微微犯了紅,終于,沒隱忍住的淚水,還是就這麼一點點的滑落在面龐。
而在上海韋以桀下榻的希爾頓飯店的總統套房內,言曉悠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在美國獲知的消息遠比到了中國以後得到的消息少的多。
在安頓好落依後,她沒通知任何人的定了航班。一直到了飛機起飛前,才給韋以桀打了電話,而得到的卻是關機的訊號,無奈之下她給中國的杜燁霖打了電話,告知了她到中國的時間,同時旁敲側擊的問了李澤律關于韋以桀的行蹤。
誰知,平日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李澤律再此刻卻異常的保密韋以桀的行蹤,她詢問無果後,便放棄。在飛機上,她一路忐忑不安的到了中國。那種堵的慌的情緒一直伴隨著她。
下了飛機,取了行李,出海關後,言曉悠很快便覺得失望,因為,她只看見了杜燁霖的身影。杜燁霖也一樣看見了言曉悠,有些尷尬的打著招呼︰「曉悠,好久不見。桀好像很忙,出差了,連我這個好兄弟都沒空見……這個,所以今天我來接你。」下意識的,他替韋以桀說著好話。
言曉悠也就這麼笑的淡淡的。她不戳破杜燁霖善意的謊言,只是打了個招呼。杜燁霖的眉頭擰在一起……我的神仙啊,這到底鬧哪樣拉!為什麼是韋以桀的三角關系,卻搞的他這麼狼狽不堪?
「我先送你到桀下榻的酒店,他忙完立刻就會趕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替你接風。」杜燁霖說的飛快。
上了車,言曉悠一直保持沉默,杜燁霖最開始說了些冷笑話後也不免的安靜了下來。那種熱臉貼人家冷的感覺真他媽的糟透了。他把這筆賬全部都算到了韋以桀的身上。狗屁,兄弟就是這麼當的,有福沒有同享,有難兄弟一人承擔。
酒店門口,李澤律也趕到。心里的那個冷汗嗒嗒的下啊……老板聯系不上,這就擺明了不願意接受其他人的打擾,可……這個這個……他也不知道要干嘛啦。這個世界全亂了套了。
「夫人,好久不見。」看見了下了車的言曉悠,李澤律禮貌的打著招呼。
李澤律這話一出,酒店內的人不免側目,齊刷刷的目光看向了進入大堂的言曉悠。女同胞的臉上則是幸災樂禍,這韋以桀的正牌太太到了上海,那麼,紀薇琳那個小三是博位上台呢?還是灰溜溜的走呢?
而固定守在飯店的記者們,曾經也都吃了不少紀薇琳的悶虧。這個情況之下,所有的人一面傾倒眼前這個看起來精致,優雅,淡然的女人。
幸災樂禍的表情再清晰不過的浮現在每個人的臉上。言曉悠下意識的微笑著,在外人面前展現著自己最好的一面,雖淡,卻顯得從容不迫。和來人頷首致意,她在用她的方式奠定自己韋太太的地位不容動搖。
這是女人天生的警戒心理。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從美國來到上海。韋以桀這些年的傳聞從來沒斷過,但她也從來不曾在意過,直至這一次,她的心才繃到了最頂點。紀薇琳,那是一個讓她不得不正式的對手。
「好久不見,澤律,你還好嗎?」言曉悠的聲音總顯得這般輕柔,優雅。
李澤律一邊指引著言曉悠抵達韋以桀的總統套房,一邊客套的回答著︰「我很好,夫人,謝謝關心。」
在管家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李澤律的眉毛快擰到一起。希望這房間里沒有什麼太過于激情留下的罪證……這個,天天都有人收拾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吧。靠……你妹,他就是一個助理,管老板家這麼多閑事干嗎,作孽啊……
「澤律,你先忙吧。我自己在這等桀,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好嗎?」言曉悠下了逐客令。
李澤律微微頷首,快速掃視了一圈,暫時沒任何異常後,才離開總統套房。獨留言曉悠一人。
所有人都離去後,言曉悠先給遠在美國的落依打了電話,落依那軟軟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時,她才稍稍掩去那一絲的不安,專心的和落依說著電話。
「媽媽……幫落依向爸爸問好,告訴爸爸,落依很想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多日不見韋以桀後,心里的那種失落還是顯而易見的。
「落依乖,媽媽會帶爸爸一起回去,好嗎?」言曉悠安撫著落依的情緒。
母女倆在電話里聊了會,才掛了電話。而後,言曉悠又給落依的醫生打了電話,確認下落依的情況,這才算了卻了一件事情。
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她看著樓底下上海的車水馬龍。不曾換過衣服,也不曾改變過位置,就這麼從抵達上海起,一直看到了日落,夜幕微垂的時候,華燈初上,她也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中間,手機響了幾次,不是杜燁霖就是李澤律。她僅是看了眼來電,也不曾主動接起。時間就這麼一直走著,卻不曾有一絲她想見的人的電話來過,或者身影出現。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指向了深夜十一點,可依然還沒有一個人出現在套房內。
揉了揉微微發麻的腳,言曉悠發現她的胃餓的有點生疼。小心的起身,卻不免還是因為一個眩暈而打了點踉蹌。
一室孤寂,也有一室的彷徨。
而此刻的紀薇琳則坐在出租車上,徑自超宋熙銘的別墅而去。車子在別墅前停下,付了車資,紀薇琳下了車。抬頭看向別墅的時候,不免也有了一絲的落寞。
宋御宸已經被宋熙銘的父母接到大宅去住,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出現。而宋熙銘和林子堯肯定在他們的愛巢里你濃我濃。而自己面對的,則就是這一室的清冷和黑暗。
月兌了鞋,進了屋子,紀薇琳把所有的燈都開了起來,剎那間,燈火通明,可如此的燈火之下,依然就只有她一個人被無限拉長的倒影。猛然的,韋以桀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冷哼一聲,有點自嘲的笑了起來。
現在,偉大的韋總裁應該忙著在安撫嬌妻吧。她算什麼……那幾夜***的女人而已。好吧,通通都給老娘滾……
一切,夢也該醒了。
總統套房內的言曉悠,在最後一絲耐心要失去的時候,終于,大門的門把傳來轉動的聲音,她猛的看向了大門處,有些焦急的整理好自己的儀態,若無其事的在落地窗前站著,等著大門開啟的那一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家微微,在外面的時候,其實一直都很淡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