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雪神祭 第二十二節 路

作者 ︰ 凡小茜

與依然兩人在房間里靜靜的听著樓下的動靜不知不覺的已至中午,已經習慣了白天睡覺的我倒是除了有些許倦意以外不覺得什麼,一旁的依然則是靠在我腳邊想著心事可能是因為我兩都沒有干活的原因都沒有覺得餓,而樓下的那幾個我估計也快餓了吧,于是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依然感覺到我的動靜便抬頭投以疑惑的目光,我望了望房間那落地窗對依然說︰「中午了喲,該準備吃飯了。」听完依然也站起身跟在我身後準備下樓。

二樓的風景因為還沒打掃到的緣故沒什麼變化,但當我從樓梯往下望去的時候吃了一驚,這還是我一直住的那個房子嗎?還是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只是半天的時間一樓目所能及的地方都已煥然一新,與我記憶中,不,應該是與早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感覺。正在我站在樓梯上為眼前的一切驚呆的時候樓下正和菲雪一起搬著桌子的姚琳看到了我︰「啊,緋夜,怎麼樣漂亮吧,真是的,那麼好的房子也不知道打掃,本來只是覺得大現在打掃完一看真是不得了呢,下來看看吧。」我點了點頭應著姚琳的話下了樓依然跟在後面更是傻了眼,瞪著大眼楮嘴都快合不上了。

走下樓才發現她們已經在打掃一樓的房間了,廳堂里的帷幔和裝飾都被拿下來了,姚琳說這些活多半是靈在做,連姚琳和菲雪也只能打打下手,菲雪半開玩笑的說真是讓我給她起對了名字,好一靈巧的姑娘,做起家事來只能用干淨利索來行用了。看著之前還對靈有疑慮的兩個人對她贊不絕口我也暗暗的佩服起靈來,別說是打掃房間了,就是一個大廳要是我來收拾估計也得有日子,而且也不可能打掃的那麼干淨,畢竟是不會家事的。

驚嘆著靈的效率我幾乎忘記了下樓的最初目的,還是菲雪問起「兩人呆在樓上挺好下來干嘛?」才記起來,收回一臉佩服和驚訝我提議大家準備吃飯,這一提議兩人不約而同的說讓我和依然去做飯,我做飯自然不可能,一直以來都是隔段時間就去超市買些能吃的東西就好于是我把目光投降了依然,這種時候依然自然也心領神會是什麼意思,但結果卻是聳了聳肩一臉害羞的說︰「別看我,我……我一直都是叫外賣的,不會做飯,啊不如叫外賣吧。」這話一出口依然的腦袋就挨了姚琳一記︰「笨啊你,這麼偏僻又遠的地方誰會送外賣來啊。算了算了指望不上你們兩個了,我和菲雪去做吧。」說完姚琳拉著菲雪對剛好抱著東西走出來的靈打了個招呼然後準備去做飯,而我立刻又攔住了兩人︰「等下,你們做飯似乎不太可能了,廚房……我從來不用……所以……」姚琳和菲雪一听我這樣一說兩人像撒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奈的看著我︰「啊,那今天怎麼辦呀,還有就算收拾好了以後我們倆到是不常住這,你們兩個又不會做飯,啊對了,靈你會做飯麼?」被喊到的靈可能出于不習慣新的名字先是頓了頓然後發現是在說自己的時候表情顯得有些尷尬的回答︰「我……會做簡單的,而且……不好吃,勉強能填自己的胃。」眼看著討論無果依然輕輕的嘆了口氣︰「啊……看來再厲害的人也有一樣不擅長的啊,而且剛好我們都不擅長同一樣,緋夜……難得那麼好的房子那麼好的環境,我想過些天去雇個合適的廚師過來……你得多批準個房間了。」我跟著她的話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其實在這最不缺的就是房間,而已經決定了要前行的我自然也不再去拘泥于自己的秘密了,畢竟雇佣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也不一定會等到發現我秘密的時間。

即使這樣午飯還是不得不解決的問題,看著她們半天的勞動結果出于任何角度我都該犒勞一下她們,于是我和依然兩個本該做飯的人決定出去買午飯,用依然的話說,雖然不能和外賣一樣快但至少內容可以和外賣的飯菜一樣滋潤。

一路上依然一直是念叨要買什麼吃,而我與其說心里有底不如說能記得的飯店不多,我們打了輛車去了上次和菲雪一起去的那家餐廳,剛一到門口就只見門口圍了一群人,雖然不喜歡看熱鬧但卻被好奇的依然拉著我走進人堆里,仔細一看是上次那個服務生,估模著又是做了什麼不合他們脾氣的事正被店里的其他人揍著,那個看似廚師長模樣的人一邊用腳踹他一邊謾罵著︰「何晉平,你給我記著,這里現在你說了不算,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少給我鼻孔里插大蔥——裝象要麼給我夾著尾巴留下,要想擺譜就給我滾。」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是被菲雪影響了還是怎麼了我不由得走到那個被稱何晉平的人邊上低子去扶他,邊上那些圍毆的人見有人插手可能是不想傷到我便都停了下來,那個廚師長模樣的人更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打完了沒?上次這人服侍過我們知道我們口味,打完了的話就快些讓我點菜吧。」說完我放開了扶著那服務生的手,其實出手的時候我就開始後悔了,明明知道就算現在幫了他之後他還是會繼續挨打,自己也曾經和菲雪說過這個世界的黑暗,結果自己卻干了和菲雪一樣天真的蠢事,罷了既然已經如此就听天由命吧。

「听見沒,還不去干活。」在那廚師長模樣人的呵斥下何晉平跟著我們走進了店里,從身上的傷來看他是經常被這樣打的,我和依然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依然好奇的看著我︰「難道緋夜經常來這里?」「沒有,之前和菲雪來過。」我接過何晉平遞過來的菜單邊看邊回答著。「喂,你沒事吧,被打成這樣干脆……。」依然看著站在一旁滿身傷痕的何晉平擔心的說著。听她那麼一說我馬上呵住了她︰「依然,別多事,人家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一定又是和菲雪一樣的想法,只是就算說出口了又能改變什麼呢?一旁的何晉平還是和平常一樣的沉默,也許是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也許已經有很多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所以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知是因為想犒勞在家收拾的幾位還是因為插手了店門口的事,我一下點了很多菜,依然則在一旁不懷好意的使勁瞪著我,等何晉平離開後她笑著說︰「點那麼多菜,難道緋夜喜歡這個服務生?」我扯了扯嘴角假笑著說︰「你能不滿腦子都是這些麼?有空多記記路吧大小姐。」依然一听馬上嘟起嘴︰「其他路我也不是那麼記不住,只是我明明按上次和你一起走的路走的就是到不了你家嘛,還有別喊我大小姐……話說緋夜怎麼知道我是大小姐。」「因為你在你母親墓前說過你家公司什麼的,不是大小姐是什麼。」我無奈的回答著依然的問題,倒也不是存心去考慮她的身份,只是之前陪她去母親墓前的時候她說了很多家里的事所以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緋夜,我不是存心瞞你的,我……」似乎對于自己沒把自己身份告訴我依然感覺有些內疚怯生生的想辯解什麼。「沒什麼,誰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再說你是不是大小姐都改變不了你不認路的事實。」可能是受姚琳的影響,我也開始拿依然開涮起來,依然听我拿她開心臉一下羞的通紅。

估計是看我們點的菜多而在這的又是兩個女的廚師長親自過來想確認下是不是馬上上菜,與剛才門口截然不同,眼前的廚師長更是一副小人相,在我們面前畢恭畢敬的。而我一說全部要打包他就凶狠的怪起何晉平來說他為什麼不說,依然看不過眼就對他說︰「我說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人家那麼凶啊,是我們忘記說了又不是他的錯。」對于依然廚師長自然不敢說什麼還連連的道歉,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何晉平一眼,活像是何晉平犯了天大的錯一樣嘴里還嘟囔著︰「算你走運長了張漂亮的臉」之類的話。看著眼前的一切依然懦懦的問我︰「緋夜,我是不是做錯了。」何晉平看依然一臉犯了錯的孩子表情便開了口︰「沒什麼,平時就這樣。」他是那麼說但我想等我們離開以後他一定又少不了一頓揍吧,也許依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即使被安慰了卻還是很內疚。

等了很久以後菜全部到齊結完帳幾個服務員幫忙喊了車然後又幫我們把打包好的菜都送上車,要不是因為何晉平的事倒也覺得他們這店夠熱情,坐上車以後依然憤憤的抱怨著為什麼會有那麼勢力的小人,听依然那麼氣司機不知是不是職業習慣安慰起依然來,一路上依然和司機倒是談的樂呵,也許是因為這樣第一次有車子願意往那條通往我房子的小路上開。

那司機還說這條路一般是不開進來的,要不是大中午的他也不一定敢開,他告訴我們傳說這小路以前是條很大的路,是通往山上的,听祖輩們說山上有個神殿,但是被廢棄很久了而且從山下也看不到山上有什麼建築,經常有膽大的好事者想開車上去看個究竟卻每每都會失去方向找不著路,人們有的說是神靈的懲罰,有說山上根本就沒有神殿,還有說不但沒神殿還有鬼怪作祟,反正各種各樣的傳言都讓人不寒而栗,若不是看在是大中午我們兩個女的又拿著那麼多東西他可不敢往這小路上開,到我房子的時候那司機和依然她們第一次看到時一樣驚嘆著,還開玩笑的說不會是被他開到傳說中的神殿了吧。看著他一臉高興的樣子依然也湊起熱鬧來當真的說︰「呵呵那我們家緋夜不就是神靈了嗎?」。對于好心送我們回來的司機我自然不想破了他的興致,畢竟人家送我們到這偏僻的地方還要一個人往回開,與其讓他想起那些讓人害怕的說法不如讓他覺得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殿好了,于是我笑了笑便喚出屋子里的姚琳一起拿這遲來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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