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和何晉平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他們的神情我很清楚的看到了把我視為怪物的眼神,最終我還是不可能與人相處吧,那之後依然始終拽著我不停的哭泣,此刻才明白人們為什麼追求永恆,依然只是普通人,會害怕死亡,也害怕逝去。而我只是一個怪物,對我來說沒有了對于死亡的恐懼,與其說是救依然心切不如說當時我面對那狐時的心情是興奮,那美麗的身姿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最重要的是我想如果是它的話一定能讓我解月兌吧。即使這只是一瞬間的想法自己卻很明白,明明答應往前走下去卻在那一瞬間抑制不住的憧憬著死亡,這樣的我在懷中一直抽泣著的依然面前又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
依然平靜後指責了我面對不明事物時的沖動,最終我也沒有和她解釋,因為我根本解釋不了。好不容易哄完依然的我離開了房間,從靈和何晉平身邊路過的時候我能感覺的出他們對我的畏懼,我知道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類都會作出這樣的反映,可是心卻不禁的有些失落。
回到房間我鎖上房門,腦子里亂成了一團,習慣性的在窗邊靠著。「殿下,屬于您的夜晚還是那麼美。」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與那個讓我沉沉睡去時候輕撫我的聲音一模一樣,我急忙轉過身去,幾乎是與我貼著臉的距離一個男子站在面前,那俊秀的五官和他溫柔的眼神是我能記得的這段時間里從來未曾見過的但又是那麼的親切宛如分別已久的好友,對于這麼近的距離我下意識的眼神開始閃躲,卻看見他的臉上那個被頭發掩蓋的章紋,我伸手去撩開他的頭發,他似乎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而出現在我面前的章紋就是那只狐臉上的章紋。
男子見我對他臉上的章紋似乎很感興趣便伸手抓住我撩開他頭發的那只手,輕輕的貼在自己的章紋上︰「殿下不記得了嗎?這是殿下賜予我們的榮耀,是我和殿下之間最重要的烙印啊。」
「殿下?從剛才開始你一直都喊我殿下,為什麼?」面對著面前這個舉止有些輕佻的男子我卻並不反感相反的有些親切和懷念,只是有太多事情讓我無法理解。
听到我問出來的話那男子眼神里從溫柔變成了一種淡淡的憐愛的神情,也充滿了失落︰「啊,原來殿下還什麼都不記得,這樣啊,也是呢封印才剛開始變得薄弱也許是我太心急了吧。總之能見到殿下就好,我可是一直都想能再一次見到殿下啊。」
雖然不明白他說著什麼但眼前的這個男子讓我無法繼續問下去了,他那即使失落也在為我找借口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忍再去詢問,就像是我繼續問下去會深深的傷害到他一樣。
就在我對面前這個不知來歷的男子有些許憐愛之心時身邊出現了另一個人︰「夠了,不許再迷惑殿下了。」說著他把我從之前那個男子身邊拽了過去。男子見我被拽走了一臉的不爽︰「黑,你想干嘛,把殿下還給我。」那被喚作黑的男子沒有作答,「黑,不要一本正經的,把殿下還給我,殿下喜歡的可是我。」「回去吧,現在的殿下還沒有完全蘇醒,請不要做多余的事。」
在那名為黑的男子的正視下那個臉上有著與狐同樣章紋的男子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看樣子也不得不照做,他再一次走到我的面前不舍的抓著我的雙肩︰「殿下,請不要忘記我,我是你最寵愛的玉耀啊,我一定會等的,等到你蘇醒。」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像是做了一場短暫的夢,唯有窗外的夜色見證了這一切,之後那個叫玉耀的男子和黑一起突然消失了,這里到底發生過什麼?那狐和章紋又是怎麼回事,自稱為玉耀的那個男子和被喚作黑的人又為什麼稱我為殿下?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在我腦海中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