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蕪界 五十二開學典禮

作者 ︰ 神幻域

《開學典禮》

九月,溫差加大。江天曉扶著單車,等珊娜將外套系在腰間,載著她穿梭在高級私家車流中,心里卻想著她佩戴的紫水晶項鏈。

那是高考放榜當天,他送給她的賀禮。他還準備了一篇洋洋灑灑的賀詞,反復背誦無數遍,可他剛說一句,她就被一個黑衣人強行推進一輛黑色轎車,連行李一起帶走了。

最後這部分情節是他的想象,事實上,她被接回家,那個黑衣人是她家的司機。

可他拒絕相信。整個暑假,他推掉朋友的邀約,放棄旅行的計劃,窩在家里,擬定上百條援救她的作戰方針。忽然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她家有什麼人,她的父母是誰。

也就是說,除了她,他對她一無所知,但他了解她嗎?他的頭腦中充斥著她被*待的畫面,或者他被*待的畫面。

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瘋了,直到再次見到她,確切地說,是接到她的電話。

真好,她安然無恙。真好,她剪斷了頭發。真好,她戴著他送她的項鏈。

他又活回來了,仿佛充滿氫氣的氣球,高高漂浮在空中。

古老的禮堂莊嚴肅穆,校長的致辭不時被笑聲與掌聲打斷。江天曉和珊娜作為學生代表坐在第一排。

溫婷婷迫不及待地發表意見,物理系選江天曉就算了,為什麼中文系選珊娜呢?珊娜只是第三名啊。

珊娜的臉色明顯陰郁。江天曉接過話茬,為什麼你不是和陽的學生卻來參加開學典禮呢?

溫婷婷將碎發掠到耳後,我是陪他們來的。

阿元和昔然走在前面,昔然入音樂系進修。

隨著一聲尖叫,尖叫聲此起彼伏,一群人將昔然圍住。溫婷婷快步趕過去,江天曉拉起珊娜。

珊娜與一個人擦肩而過,立即有種異樣的感覺,猛回頭,看見一個花白的背影扛著如山的行李跟在一個婦女和一個學生後面。

阿元請客,法式自助。溫婷婷原本提議吃海鮮,但昔然會過敏。

阿元尋機問江天曉,你和珊娜怎麼樣?江天曉切著牛排,說重點。阿元想了想,昔然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江天曉把牛排咽下去,擦擦嘴,不緊不慢地說,那就對了,人家不是你的附屬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珊娜和溫婷婷一邊取餐,一邊說笑。珊娜向江天曉招手,江天曉馬上扔下刀叉和餐巾,飛過去。阿元只能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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