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韋以桀看著韋衍棋,點了點頭,跟上了韋衍棋的步伐。
祖孫倆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韋以桀才站定,韋衍棋的一個拐棍就不客氣的敲在他的頭上,猛的被打的韋以桀,臉色實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到底怎麼回事?」韋衍棋厲聲質問著,眼見下一棍子又要敲了下去了丫。
韋以桀眼疾手快的握住了韋衍棋的拐棍,毫不費力的拿了下來,有點怒色的對著韋衍棋吼著︰「爺爺,說話好好說成不成,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媲」
媽的,當他是敲不死的銅牆鐵壁,還是金剛不敗啊。下手一點都不留情。一個怒,一個惱,韋衍棋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個該死的小子到底會不會用中文成語,這叫什麼動手動腳?
「你和曉悠,還有上海那個紀薇琳到底怎麼回事。然後,那可愛的緊的小鬼什麼時候認祖歸宗,你又怎麼和曉悠解釋這一切?」若說偏心,縱然對紀薇琳已經沒了以前的成見,甚至還多了一點欣賞,但是,也依然比不上言曉悠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那種感情。
只是,那個小鬼,真的是可愛的緊。想著宋御宸的姓,手里的拐棍不由的又想給韋以桀當頭敲下一棍子。
韋衍棋這麼一問,韋以桀沉默的看著窗外,雙手插在口袋里,不知該如何開口。韋衍棋也不是急躁之人,就這麼站在韋以桀的身後,等這他給自己答復。
「落依不是我女兒。」韋以桀沉默了很久,終于轉過身,開口帶著韋衍棋說著。
韋衍棋本還站立的筆挺的身子,瞬間有了些踉蹌,眼里布滿了不可置信,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什麼?不可能,她那麼像韋家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韋以桀,你這個小子,不能因為找到紀薇琳,就這麼對落依和曉悠不負責。」
話到後面,已經有了些不滿和氣憤,聲音顫抖的指責著韋以桀,「你要想想,曉悠一個人背負著那麼大的壓力,甚至她家的人都不管她,她一個人帶著落依這樣有心髒病的孩子是多不容易,若不是落依的病,也許韋家一輩子都不可能認這個孫女。」
「爺爺……」韋以桀的語氣里有著無奈。
這個老頭有必要這樣一直像連珠炮一樣的說個不停嗎?言曉悠的事情他比他更清楚吧。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門,趕了一天的飛機,又一天在手術室外等候,韋以桀的臉上已盡是疲憊,干脆倚靠著牆壁,等著韋衍棋的長篇大論結束。
有一種病很可怕,害不死自己卻可以害死別人。那就是「話多」。韋衍棋是這類型病癥的最好代表。听著他的絮絮叨叨,到最後,韋以桀都快站在牆壁上睡著了。
「你這個混蛋,什麼態度?你當我死了嗎?我還沒死!」韋衍棋看著快睡著的韋以桀,氣氛難奈的繼續敲了一棍子。
韋以桀有些不耐煩的抓住了他的拐棍,那一棍來不及敲到他的頭上就已經被制止了。而後,他淡淡的問著︰「爺爺,說完了嗎?說完了听我說!?」
「你……你說!」看著韋以桀臉上的那一抹疲憊,韋衍棋退了一步,不再開口,安靜的等著他給自己解釋。
放下拐棍,韋以桀皺著眉頭,開口說著︰「落依是韋家的孩子沒錯,但是,落依不是我女兒,是大哥的。曉悠和大哥生的。」
「屁……別以為你大哥不在了,就可以隨便栽贓給你大哥。何況,若是你大哥的,你神經病嗎?還是腦子抽風了?會去娶曉悠?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老子從來都不信你是什麼善心人士,你的良心早被狗吃了。你若沒做過什麼,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那些個事都是怎麼回事啊!」
韋衍棋听到韋以桀說的話,臉都快氣綠了。這小子是真當他智障了還是殘了?什麼理由都能編的出來。沖著韋以桀吼的話語里,全然一副老子不信的架勢。
韋以桀的頭更疼了。人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遇見這麼一個有理說不通的人。那不是叫老頑固,那是叫做老年變態傾向。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才繼續說著。
「落依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可以找一個醫院現場做一個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這個很容易的。至于為什麼娶曉悠的原因,因為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事後才知道的。至于她和我,還有大哥之間的事情,我想你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說完部分事實,韋以桀也替言曉悠隱瞞了部分的事情。
看著冷靜下來的韋衍棋,韋以桀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的說了一次。說完以後,徑自離開了樓梯間,不再搭理韋衍棋。他根本不用擔心韋衍棋是否相信的問題,反正以他的疑心病,早晚也可以查出個大概。
所以,和這個老頭,是多說無異,點到就好。
看著韋以桀就這麼從自己的面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他氣的在原地破口大罵︰「韋以桀,你這個混蛋,這種事情也瞞著我。真的是反了反了!」
而走出安全門的韋以桀,卻在門外看見了言曉悠。她的眼眸里有著震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韋以桀。不敢相信剛才自己听到的事實,腳不由的向退了幾步。
韋以桀一眼就看出,言曉悠已經在門外站了許久,想必該听的,不該听的都已經听到了。也好,省得他將來還要浪費唇舌去說明這些個事情。
真他媽的煩……今年流年不利。韋以桀現在真想不管眼前的這些破事,飛回紀薇琳的身邊,抱著她睡覺才是王道。
宋御宸是韋以桀的孩子……這個結論,讓言曉悠徹底的跌入了地獄,她知道自己再無任何翻身的機會,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不住的搖著韋以桀的手臂,反復的詢問著︰「桀,你告訴我,我听錯了是不是?」
「你沒听錯,他是薇琳給我生的兒子。」韋以桀肯定的再次說著。
「不可能,一定是紀薇琳騙了你,一定是。」言曉悠始終不願意相信。
韋以桀抓著言曉悠的手臂,認真而堅定的說︰「曉悠,清醒點!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不……一定不是真的。你只是在氣我騙了你的事情!一定是。桀,我是這麼愛你……」那喃喃自語的口氣里,已經多了些哭音。
韋以桀看著眼前的言曉悠,干脆繞過她,朝前走著。而言曉悠也失了繼續抓著韋以桀的勇氣。她害怕韋以桀接下來要說的話更不能讓她接受。
呵呵……宋御宸居然不是宋熙銘的孩子,而是紀薇琳當年那個沒有流掉的孩子。老天啊……你這是開了個多麼大的玩笑。接下來呢,接下來韋以桀是不是就要和自己說離婚了?是不是就要丟下他們母女不管了?
那種被拋棄的恐懼一點點的侵蝕著言曉悠的心。她癱軟在地上,淚水順著眼角一點點的滑落。而昏天暗地做了幾天的試驗後昏睡過去的韋以勤在接獲落依住院的消息後,立刻趕來醫院。進醫院,就看見了言曉悠這麼癱軟在地上的場面。
「二嫂。」他叫著言曉悠,又看著頭也不回走向前去的韋以桀。心里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慢慢的扶起言曉悠,韋以勤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言曉悠還沒站穩,人在下一秒就這麼昏迷了過去,韋以勤當場嚇的手物舉措,連忙叫著剛離去的韋以桀。
「老大,二嫂昏過去了,快叫醫生。」
韋以桀很快反應過來,邊喊著醫生,邊走了回來。沒一會的功夫,言曉悠也被送進了臨近的病房。醫院檢查後,診斷出的結果則是,疲勞過度加上受了刺激,而出現的昏迷,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媽的……下次麻煩讓他昏過去。韋以桀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
「老大……」韋以勤才想問什麼,下一秒就被韋以桀那張暗沉的臉嚇的把全部的話都吞了回去。
韋以桀看了眼韋以勤,徑自吩咐著︰「這里你看著,我要回去睡覺換衣服。」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從司機的手里接過鑰匙,他一路飛車回到了位于波士頓的公寓。開門,有那麼一刻錯覺,他回到了上海。而後,他苦笑的搖了搖頭,何時自己也會有這麼不切實際的幻覺。
看了眼手機里的時間,換算著中國的時差,這個點,紀薇琳應該上班了吧。懷著忐忑,他拿出電話撥出了紀薇琳的號碼,在他耐性盡失的時候,那頭傳來了宋御宸的聲音。
「hello,琳姐忘了帶手機了。找她請打辦公室。」宋御宸如實的告知著。
「是我,媽咪好嗎?對不起,這麼晚才給你們打電話。」听到是宋御宸的聲音,韋以桀也有些奇怪,但很快的,他便詢問著。有些事情,問宋御宸遠比問紀薇琳來的有成效。
顯然听到韋以桀的聲音,宋御宸也有點驚訝。「你給不給我打電話無所謂的啦。不給琳姐打電話比較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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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發誓,韋同學一定會被親兒子給坑了。一定會的!!!!呼。日子不好過了。就等這里的破事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