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以桀看著宋熙銘,心里總有那麼些不是滋味。是同性戀又如何?總歸還是個男人。因為他是同性戀,所以紀薇琳這些年在外面的聲名狼藉才會被他這麼縱容?兩人算什麼?一只狼,一只狽,狼狽為奸嗎?
「還有。別忘了,你在美國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女兒。你能給薇琳什麼樣的身份?能給那小鬼什麼樣的身份?別被那小鬼騙了。那小鬼是個智商超過180的天才。但天才通常都意味著敏感。也別企圖挑撥他和薇琳的關系,那只會讓那小鬼異常反彈。」宋熙銘倒像一個過來人,繼續說著丫。
「我的問題,我會解決。」韋以桀終于開口說著,「這就不用你擔心。我爺爺那邊,我也會弄清楚。至于薇琳和我兒子的身份,自然是老婆和兒子。」這話里,倒沒一絲猶豫。
只是那小鬼的智商如此之高,倒讓他有些驚訝,也有些自豪。似乎在他的身上看見了同年時期的自己。只是他的父母並不如紀薇琳這般,讓他享受一個正常孩子的童年。所以,他在宋御宸的身上才沒有看見那絲的孤獨,反而和正常小孩無異。
好啦。宋熙銘承認是自己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解決言曉悠。不過……他挑眉看了眼韋以桀,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屁……真以為紀薇琳那妖女和宋御宸那小魔鬼那麼好搞定啊媲!
輕咳了幾聲,宋熙銘說道︰「至于我這邊的問題,我會替你們擺平。我說的是我父母這邊。至于上海的那些狗仔們,就留著薇琳自己收拾吧。她處理這個比我強悍。而……唯一麻煩的是薇琳父母那邊。這個……無能為力。」
說到紀薇琳的父母,宋熙銘還真有些擔憂。不知道剛出院的紀爸能否承受這樣的壓力。對于紀爸和紀媽,宋熙銘有些時候超越了對自己父母的那種尊重和喜歡。因為在他們那,他才可以真正的感受到父母帶給自己的人性的溫柔。淡淡的,卻舒服至及。
「我會處理好。關于宋氏,他的名字會一直在。韋家只會入股,不會參與太多的運營。只是,若年底的成績不好的話,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韋以桀後面的話,倒說的有了一絲平日里少見的別扭。
宋熙銘笑這點點頭,他知道,這是韋以桀釋出的最大的善意。至少對宋家而言,這是最好的結局。若卯起勁來和韋家踫個你死我活,結果可想而知。而這個,也是最好堵住他父母嘴的辦法。
「對了。」宋熙銘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開口叫著韋以桀。韋以桀看著他,等他繼續說完。「薇琳心里,應該對你存了一些芥蒂。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太清楚。」
韋以桀的眸光略微暗沉。他知道紀薇琳心里的芥蒂,但為什麼,在宋熙銘的話了,他隱約的還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例如?」韋以桀問的很簡單。
宋熙銘也不是傻子,忽略了韋以桀知道的事情,說著他所不知道的內幕。「你和她在美國鬧的誤會,那就不說了。我想你比我還清楚。至于後來發生讓她最芥蒂的事情。」
說一半,他停了下……你妹,那麼狗血的事情,怎麼說!
韋以桀奇怪的看著宋熙銘。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實話實說……「內個……介個……其實挺狗血的。你娶言曉悠的那天,就是薇琳生小鬼的那天,痛個死去活來,你娶的有來有去。我想,這個仇,是個女人都會記一輩子吧。」
宋熙銘話一說完,韋以桀楞住了。那眼神里的復雜情緒瞬間盈滿。一時不知該接什麼話。宋熙銘卻繼續說著︰「薇琳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甚至超過我的家人。我只希望她幸福。」
許久,韋以桀才開了口︰「會的。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宋熙銘笑了起來,斟滿了酒,舉杯示意著韋以桀。韋以桀也舉起杯子,透明的水晶玻璃杯踫撞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兩個男人的協議也就此達成。而紀薇琳和林子堯進門的時候正巧就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兩人對看一眼,都有些奇怪。
什麼時候,這兩個男人倒可以把酒言歡了?
看見進門的兩人後,韋以桀和宋熙銘又恢復了之前的架勢。紀薇琳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起來,「我看,你倆搞一起也不錯。有來有去的。」
「噗……」宋熙銘把湯直接噴了出來。
林子堯的臉色變了變。韋以桀立刻坐到了老遠,擺明了撇清關系。宋熙銘有些緊張的看著林子堯,嚷嚷著︰「別听紀薇琳那個妖女亂說,我和韋以桀有血海深仇的。不可能搞一起的!」
紀薇琳了然的點點頭。好像是她忘了。他和韋以桀還真有血海深仇。但,她看向宋熙銘的時候,笑的卻不懷好意,「那你的意思就是,韋以桀不行,別的人就行了?堯,我看這男人也不太靠譜,趕緊換了吧。」
哼,叫老娘妖女也是你亂叫的。韋以桀則站的老遠,挑眉看著眼前三個人的互動。宋熙銘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也不顧這里是否是公共場合直接抓起林子堯,火速離開了包房。臨走前還不忘給韋以桀丟下一句話。
「那妖女,你想清楚了,還不如不要!天天那嘴巴都能毒死你。」
話才說完,兩個人就已經快速的消失在了紀薇琳和韋以桀的面前。很快,包廂里只剩下兩人。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怪。
「你們感情很好?」韋以桀先開了口。
「恩。」紀薇琳點了點頭。
兩人又陷入了片刻的尷尬。
好一會,韋以桀走到了紀薇琳的面前,把她抱在了懷里。很緊,就怕紀薇琳又這麼消失不見。一直到紀薇琳覺得快被韋以桀勒死了,她漲著通紅的臉吼著︰「韋以桀,你要謀殺嗎?」
靠……她用力推開了韋以桀。這男人想怎麼樣?謀殺她然後奪子嗎?大口的呼吸著,卻在下一秒,唇被韋以桀噙了去,激烈而深情,蘊含了太多的自責和愧疚。吻來的快而急,紀薇琳來不及反應,就只能這麼被動的承受著。
終于,她逮到了機會,用力的推開了韋以桀,怒罵著︰「你丫的是不是隨時精蟲上腦啊?」
意外的,沒有韋以桀平日里的挑釁,語氣深情而柔和︰「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說的紀薇琳有點後怕。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有些警戒的看著韋以桀。韋以桀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瞪著紀薇琳。
你妹的,這個女人。老子真心實意的和你說道歉。你倒一副老子心懷不軌的樣子。忍了。男人不和女人計較,何況還是一個自己有愧于她的女人。更是不能計較。
「你今天出門是沒吃藥嗎?」紀薇琳問的有些謹慎。
「去你的,你才沒吃藥……」韋以桀覺得自己遲早會吐血而亡。
原本有些煽情的氣氛,瞬間被破壞了個干淨。韋以桀干脆牽起紀薇琳的手,走出了包廂。一直到離開餐廳,他的手都不曾放開過紀薇琳,也不在乎旁邊的路人認出他們後的指指點點。到了車上,韋以桀才對著紀薇琳說著。
「我要去見你爸媽。」沒有商量的口氣,有的只是命令的口吻。
紀薇琳听到韋以桀這麼說,倒是沉默了會,很久才開口說著︰「不可以。」她拒絕的很干脆,不待韋以桀說話,她繼續說著︰「你還是先解決了你的事情,再來考慮這些。」
一段感情,牽扯了兩個女人就算了。還帶著無辜的孩子。紀薇琳沒見過,也不曾了解過那個叫做落依的女孩是怎麼一回事。她對言曉悠和韋以桀轟轟烈烈的愛情也無感。但,無論如何,這一段糾葛中,若成全了一人,便自然會有另外一個人受傷。
何況……她現在,其實真的一個人也挺好的。是嘛,沒有男人多好,想勾搭的時候就勾搭,想看去星期五餐廳看牛郎的時候就去看,沒事還能調戲一把,偶爾享受下生活里男男女女的曖昧。
那句話怎麼說的?野慣了的孩子,想收心,確實挺難的。
「薇琳……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韋以桀不知道怎麼和紀薇琳說這些看起來有些復雜的故事。
紀薇琳挑著眉,問得到直白︰「你們上床了吧,你們結婚了吧,你們有孩子了吧,你們是夫妻了吧!」
「是。但……」韋以桀的話才說了一半,又被紀薇琳打斷了。
「恩,既然是就可以了。所以,現在,老娘要回家。你嘛,也該干嗎干嗎去。」紀薇琳說著就要下車,卻被韋以桀握住手。
「你滴……沒有拒絕的權利。別惹我,惹毛了我,老娘真的會徹底消失!」紀薇琳半威脅半開玩笑的說著,「乖……乖孩子才有糖吃。」
說完,不給韋以桀任何機會,開車門跳下車,再快速的跳上出租車,迅速消失在韋以桀的面前。韋以桀看著消失的紀薇琳,才想打電話給他,卻發現手機還沒開機。結果他一開機,李澤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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