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薇琳就朝反方向走著。韋以桀一個大步,抓住了紀薇琳的胳膊,再一個用力。扯回到了自己的懷里。
「對不起。」韋以桀沒頭沒腦的說著抱歉。
三個字,很輕,又很重。包含了千萬的情緒。紀薇琳的手心攥著的拳頭放了又松,松了又緊。心里的小人打起了架。韋以桀總是可以在她下定決心做什麼的時候,輕易的動搖她的想法丫。
「我想吃干鍋田雞。」停了會,紀薇琳轉變了口風。口水的內分泌線也因為說出的菜名而開始自動分泌唾液,那酸菜加干辣椒,太爽了。
「好。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此刻的韋以桀,無所不用其極的寵溺紀薇琳媲。
但……等等。干鍋田雞是什麼玩意?在韋以桀三十幾年的人生里,似乎對田雞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概念?那是蛙科類?干鍋又是怎麼回事?但是,紀薇琳說了,他就算入地獄也要找到這種玩意,安全起見,他還是問清楚的比較靠譜。
「厄……」有點點無措,但很快,他還是問出了口︰「老婆,什麼是干鍋田雞?」
「……」人生最苦逼的事情莫過于和對吃上沒有共同語言的人溝通。「我帶路,去這里。你弟弟,麻煩自己通知,要不就是拐過去接他。」
「不用管他死活,那麼大的人難道還會丟嗎?」這種時候,弟弟就是拿來嫌棄的。
車開上路,順便韋以桀給韋以勤打了電話,更改了原本的行程。在紀薇琳老馬識途的帶路上,避開了大路,拐著小道,順利的到了這家風評很好,平日基本客滿的小店。幸運的在門口的停車格找到位置,停好車,紀薇琳迫不及待的朝里走著。
韋以桀看了眼周圍嘈雜的環境,略微皺了眉頭。地上瓷磚里難免的油漬,無包廂的狀態,每一張桌子上坐滿了人,桌上各種食物的尸骸……
「不習慣可以走啊。」紀薇琳倒顯得自在,找了好不容易騰出的空位坐好。
猶豫了半天,韋以桀決定舍命陪老婆,一身正式西裝的他,極其不和諧的坐在這種髒亂的小店里。紀薇琳連菜單都不用看,就徑自對著老板點起了菜。點完菜,突然,她不懷好意的看了眼韋以桀,然後便低頭玩起了手機。
沒一會的功夫,韋以桀接了一個電話,不到一分鐘,傳說中的韋以勤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對于這樣嘈雜的環境,韋以勤的接受度就比韋以桀高上了許多。他和韋以桀打過招呼後,才轉身看向了一旁的紀薇琳。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喊著,不免眼里都有些詫異。這未免巧的過了頭吧。早上才意外撞上的人,中午吃飯又再見了?紀薇琳在心里暗自月復誹著。而韋以勤看見紀薇琳的時候,一陣扼腕。就算想橫刀奪愛都沒機會,誰叫她好死不死是韋以桀的老相好。
猛的,他想起了他看見的那張化驗報告單……那個……這個……突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他下半年的基金來源絕對有了著落。
「你們認識?」韋以桀疑惑的問著。
「我被vivan撞了。她順道開車送我回酒店。」韋以勤說的很簡單。
老大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而地道的醋桶,說的越簡單才是最安全的。他可沒膽子去挑戰老大拳頭下的威嚴……何況,要讓他知道,他曾經還有心染指他的女人,估計十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吃飯吧。」韋以桀結束了這個話題,韋以勤則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紀薇琳已經開始動起了筷子,但是那朝思暮想的田雞吃到嘴里的時候卻不是那麼個滋味,那種陣陣惡心的感覺又開始翻江倒海的涌上喉嚨口。她忍下了即將噴出喉嚨口的惡心,站起身,說了抱歉,便飛快的走向了臨近的衛生間。
韋以桀皺起了眉頭,韋以勤倒是暢快的吃著桌上看似平民,卻美味十足的食物。沒一會的功夫,紀薇琳走了回來,臉色正常,沒任何不適的地方,韋以桀這才舒展了眉頭,吃起眼前的那個叫做田雞的食物。
「靠……這是人吃的嗎?」他才咬了一口,來不及吞下便快速的吐了出來,死命的喝著桌上看起來還有些燙口的茶水。
紀薇琳不客氣的奚落著︰「人間美味都不會品嘗。」
厄……好吧,那到嘴里的味道總有那麼點點的變。但她整到了韋以桀不是。韋以桀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辣味,連帶的討厭青椒,紅椒……等等一切和椒有關系的東西。
「你喜歡的,我也會喜歡。」韋以桀現在為了討好紀薇琳,就算謀財害命估計他都會下的了手。田雞算什麼,最多今晚被拉出去灌腸。
吃著田雞的韋以勤因為這話嚇的筷子差點掉到了地上。他嘴角抽搐的看著韋以桀,心里默默的祈禱著。老大,你不要這麼拼吧……而韋以桀還真的就這麼邊咳,邊吃起了辣死人的田雞,毫無怨言。
紀薇琳的心里有那麼一些不是滋味。韋以桀的轉變讓她有點措手不及,也有點無法招架。心疼的話因為面子說不出口,想阻止卻有那麼點別扭。最後,她干脆在裝起了不舒服,終于阻止了韋以桀自虐的行為。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韋以桀果然立刻關心的問詢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空氣不好,想出去透透氣。」隨意找了個借口。
「我陪你出去走走。」韋以桀說著就站了起來,牽著紀薇琳的手走了出去。
韋以桀目瞪口呆的看著就這麼把自己撇在這里的兩人,無限惆悵。心里暗自罵著韋以桀,這個重色輕弟的人。不過,看著兩人的互動,他倒是看出了些門道。自家老大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但女方嘛,也不像無情之人,不然怎麼會找個這麼拙劣的借口,就為了讓老大停止自殘。
這兩人,有那麼些怪,畢竟誰被人撂了六年,都有那麼些過不去的障礙。韋以勤突然變的興奮起來,他開始期待,今晚韋以桀听到那個消息以後,會是如何的反應。
默笑三聲,他繼續埋頭吃著美味的食物。
「你是白痴嗎?不會吃辣椒跟著吃什麼?」出了門,紀薇琳立刻變了一張晚娘臉,罵著韋以桀。
「你喜歡的,我也會去喜歡。」夠情深意重了吧。
「我喜歡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啊!」氣結。以前怎麼不知道這男人無賴的本事一流。
「行,我立刻就去死。」說著,韋以桀還真的走到馬路中間。
「你……」氣死老娘了。紀薇琳的胸膛不斷起伏著,呼吸著。
韋以桀討好似的走了上前,摟著紀薇琳的腰,低聲說著︰「我知道你舍不得的。」輕柔的話,化解了此刻的氛圍,也讓紀薇琳的態度緩和了下來。
「我要吃蛋糕。」見不得油膩,她吃點女乃香味重的總可以吧。
「好。」
兩人就這麼直接離開了,留下韋以勤一人在店內苦苦等候。反應過來的時候,店內就只剩下小貓三兩只。他這才快速的結賬離開,拿過李澤律給的公寓備份鑰匙,直接到韋以桀的公寓等著他的出現。
而韋以桀在送紀薇琳回公司的路上,和她就同居不同居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現在問題都解釋清楚了?你為什麼不搬來和我一起住?」大少爺隱忍了許久的脾氣終于爆炸了。
「我不高興。」一句話堵死全部退路,現在老娘才是王道。
「那你怎麼樣才會高興?」好,忍了,繼續契而不舍的追問。
「看心情。」時下最流行的話,老娘做事就一個原則,看心情。
「……」
韋以桀陣敗,從前能言善道,總可以把紀薇琳氣個半死的韋教授一夜之間陣亡。車子才在宋氏集團門口停好,紀薇琳便頭也不回的下車離去,獨留韋以桀一人在車上無限惆悵。
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來電,韋以桀便不客氣的對著電話吼著︰「韋以勤,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對自己女人要溫柔,對自己弟弟則隨便殘暴。
電話那頭听著韋以桀這種暴跳如雷的聲音,韋以勤一臉不滿的犯著嘀咕……女乃女乃的,這差別待遇還真的是大。但是,現在他忍了,他等著看韋以桀的瞬間變臉,那比什麼都值得。
「老大,有空麼?我在你公寓,有個消息,應該你比較感興趣。」
「我感興趣?還是你對我的錢比較感興趣?」韋以桀回的毫不客氣。
厄……韋以勤頓時有種被人看穿的挫敗感,他家老大能不能別這麼直白。最後,他干脆不賣關子,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韋以桀說著︰「和vivan有關。」
「等我半小時,馬上到。」
說完,留給韋以勤的則是掛斷的嘟嘟聲。靠……這韋以桀未免太現實了吧。不過,下一秒,他的嘴角就掛著狐狸般的賊笑,那是金錢的誘/惑。
他要好好想想,這一次,要多少費用比較劃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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