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蕪界 三十一妻子

作者 ︰ 神幻域

《妻子》

徐行收拾好東西,關上店門,手機響起,你回頭看看。徐行一回頭就看見他的妻子笑吟吟地站在馬路對面。

妻子一手挽著他的臂,一手提著菜籃,今晚我們吃鯉魚湯。

徐行板著臉,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到這來。停頓一下,換成笑容,路遠,累著了又要腰疼。

妻子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徐行又說,那魚我洗,你別刮了手。

徐行放棄足球賽,陪妻子看韓劇,妻子看到動情處,徐行摟住她,輕聲安慰。

轉過天來,徐行往家里打電話,確定妻子在家,並說,接到一宗大生意,要連夜趕工。然後從櫃子里取出名牌西裝和皮鞋,打扮煥然一新,還灑上些許香水。

開著租來的寶馬車上了路。徐行放慢速度,左顧右盼。前面一個高挑艷麗的女子在霓虹燈下搖搖晃晃地走著。

徐行主動搭訕,承諾送女子回家,徑直奔向酒店。*宵一刻,徐行穿著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扶手椅里抽煙,盯著床上沉睡的女子。

昏暗的燈光和朦朧的月影使他的半張臉顯得陰森扭曲。他猛地把煙蒂一摔,撲向女子,死死扼住她的咽喉。女子全身繃緊,抽搐幾下,不動了。

他將尸體塞進行李箱,叫服務生幫忙抬進車子的後備箱,駛到郊外,拋進江中。

他倚在橋欄桿上,仰望東方曙色。他知道,他心中只有妻子,但又無法克制佔有其他女人的欲念。

他換完衣服,回到家中,妻子已煮好一鍋小米粥,他匆匆喝了一碗,趕回店中。他經營一家小小的復印社。

不知從何時起,也不知什麼原因,徐行感到妻子變了。原本樸素的她開始濃妝艷抹,奇裝異服,進而抽煙、喝酒、賭錢。他若勸一句立即招來鋪天蓋地的痛罵。

一天夜里,徐行驚醒,看見妻子一手揪著頭發,一手抓著胸口,一腳抵著床板,一腳踢著他的小月復,尖聲怪叫。

徐行跪著,抱住妻子,淚流滿面。

徐行決定送妻子去醫院。清晨,妻子起的很早,微笑著準備早餐。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溫馨寧靜的從前。

妻子將煎得金黃的蛋放進他的盤子里,猛然掄起平底鍋,拍中他的後腦。

徐行醒來時,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他被困得結結實實,癱在牆角。

他的妻子一手一把刀,盤膝坐在他面前,一條一條割開臉皮,然後是身體,把內髒掏出來擺著地上。

他親眼目睹他的妻子把自己活體解剖,鮮血侵染他的靈魂,他恨不能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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