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薇琳听到陌生的聲音,停了停腳步,轉過身,卻意外的看見了是李修民的身影。
「李總編,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里來了?怎麼?覺得我身上還有那麼些可以八卦的內容?您要親自采訪完再寫?我怎麼不記得,我紀薇琳這種不入流的角色,可以讓你這個上海撰寫財經新聞第一人的李總編這麼有興趣。」
十足的嘲諷。紀薇琳不太爽的回嗆著。說完,她便轉身繼續朝前走著丫。
「紀小姐,我對我做的事情,表示抱歉。」李修民倒沒急,誠摯的道著歉。
紀薇琳也不是傻子。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修民。腦子里似乎在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自從再懷孕後,她的腦子是不太好用。好吧,她記起來了,李修民為情所困,愛著言曉悠,才助紂為虐,導演了這麼精彩的一幕媲。
「我殺了言曉悠,然後再和你說抱歉如何?」想到宋御宸被綁架,紀薇琳的口氣無論如何都好不起來。
李修民被紀薇琳嗆著有些尷尬,「紀小姐……」那語氣有著一絲的無奈和懇求。
紀薇琳吐了一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再看向李修民,「李總編,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若是抱歉的話,我想,那就免了。」語氣里雖然沒有了拒絕之意,但那距離感依然存在。
「我和曉悠今天下午的航班就會離開上海,也不會再回美國了。這段時間,我們對你及韋總裁造成的傷害,表示抱歉。曉悠本來也要親自來的。但是我怕萬一你看見她會情緒更惡劣,動了胎氣,所以阻止了。以後你放心,曉悠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和韋總裁的生活里。」
李修民也不再含糊,快速的把他來的目的說完,並深深的給紀薇琳鞠了個躬,表達自己和言曉悠的歉意。
紀薇琳听著李修民的話,沉默著,很久以後,才開口問著︰「你辭職了離開上海,你們又不回美國?然後呢?」
娘……好吧,紀薇琳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平衡。為什麼她都不能遇見一個這麼情深意重的男人……至于韋以桀那……哼,紀薇琳雖冷哼著,那臉卻也不免不自覺的揚起一個笑,不燦爛,卻意味深長。
「從頭來過。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和曉悠在一起。」李修民說的堅定。
「這麼堅定,你還在這里干什麼?***擾我老婆?」突然,韋以桀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冒了出來。
他從車上跳了下來,快步而帶了點緊張的走向了紀薇琳,「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一路順風,李總編。」紀薇琳收回了先前排斥的態度,淡淡的說著。
「謝謝,這是曉悠給你的信。」李修民感激的笑笑,把口袋里已經封裝好的信封遞給了紀薇琳,看著他收下後,才扭頭離開了紀薇琳的身邊。
早在他找上韋衍棋的時候,就已經主動的辭去了現在的工作。也著手開始變賣上海的房產及車輛。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在他這麼做以後,還可以安然無恙。韋衍棋和韋以桀給他的選擇,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
而在那一日,言曉悠告訴他,讓她想想的時候,李修民就開始著手處理將來他們要生活的地方的一切適宜。在德國一個小鎮,買了房子,在一樓的門庭開了咖啡店。李修民一直記得,那是言曉悠之前夢想的生活。
言曉悠是他的世界,他的心,他的記憶里,全是對她滿滿的掛念和回憶。縱然父母的不解,他也義無反顧。李修民用最快的速度,全部的人脈在安排著今後的生活。
而這一切,等的就只是言曉悠一句我願意。
那種忐忑不安,那種緊張,一直在充斥著李修民,手機一個再輕微的聲響,也可以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終于,在今天的凌晨時分,他收到了言曉悠的短信,短信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時間?地點?」
李修民知道,那是言曉悠已經同意跟自己一起走。他不顧已是深夜,給言曉悠打了電話,連夜定了今天下午飛往德國的航班。並告知了言曉悠時間和地點。
都安排穩妥後,一早,他來到了紀薇琳的公司樓下。他本沒想到會踫見紀薇琳,只是想把手里的信件寄放在宋氏而已。
這樣也好,路歸路,橋歸橋,一切都走回原軌。願歲月靜好,一切安穩。
紀薇琳看著李修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後,她抓著信封,一步步的朝宋氏走去。韋以桀連忙也跟了上去,牽著紀薇琳的手,想順手拿過她手里的信封。
「你要干什麼?」紀薇琳眼疾手快的打掉了韋以桀的手。
「她的東西不看也罷,免得寫些不三不四的話,動了胎氣,傷了自己,我會心疼。」韋以桀說的正義凜然。
「看見你,我比較會動胎動。」紀薇琳不客氣的吐槽。
厄……他老婆怎麼越來越難伺候了。這是現世報應嗎?韋以桀一臉哭喪的臉,繼續跟著紀薇琳一起走進了宋氏。宋氏的人,抬眼看了眼韋以桀,再看向紀薇琳,立刻埋頭開始忙手里的事情。
555555……八卦好誘人。宋氏現在的賭局是,韋以桀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今天這麼看來……懸乎啊。
紀薇琳正準備進電梯,看著韋以桀一副也要跟進來的模樣,皺著眉,轉身問著︰「韋總裁,韋氏是快倒了嗎?你不去上班,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韋以桀單手插著口袋,笑著說︰「老婆都不在,上班做什麼?」十足的流氓口吻,擺明了告訴紀薇琳,他就是跟定了。頗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
「神經病。」紀薇琳低聲咒罵完,便進了電梯,但仔細的听,卻可以在那一聲的咒罵里,听到一點點的嬌嗔之意。韋以桀自然也跟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又再度被人打開,宋熙銘的身影也出現在電梯外。他皺了皺眉,看了眼紀薇琳,再看著韋以桀。最後,他干脆退了好幾步,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你妹……這里是宋氏沒錯啊,韋以桀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最後,三人怪異的一起坐著電梯上了樓。到了紀薇琳的樓層,韋以桀也跟著出去,按照流程,韋以桀本該被請到會客室的,但沒一個人上前,大家都退了好幾步,紀薇琳就這麼任韋以桀大搖大擺的跟進了門。
他才一進門,就一把拉過了走在前面的紀薇琳,紀薇琳瞬間的跌落在韋以桀的懷抱里,韋以桀的下顎靠著紀薇琳的額頭,輕聲說著︰「老婆,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紀薇琳動了動,但卻沒回應韋以桀的話題。韋以桀抱的更緊,兩人就這麼安靜的享受這一刻。
那些過往都已經結束的時候,有那麼一絲絲的甜,也有一絲絲的淡。
許久,紀薇琳從韋以桀的懷里走了出來,饒過他,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韋以桀則直接在她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坐著,紀薇琳拆開了言曉悠的信件,閱讀了起來。
信上,詳細的說了當年她如何讓韋以桀留下,而無法追回紀薇琳,說了她和韋家的恩怨。說了落依的死。說了後面所有的事情經過,最後則告訴紀薇琳。她已經同意了李修民一起離開上海,去歐洲生活。
曾經的情敵,若能真的放下說出祝福之語,那就真的有些怪異。言曉悠也不是這麼坦蕩和看的開的人。信里只有對不起,紀薇琳知道,這已是言曉悠能說的最多的話。她無法做到像李修民那般的祝福。
因為,心態不同,所處的位置不同。
紀薇琳看完信,便直接丟盡了碎紙機,淡淡的看著窗外,那一望無際的藍天,是否才是言曉悠今後生活的歸宿。
浦東國際機場
辦理完一切登機手續的李修民,帶著言曉悠及輕便的行李,兩人一起走進了安檢,在登機口等待登機。
「曉悠,以後,一切有我。我會讓你幸福的。」李修民牽著言曉悠的手,堅定的說著。
言曉悠扯著很淡的笑,但那笑里已經有了釋然,「修民,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原本不相交的平行線,卻在多年以後走到了一起。是命運弄人還是造化弄人?看著大片落地窗外已經慢慢靠近登機口的飛機,李修民站了起來,牽著言曉悠的手,听著廣播的指示,一步步的走向了登機口。
言曉悠坐在飛機內,透過打開的遮陽板,隨著飛機的起飛,看著越來越小的建築。嘴角的笑意一直掛著。
再見上海,再見韋以桀,再見我曾經的愛……雖然我做不到祝福你,但我一定會做到,比你過的更幸福。
「累嗎?累的話,就先去睡覺,看你昨天那麼遲才睡,等吃飯的時候,我叫你。」李修民體貼的拿過毛毯,蓋在言曉悠的身上,並調整了最舒適的位置。
「謝謝。」言曉悠笑著說著,順從的躺了下來,閉眼休息。
放松下來的言曉悠很快的進入了夢鄉,李修民看著睡的安穩的言曉悠,輕吻著他的額頭,手依然緊緊的牽著言曉悠的手。
這一刻,很美,也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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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都這樣結束了吧。好吧。我做好萬死的準備要被罵了。
好吧,我腦子注水我狗血了。親愛的們……口下留情……55555我也很脆弱的撒~~
嘿……最後3天,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