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薇琳有些感動的抱著宋熙銘。宋熙銘回抱了紀薇琳,淡淡的說著︰「薇琳,要幸福。就算沒男人,也要精彩的活。」
「會的。我是誰,我是紀薇琳嘛。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怎麼會有事。」這一刻,她是真的開懷了。
是啊……男人算個屁,韋以桀算什麼,充其量不就是提供精子的男人而已。有多遠就滾多遠。沒他的人生,一樣精彩。看著紀薇琳臉上的淡然,宋熙銘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丫。
但,在這安慰的宋熙銘和自愈系的紀薇琳在互相打氣的時候,坑爹的宋御宸早就已經對著自己的外婆諂媚過了頭,就為了今晚可以繼續蹭那美味的鹵豬蹄,而忘了自己親爹其實早就打過電話這麼一回事。
美國波士頓私人醫媲院
韋以桀在睡了一個覺以後,才再度驅車來到醫院。進醫院前,再給紀薇琳的手機打電話的時候,依然是關機的狀態?到底怎麼了?韋以桀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看著迎面走來的韋以勤,這才收起了手機,提步走進醫院。
「老大,你和曉悠怎麼回事?」韋以勤好奇的問著韋以桀,可回答他的卻是韋以桀的冷眼和一抹空氣。
靠……被人無視的還徹底。
走到icu前的時候,原本還寧靜的走道又開始嘈雜了起來,醫護人員在不斷的進進出出,昨天昏倒後在病房休息的言曉悠也在那門口來回的走動著。看見韋以桀時,臉色有些難看。韋以勤反應快速的抓了一個醫生問著情況。
「韋總裁,落依小姐生命體征微弱,醫生正在搶救。」說完,人又快速的離開。
事情似乎在一夜之間變了樣。昨日還宣布手術成功的落依就一個晚上的功夫,再度進了手術室。言曉悠也顯得有些沉默,幾日不曾好好休息過的臉色顯得蒼白,不斷的祈禱著。韋以桀沉默了會,終大步的走向言曉悠。
溫熱的手,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那種觸感傳來的時候,就仿佛在大海里撈到一根浮木,緊緊的抓著,手指依舊冰冷,但掌心卻滲出了汗珠。
「不會有事的。別想太多了。」韋以桀終開口說著。
「是呀。落依不會有事的,昨天醫生不都說手術成功了嘛。」韋以勤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言曉悠依然沒有說話,眼楮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禁閉的大門。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再度大開。大家都凝著呼吸,看著走出來的醫生。今日,他的臉色已經少了昨日的那種放松,面色凝重。
「落依沒事了對不對?」言曉悠放開了韋以桀的手,搶在醫生開口前,先問著。
醫生沉默了,許久,他搖了搖頭,遺憾的說著︰「夫人,我們盡力了,很抱歉。」
一句話,宣判了言曉悠的死刑。也讓在場的人有些難以接受。那個如同天使般的姑娘,就在一夜之間離他們遠去。雖然早有征兆,但這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每個人似乎都少一點接受的勇氣。
「不可能,您在開我玩笑,對不對。桀,醫生在開我玩笑對不對?落依不可能有事的。不可能。」言曉悠拒絕接受這樣的答復。
她的情緒已經失控,不斷的問著醫生。醫生除了搖頭,再無任何語言。韋以桀抓著言曉悠,企圖讓她冷靜下來。但看著面對落依去世的消息,哭的已經不能自我的言曉悠,他的心,還是升起了一絲的心疼。
一個用力,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言曉悠放聲的哭著。淚水浸濕了韋以桀的西裝外套,哭到沒聲,哭到再也流不下一滴眼淚。
看著被蓋上白布推了出來的落依,言曉悠猛的推開了韋以桀追了上去,「落依,是媽媽,你睜開眼楮,別睡了好嗎?」
言曉悠攔著推車,不讓任何人靠近。醫護人員有些猶豫的看著韋以桀。韋以桀皺了皺眉,走了上前。攬過言曉悠,安撫著︰「曉悠,乖,讓落依走吧。」
趁著她手的一個松動,給醫護人員使了顏色,推車快速的從言曉悠的面前離去。終于,她再也承受不住這親眼所見的事實的打擊,暈到在眾人的面前。
「曉悠……」
「韋夫人……」
大家同時發出了驚呼,本就混亂的場面顯得更加的混亂。把言曉悠送回病房後,韋家的人開始著手辦理落依的一切事宜。
一周以後,落依的葬禮在波士頓舉行。規模不大,但卻顯得隆重。拒絕了任何記者的采訪,也拒絕了商界的人的探視。只有至親,好友的出席。哀傷彌漫著吊唁會的現場,那個帶著病痛依然還堅強的笑著,活著的女孩就這樣離開了大家。
神父在說著禱告的詞,眾人一席黑衣,胸前佩帶著白花,低頭默默的祈禱。氣氛顯得悲傷,早已哭干了淚水的言曉悠此刻的面色異常的蒼白。一動也不動的站立在韋以桀的身旁,被動的承受著一切。
落依的葬禮結束後,又再過了一周。這一周里,言曉悠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曾離開。韋以桀也在美國呆著。他有些煩躁的在韋家的大宅里來回走著。韋以勤則從旁人口中得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這個……未免狗血了點。韋以勤消化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了全部的事實。看著面前有些急躁的韋以桀,難得不再掩飾的讓人輕易的看出他的情緒。
他想上樓,和言曉悠說個清楚,然後最快的速度飛回上海。但是,他若選擇直接飛回上海,不和言曉悠說明白,以後也許還會再生事端。
看著腳已經邁上台階的韋以桀,韋以勤開了口︰「老大,你這樣不好吧……雙重打擊。」言曉悠等下會不會直接去輕生啊……不過,看著韋以桀不太好看的臉色,他可沒膽子把這個話問出口。
「他媽的……」韋以桀低聲咒罵著。
有些膠著的氣氛,就在這個時候,言曉悠從房間里出來了,站在樓梯口,看著韋以桀。韋以勤識趣的站了起來,「你們談,我先出去。」
空間里只剩下韋以桀和言曉悠的時候,空氣突然變的凝結,言曉悠看向韋以桀的時候有些忐忑,她似乎再等著韋以桀開口。
最後,沉不住氣,先開口的卻是言曉悠自己︰「你想說什麼呢?想告訴我,離婚吧,你要回到紀薇琳身邊嗎?」
韋以桀沒有說話,那無聲的肯定就已經給了言曉悠答案。她輕笑出聲。但那笑聲里卻帶著冷意。許久,韋以桀才開口說著︰「曉悠,我和你的問題早就應該解決了。落依在世,我沒有提離婚,是因為不想讓落依失望。而現在,落依不在了,該面對的問題,無法逃避。」
一字一句的就如同針一樣扎在言曉悠的心上,很疼。但那疼卻顯得有些麻木。是,韋以桀不離婚,為的是落依。而此刻,韋以桀要求離婚,為的卻是紀薇琳,和那個小鬼。太過于殘忍的事情不免的讓言曉悠倒退了兩步,聲色有些淒厲的說著。
「你把我放在何種的位置?我呢?想過我怎麼辦嗎?我要去承受那麼多異樣的目光?去怎麼面對接下來的事情?「言曉悠咄咄逼人的問著。
韋以桀安靜了會,看著言曉悠,那話里帶著一絲的殘忍︰「曉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點情分不留,一點余地不退。
言曉悠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不斷的向後退著,退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她一坐在了地上,先是掩面哭泣,接著笑的有些淒厲,而後,她才抬起頭,看著韋以桀,一字一句的說著︰「我不會離婚,我也不會放手。你死了這個心吧。就算你要強制離婚,也要等法律通過。你帶著已婚的身份,我看你,如何追回紀薇琳。」
言曉悠也不再哭,說完,不給韋以桀任何回答的機會,便轉身走進了房內。那種失去女兒的痛,那種被人丟下的苦,在侵蝕著她的全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韋以桀看著走進房內已經拒絕交談的言曉悠。眸光里少了溫度,冰冷而無情。拿起電話,吩咐秘書定了直飛上海的航班,而後才開始找人處理離婚之事。
身後,傳來了韋衍棋的聲音,韋以桀轉過身看著他,「曉悠也是可憐之人,我去勸勸她吧。你和她說的那話,也是我要和你說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話落,他搖了搖頭,朝著樓梯走了上去。韋以桀攥在手心的拳頭握緊了又放,最後,直接扭頭而去,迎面走來的韋以勤,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已經看不見韋以桀的身影。
靠……一瞬間怎麼每個人都和吃了炸藥一樣。韋以勤有些莫名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最後干脆也離開了韋家大宅。看著韋以桀消失的方向,皺著眉頭……
老大的追妻之路,真是夠坎坷,夠狗血的……但是,升騰起的那種好奇,讓他不由自主的也定了晚一天到上海的航班。
看戲嘛……總不能太高調,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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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同學下一節,就該回上海了!被自己兒子坑了……算不算報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